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陌寒得意,“本王今日說護你,給你一個公允,自然不會食言。”
他笑得發踐,向白清漓身前湊,壓低聲音在她耳邊吹氣,“若找回銀票,替你出了氣,本王可有獎賞?”
白清漓一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男人表現的太明顯了,這是看上她了?
可今天布的這個局,是她讓阡陌寒入坑的,後悔也得自己撐着。
白清漓不解風情地給他翻了一個白眼,“二姐夫幫人還要好處?我就一萬兩銀票,若都給了你,那你還是不要幫我了,我又不傻,找回東西給你,同時還要得罪人。”
“哈哈哈!小丫頭還真是單純,本王要你一萬兩銀票幹嘛。”
“銀子誰不稀罕!”她嘀咕着。
阡陌寒發現自己越發喜歡這個小傻瓜了,單純的可愛。
“行,本王是你的二姐夫,幫你是應當的,不要你的好處。”
他沉了臉對白艽遠道,“將你的另兩位姨娘叫出來吧,這些衣服都是在她們院中抱出來送還給這院裏的,本王的人一路可都盯着呢。”
白艽遠右眼皮跳得厲害,“宥王,您怎麼可以……?”
“本王若不如此做,就由着你欺騙?”
白清漓後知後覺地“哦”了一聲,“原來田姨娘和呂姨娘是白府的偷兒,父親你這是納的什麼貨色當妾氏啊,就算再沒看到過好東西,也不該偷自家小姐的二手衣物哇,低踐到了沒底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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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句話,幾乎是把白府上下的主子半個主子全給罵了。
兩個姨娘手長偷人東西,白艽遠沒有眼光寵這兩個踐貨。
還有,白若初也拿了海棠園的東西,她同樣也是踐貨。
在場的人聽了,心情那叫一個不順,可又不能上杆子找罵,都有氣無處撒,幹憋着。
周念荷此時差一點後悔的七竅生煙,自己幹嘛假大方讓兩個姨娘去分海棠園的贓,她半點好處沒落下,還成了人的把柄。
“本王來之前就說過,今日妙語受的委屈,定要替她找回來,白艽遠,你若再分不清主次,就想想你的院判一職,可還想繼續坐穩下去了。”
田姨娘與呂姨娘前後腳趕來,到了之後連審問都沒用,直接就招了。
“老爺,真的不干我們的事啊,早上在小姐出府沒多久,夫人就叫咱們去海棠園,稱相中什麼就拿什麼,不用客氣。”田姨娘怕引火上身,立即澄清。
今天可是有宥王給三小姐撐腰,她們就算再怕大夫人,也不敢把罪往自己身上攬啊!
“是啊老爺,若沒有夫人的指使,咱們哪裏敢亂來,偷盜是要被趕出府的啊!”
白艽遠頭痛,他自然早就猜出是怎麼一回事了,現在是想保下週氏無過也難了。
“夠了。”這兩個蠢婦,再說下去,家醜都爆出來了。
“夫人,你自己向宥王和妙語解釋吧,今日這事到底與你有沒有關係?”
周氏眼神不住地轉動着,事到如今她該怎麼爭辯?
她看向女兒,一時間她也不知道怎麼撇清關係。
白若初也急得額角生汗,只能用蹩腳的藉口道。
“父親,母親開始是真的不知此事的,可是,吳姨娘做下這事的時候,自覺罪孽深重,便來母親這裏懺悔,母親也因爲三妹在出府前頂撞她而有餘怒,所以才生氣,沒有管這件事情…至於,至於她的東西,也是覺得糟蹋了有些浪費了,才姨娘們將三妹妹的東西分了。”
白清漓冷笑,“大姐姐還真能爭辯,那你的意思,大夫人不是指使者,但她是知情人嘍?”
白若初猶豫地點了頭,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她們沒有做好萬全準備,如今只能將罪過降到最低了。
“既然是大夫人下令分颳了我的東西,那所有的責任就大夫人來負吧,衣服都被你們穿用過了,我不穿別人碰過的,誰想要誰拿走,但是一萬兩銀子必須還回來。”
白艽遠可不想再讓宥王覺得,堂堂伯夫人是個貪婪的,私吞女兒錢財的笑話,忙道:“周氏,這事你確實做的不對,銀錢立即還給妙語,爲夫還能原諒你則個。”
周念荷要冤枉死了,“老爺,我根本沒有碰這屋子裏任何東西,憑什麼要我來還銀子啊?”
田氏和呂氏立即跪下澄清,“沒有夫人的指使,咱們也不敢過來拿取啊,東西都原封奉還,絕對沒有私吞三小姐的一萬兩銀票啊!”
阡陌寒冷笑,“還真是有趣的很啊!”
白艽遠看了一宥王的臉色,呵斥,“周氏,爲夫的話不作數了是嗎?”
周念荷氣急,那可是一萬兩,饒是她有些家資,也捨不得白白掏出來給人啊!
“白大人,周夫人縱容下人爲惡,明知三小姐有危險,沒有去營救,反而安心在府中將庶女的私人物品給分了,如此無德、不慈、不賢、善妒的女人,你就打算呵斥兩聲就算了?”
白清漓立即補充:“這種女人豈不是犯了七出,該休妻?”
白若初大喊,“白妙語,你不懂別亂說。”
她不敢對宥王如何,只求着父親,“爹爹,當時的事情經過他們都不清楚,母親差一點氣吐血,一時氣怒難消纔會如此的。再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宥王管得也太寬了。”
最後一句,她說的聲音不大,只求爹爹能替母親說上幾句話。
白艽遠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但他確實不想因爲白清漓的整日胡鬧,就治髮妻的罪。
“這,這畢竟是下官的家務事,王爺可否容下官自己處理?”
阡陌寒冷笑,好整以暇地坐好,他今日敢坐在這裏討人嫌,就怕別人說他無事做。
“本王確實無權插手你的家務事,如果說本王看上了妙語,想三個月後納她爲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