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相信雲嬌雁可以抵擋得住任何人的佑惑,可祁霽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他怕祁霽用了什麼招數,勾飲可雲嬌雁。
雲嬌雁聞言,立刻舉着右手發誓:“我發誓,這一個月之內絕對不會喜歡上任何人。否則就叫我這輩子都嫁不出去,永遠孤寡!”
祁淵聽着他的承諾,這才安心了幾分。
“好,那咱們就一言爲定,一月爲期。下個月的今日,咱們再好好談談婚事。”祁淵笑道。
他語氣從容,眼神堅定,彷彿這件事情已經板上釘釘。
雲嬌雁看着他這種眼神,莫名有些心慌。
不過內心更多的還是歡喜,最起碼他們現在還有機會,她也給過祁淵機會了。
倘若祁淵錯過了,又或者不合格,那她也沒什麼遺憾的。
兩人聊完之後,祁淵又飛出金絲線纏住她的腰,想把她拽過來抱一抱。
雲嬌雁立刻抓着金絲線,一臉警告:“九皇叔!打咩!說好了井水不犯河水,你當然也不可以調系我,連眉目傳情都不行!”
祁淵頓時喫癟,嘴角微微一抽。
最後只能不情不願地鬆開了金絲線,左手往右手纏繞之時,那眼裏都是親略性的目光。
他像一匹餓狼,緊緊地盯着雲嬌雁這個獵物。
雲嬌雁生怕再這麼待下去又會被他強吻,於是趕忙告辭。
“那什麼沒什麼事兒,我就先退下了!”雲嬌雁準備離開。
祁淵輕聲喊住她:“還有一件事,一個月之後,你記得休了祁修。你喫不得醋,本王更喫不得醋。”
雲嬌雁聽到這兒微微有些驚喜,嘴角不由自主上揚起一抹弧度。
最後擡起右手比了一個ok的手勢,開心地答應:“一個月之後,我一定找你拿休夫書的權力!”
一個月之後,她有兩個選擇。
第一,如果祁淵通過了考覈,那麼她就要給兩個人的愛巢,構建一個極其乾淨的環境。
那麼,她不僅要休了祁修,她還要把祁修和太妃這一家子全都攆出去!
第二,如果祁淵沒有通過考覈,她同樣要休了祁修,攆走太妃這一家子。
但她不會住在這裏,她會把這裏的地產全給賣了。
然後考慮出去置辦一個宅子,自己快快活活地住。
屆時,她不僅和世子府沒關係,和王府也沒什麼關係了。
只要拿到休夫書,她就不算和離,也不算被休。
雲丞相府沒有資格扣留她的人,更沒有資格掌管她的嫁妝,以及所有的財產。
所以這封休夫書格外的重要,將成爲她翻身的最關鍵一步!
雲嬌雁在心頭打算好之後,嘴角笑得更甜了。
攆走太妃這極品一家子,今天晚上就能出現效果,就能夠完成第一步!
雲嬌雁和祁淵又調侃了兩句後,她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祁淵的院子。
雲嬌雁剛剛離開院子,冷風就有些擔憂地問:“爺,您真的要娶世子妃嗎?她可是您的侄兒媳婦!娶了她,外界會怎麼看您?秦貴妃那邊又該怎麼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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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淵聽到這話,臉色頓時冷下來。
“秦家已經如此恐怖了嗎?連你都覺得本王要怕秦家?”祁淵語氣不悅。
冷風頓時低頭道歉:“爺恕罪!屬下並不是覺得爺怕秦家,只是覺得秦貴妃會傷心,畢竟您是真心喜歡世子妃的。”
聽到這,祁淵左手捻了捻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鳳眸微微一眯,彷彿想起了什麼往事。
最後,沉聲道:“秦雲雪還沒有這個資格讓本王怕。這麼多年來,她從本王身上賺走的利益,已經足夠抵消當初她所犧牲的一切。”
祁淵眸色冷透,提及秦雲雪,已經沒有了一絲溫度。
冷風不大明白,但也不敢多問。
“回頭秦雲秀把馬車拆完了,記得再拿些貢品讓她拿回去喫。順便讓她進宮探望秦貴妃時,也給秦貴妃多帶一些。”祁淵冷漠道。
那些貢品可都是有毒的!
不過這都是皇帝下的,和祁淵也就沒什麼關係了。
冷風聽着他的話,自然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是,爺。”
祁淵吩咐完畢後,又忍不住擡起手指,抹了抹嘴角的傷。
“這小野貓,真兇。”祁淵眉眼彎了彎,心情甚好。
腦海中不知不覺又想起了雲嬌雁,這小野貓現在在幹什麼呢?是不是也在想他?
而此時,雲嬌雁的確是想着祁淵,高高興興回到院子的。
穿越這麼久以來,她心情就沒這麼好過。
雲嬌雁吃了幾個水果,喝了幾杯茶之後,才終於能夠控制大腦,不再去想這件美事。
此時天色也已經暗下來,已經是酉時三刻。
雲嬌雁一邊用飯,一邊問沉魚:“沉魚,太妃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沉魚道:“太妃在您走後,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好像還到處借錢,但都沒借到。最後還是動了賣東西的心思,已經讓人去請當鋪行的老闆們了,估計老闆們一會兒就該到了。太妃要湊齊那三十萬兩黃金,我估計真得砸鍋賣鐵,恐怕也不大夠。”
沉魚說這話還是保守的。
她在王府這麼多年,太妃是個什麼德行她很清楚,太妃有多少財力,她也略知一二。
因此,才覺得太妃不可能拿出三十萬兩黃金。
雲嬌雁聽着沉魚的話笑了笑,隨後吩咐道:“沉魚,你現在出去幫我放個消息給那些當鋪行的老闆們。就說太妃急用錢,急於銷贓,有大批量見不得人的東西在世子府出售,想要的帶着現錢來即可。”
沉魚微微一愣:“這……是何用意啊?”
雲嬌雁冷笑一聲:“你如果是當鋪行的老闆,聽到這種消息,你還會出高價買太妃的東西嗎?”
沉魚立刻明白過來,雲嬌雁放出這種消息,分明就是想要當鋪行的老闆們壓價!
太妃急於賣錢,又不善於討價還價,更不懂得市場行情,很容易被騙的!
沉魚想到這兒,開心一笑:“太好了!如果是這樣,那太妃一定湊不齊三十萬兩黃金,就一定買不了主子的配方!我還以爲主子真的要賣配方給太妃呢,原來主子早就留了一手,早就猜到這些了!”
聞言,雲嬌雁搖了搖頭:“你誤會了,我就是要把配方高價賣給她。如果不這樣,她怎麼會落得一個衆叛親離,負債累累的地步?”
說罷,雲嬌雁嘴角輕了一抹陰冷的笑。
太妃這老虔婆三年來,用盡了各種手段蹉跎原主。
如今,雲嬌雁就要讓她一無所有,負債累累,再將她推入深淵!
如此,方能爲原主一報三年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