第198章 慕容婉的誠意

發佈時間: 2025-08-10 04: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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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理所當然的語氣讓宴楚歌微微一愣,不過,“大楚皇宮裏公主皇子共十二人。

您卻說,只有我和那個叫陽兒的孩子是您和大楚皇帝的孩子,那那些皇子公主是什麼?”

宴楚歌說自己瞭解過大楚的情況不是在忽悠人,她是真的認真調查過的。

大楚皇帝今年剛好是不惑之年,一共養育了十二人,六男六女,均衡的跟點營養餐似的。

“他們不是真正的皇子公主,只是爲了避免朝臣們逼陛下納妃,開枝散葉的幌子而已。

那些孩子都是陛下特地爲你和陽兒精心培養的死士。

只要你回去,他們隨時都可以爲你讓位的。”

慕容婉是真的很珍視宴楚歌這個女兒,大楚朝廷的祕辛絲毫不隱瞞的說與宴楚歌聽,甚至都不帶一絲猶豫的。

宴楚歌也是驚訝極了,“十二個皇子公主,全是死士?”

“對啊,六男六女,你和陽兒對半分,剛好。”

慕容婉慈愛道:“不只是他們,你父皇宮中的后妃也是死士,不過他們暫時就不能送給你和陽兒了。

等你以後回來繼承了大楚的江山,再讓他們爲你做事。

否則,後宮一空,前朝那些老牛鼻子又要逼着你父皇納妃,你父皇又該發瘋殺人了。”

宴楚歌嚇的舉着茶盞的手微微一哆嗦,“發瘋殺人?”

她那便宜老子這麼猛的嗎?

慕容婉輕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楚楚別怕,我瞎說的。

你父皇只會對他看不順眼的人

下狠手,對我們孃兒幾個卻是沒話說的。

瞧,知道你擔心自己回了大楚後聖文公府的人在天啓受欺負,他特地以感謝聖文公府替我們養育你的名義給天啓送了好多東西呢!

如此一來,就算你跟着我們回了大楚,天啓這邊,也不會有人敢爲難聖文公府的。”

慕容婉說着,順手從袖中掏出兩道摺子來,拿出其中一道遞給宴楚歌,“這是你父皇讓我給聖文公府的謝禮,你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合適的。

或者聖文公府還需要什麼,我再讓人添上。”

宴楚歌打開摺子一看,意外的發現並不是什麼想象中的金銀財寶,而是五洲大地頗負盛名的一些孤本典籍。

他們甚至還特地着人謄抄了一些大楚的藏書,送給聖文公府。

還給了聖文公一道昭覺寺的通行令,那是五洲大地所有文人每年一度的論道盛會,是五洲大地所有文人心中的超聖地。

每年的昭覺寺論道,無數文人雅士都會聚集昭覺寺,探討古今歷史,辯駁各種學說。

凡是能進入其中的人,都能被人稱一聲宗師。

聖文公的學問是沒問題的,但關鍵是昭覺寺論道,向來都是東西南北四洲大國學子的特權。

天啓名義上是東洲大玄屬國,但因爲元順帝自己的私心,加上大玄皇帝和攝政王墨風涯的明爭暗鬥,天啓早就被大玄人給無視。

以至於聖文公一直都沒機會。

慕容婉送來這東西,可見是真的將

聖文公府上下都研究透了。

除此之外,聖文公府每個人都有相應的禮物,名貴,還附和各自的喜好,足見慕容婉的誠意。

宴楚歌看着那單子,要說不敢動那就太假了。

將單子收拾好,還給慕容婉,“禮物很好,公府上下應該都會很喜歡。

但是慕容丞相,在接受這些禮物之前,有件事,我得與您說清楚。”

她深吸了一口氣,正色道:“我的確擔心我離開後公府會有危險,不過我擔心的不是天啓朝中有人會傷害他們,而是另外的敵人。”

她坦誠道:“我和太子殿下與中央帝國一些權傾朝野之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無法化解。

我若是回到大楚,中央帝國難保不會遷怒大楚,如此,您和楚皇陛下,還要認我這個女兒嗎?”

慕容婉的長相和宴楚歌並不相似,未有那雙杏眼像是兩個人共用了一雙眼睛。

此時她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連杏眼都帶了些許凝重,“所以,你一直不肯與我們相認,是因爲這個?”

宴楚歌抿脣,“不全是。”

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這裏,沒辦法裝進去任何一個人。

公府的爺爺奶奶和孃親、爹爹、還有那些兄弟姐妹。

鳳玄冥、還有您,甚至是我那位素未謀面的父皇,你們都對我很好。

我的理智很清楚你們都是世上對我最好的人,可我能做的,只是記住你們爲我做的,然後在你們需要我的時候給出相應的回報

可我這裏,沒辦法珍視任何人。”

慕容婉畢竟是聞名五洲大地的巾幗女相,只是稍稍思忖了一下,便理解了宴楚歌的話。

一臉心疼道:“你是病了嗎?”

宴楚歌不知如何解釋自己最初接受的訓練就是漠視身邊出現的所有人,以保持自己最爲理智的判斷。

所以她點了頭,“算是吧,生來如此,當是病了。”

她穿越來的時候就已經是聖文公府的二小姐,這個身份根本不容她選擇。

可大楚皇太女這個身份卻是可以選擇的,自然,慕容婉和楚皇也有選擇的權力。

他們辛辛苦苦找回自己丟失多年的女兒,想來定是想要一家人相親相愛的。

宴楚歌自己冷性寡情,註定不可能滿足他們一家人相親相愛的心願,不提前說清楚,以後更麻煩。

將自己性情方面無法彌補的缺憾告訴慕容婉後,宴楚歌便靜靜等着慕容婉做出決定。

心裏已然做出了被放棄的準備,結果慕容婉卻是笑道:“沒關係,有病就治病。

只是無法將人放進心裏而已,又不是多麼嚴重的事情。

照你所說,你不是只對我如此,聖文公府,太子殿下還有你身邊那些心腹,你說你沒辦法將他們裝進心裏,可據我所知,這些年來,你該做的一點都沒落下。

你若不說,誰知道你心裏不曾裝着他們?”

慕容婉慈愛道:“我說着話,不是給你找藉口。

可是楚楚,拋開你心裏不裝人這一點,

你的所作所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相反,正因爲你清楚的知道自己沒辦法將他們放在心上,所以行動上彌補的更爲周全。

他們沒喫任何虧,倒是你自己太辛苦了。

相信我,這不是什麼大事,真正愛你的人,是不會與你介意這些的。

他們只會心疼你多思多慮,累着自己……”

宴楚歌默然垂眸,情感和理智再一次剝離。

她像個旁觀者似的看着慕容婉,“哪怕,您對我再好,我心裏一點感覺都沒有,您也不介意嗎?”

慕容婉溫柔一笑,“父母對子女的愛,本就是不求回報的。

你在我和你父皇缺席的這些年裏,能把自己照顧的這麼好,我們已經心滿意足了,怎麼還會介意你因病無法將我們放在心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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