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因爲一些流言蜚語差點殺了蘇長青的消息很快不脛而走,傳遍京都城。
蘇夫人在看着大夫幫蘇長青包紮好傷口後,便帶着丫鬟準備出門,蘇雲煙得了消息匆匆趕來就看到這一幕,“娘,二哥如何了?”
“大夫說你二哥的傷口其實並不深,如果刀刃上沒有被人下毒的話,他可能不會有事,但是現在……”
“什麼,下毒。”
蘇雲煙再次驚訝不已,“誰下的毒?太子還是宴家那個踐人。”
蘇夫人壓根沒有懷疑過太子,她得知蘇長青中毒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宴清雪,肯定是她怕長青受傷之後死不了,甚至對她生了恨意,所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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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就是要去宴家找宴清雪算賬的。
“她們宴家的女兒都是掃把星,我們蘇家的人每次碰上都要倒黴。”
話落,蘇夫人叮囑蘇雲煙看着蘇長青,她則帶着下人出了府。
太子剛走,宴家的下人正在收拾,宴夫人抱着宴清雪坐在地上,誰都沒有說話,屋子裏的氣氛卻越來越凝重。
“丟人現眼的東西,老夫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畜生。”
宴老爺砸了手裏的茶盞還覺得不解氣,拿了牆上的鞭子就要動手,宴夫人趕緊護着她,“老爺,雪兒今日已經受了不少打擊了,你能不能別再說她了?”
“今日的事情明顯就是有人想要害她,咱們的雪兒是無辜的。”
“那太子也是心狠手辣,他難道不知道清白對一個女子有多重要嗎?他居然當衆那麼對雪兒,他們馬上就要成親了,他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宴老爺見都這個時候了,宴夫人居然還做着嫁入太子府的美夢,直接被她氣笑,“你是覺得你自己的女兒是天仙嗎?都給人戴綠帽子了,還想着讓人家娶她,真是好笑。”
“老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宴夫人其實已經猜到了什麼,可是她不敢多想。
“老爺,雪兒也是你的女兒,她落得這個下場,你就如此開心嗎?”
“老夫有什麼開心的,要不是她,老夫能被嚇得半死。”宴老爺提起這個就一肚子氣,“行了,別在這裏坐着了,還是趕緊想辦法把她嫁出去吧。丟人現眼的東西。”
宴老爺離開後,宴清雪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宴夫人心疼不已,可也不知道怎麼幫她。
如果太子真的退親的話,宴清雪就真的沒辦法在京都城呆着了。
這可是她最引以爲傲的女兒,如今變成這個樣子。
“你放心,娘一定會找到害你的人,然後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宴夫人擡頭看向門口時,眼底溢滿殺意。
“夫人,不好了,蘇夫人拿着刀闖進來了。”
蘇夫人?
宴夫人想到什麼,一把拽起宴清雪,“你趕緊去屋子裏躲躲,沒有我說話,你千萬別出來。”
宴夫人叫來下人扶着宴清雪進去,等她確定宴清雪平安後,她才轉身去門口待客。
“蘇夫人又回來了?”
宴清歡見天色有些晚了,起身回了屋子,“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在家裏守着蘇長青嗎?”
她把這個兒子當作心肝寶貝一樣的寵着,眼下他受了傷,她應該守在她牀邊纔是,怎麼會去而復返,難道是蘇長青出什麼事情了?
可是不對啊,蘇長青是練家子的,體力肯定好於常人,而且剛剛宴清雪下手也不重,按理說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
如果不是蘇長青出事了,那蘇夫人又折回來做什麼?
不會是蘇長青因愛生恨,因爲宴清雪剛纔的一番操作對她生了恨意,於是回去之後把一切都告訴了蘇夫人,蘇夫人現在是來威脅宴家的吧。
“奴婢去打聽一下。”
白朮離開後,宴清歡開始查賬,最近兩日天氣越來越冷,她也懶散了不少,這張本日日送來,她卻懶得瞧。
眼下難得生起興致,她打算一鼓作氣的看完。
只是,賬本剛拿到手裏,屋子裏就有人進來了。
白朮剛出去,不可能是她。
她這個院子偏僻,平日裏根本沒有人過來,更何況是現在,而且來人呼吸平緩,在他進來之前她根本沒有發現他的存在,由此看來,這個人肯定是個練家子。
一個身懷武藝之人進門卻不直接出手傷她,應該不是敵人。
思量清楚這些後,她快速轉身,當她看清楚門口站着的人是誰後,快速遮掩起眼底的歡喜。
“是你?怎麼,剛纔在院子裏沒有瞧夠熱鬧,如今又打算闖女子閨閣了?”
蘇景翊笑笑沒說話,拿了一個紙包放到她眼前,“這是你最喜歡喫的糕點,剛纔經過那裏,便給你買了。快喫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宴清歡看着桌前的糕點,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這些日子,該說的不該說的她都說了,可是他就是油鹽不進,彷彿她說的那些話都是一陣風,吹過去也就散了。
這樣的認識讓她十分無力又壓力倍增。
“你真的沒有必要再做這些,你也看到了,剛纔的事情之後我們兩家就是仇人,你覺得蘇夫人會讓你和一個仇人的女兒再續前緣嗎?”
“很快,蘇家就不是她做主了。”蘇景翊態度堅定的說道。
“什麼意思。”宴清歡扭頭看着他想到什麼,隨後噌的站起身,“你……你爲什麼沒有坐輪椅,你就不怕有人看到你嗎?”
“無妨。”蘇景翊不在乎的笑道。
如果剛纔宴清歡只是隱隱猜測他的想法後,現在她幾乎可以肯定那個想法了。
“你想把你腿傷痊癒的事情公之於衆?”見他不說話,宴清歡急了,“你瘋了?你明知道蘇家那些人根本不希望你好,你現在這個樣子,他們還絞盡腦汁的算計你呢,如果你真的好了,蘇夫人肯定會爲了蘇長青害你。”
“現在的日子有什麼不好,你之前不是挺滿意的,爲何現在就不願意了?”
蘇景翊看着她爲他着急,爲他擔心的樣子,突然笑出聲,“因爲你啊。”
“以前,這個世界上沒有我在意之人,生或者死,其實都沒什麼,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喜歡上了你,有了牽掛,我便時時刻刻想讓你陪着我,但是如果我一直是個瘸子就沒辦法保護你。
像上一次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了。”
霍家人害他那一日的事情,這段時間每天晚上都會入他的夢。
他知道那不過是宴清歡的一場算計,可如果他足夠強大,能護住他,霍家人根本沒有靠近他的機會,她也就不用絞盡腦汁想怎麼護着自己周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