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過不殺我的!”紅葉有些緊張了,她手心裏面全都是汗,她怕葉遲晚真一刀要了她的命。
葉遲晚轉頭看了紅葉一眼,回頭對墨辭夜說道:“王爺放心,不就是讓她不能泄露咱們的行蹤嘛,簡單!”
葉遲晚說完就小心翼翼的將墨辭夜安置在了一邊,然後拿着匕首朝着紅葉走了過去。
紅葉害怕的想往後縮,但是又想到自己現在身中劇毒,動一下也是死,前後爲難,再不敢動一下。
“別怕,我不殺你。”
“你不殺我就先把解藥給我。”紅葉得寸進尺的說道。
葉遲晚嘴角抽了抽,她下毒了?她怎麼不知道?
她不過是讓墨辭夜擊打了紅葉幾個死穴罷了,即使紅葉動了十下,也不過是半身麻痹,像極了身中劇毒的樣子罷了,緩一緩,大概個把時辰的時間就好了。
她一開始不過是威脅一下,想要套話罷了。
“等你醒過來讓你家主人給你解毒吧!”葉遲晚說着就用匕首朝紅葉後腦勺擊打了一下。
紅葉的身體瞬間軟軟的癱倒了。
“你沒殺她?”
葉遲晚笑着去扶墨辭夜,解釋道:“王爺,我是沒有殺她,但是她啊,沒個三五天是醒不過來的。”
葉遲晚用了些巧勁,打的又是人體大穴,讓人昏上個三五天的把握還是有的。
墨辭夜見葉遲晚如此,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他的本意也不是非要讓葉遲晚殺人。
“你這是要帶本王去哪兒?”墨辭夜全身的重量幾乎都落在了葉遲晚的身上,即便如此,他每走一步還是艱難的很。
葉遲晚覺得墨辭夜現在的心情似乎很是不好,也對,不可一世的戰王殿下落到現在這種任人宰割的地步,放在誰身上誰都好受不了。
但是吧,葉遲晚不喜歡墨辭夜不開心的樣子,她創造出來的男主怎麼能頹成這樣呢?
“王爺,放心吧!我這次肯定能帶你出去!”
墨辭夜低頭看了葉遲晚一眼,不願打擊她的自信心,遂沒有說話,只是任由葉遲晚帶着他往前走去。
期間,葉遲晚不停的跟墨辭夜說話,但墨辭夜的反應一直都是懨懨的,僅限於迴應葉遲晚一兩個字的樣子。
葉遲晚也不生氣,渾身就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氣一樣,帶着墨辭夜一步步的朝自己記憶中的位置走去。
……
“這就是你說的要帶本王出去?”
墨辭夜看着面前不是第一次遇到的死衚衕,忍不住的問道。
“哈哈,意外,這是意外。”葉遲晚打着哈哈,眼神卻不住的往一旁瞥,只見墨辭夜略有些揶揄的看着她,嗯……氣氛更是尷尬了。
“你想去哪兒?”墨辭夜開口道,他也算是看出來了,葉遲晚是個路癡,壓根不知道自己走的是那條路。
所以現在只能是讓葉遲晚描述想去哪兒,他來掌控方向。
“回去!”
“回去?”墨辭夜眼神中透露出迷茫,他剛剛沒聽錯吧?
葉遲晚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王爺,沒錯,我就是想要回到咱們剛剛出來的大廳。”
墨辭夜的腦海裏已經閃現出無數的可能,最終化作一條結論——葉遲晚瘋了!
墨辭夜看着葉遲晚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瘋子,偏偏葉遲晚自己還不以爲然。
“葉遲晚,你最好給……咳咳咳……”墨辭夜情緒稍有波動便咳嗽不止,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葉遲晚忙給墨辭夜順氣:“王爺,你着什麼急啊?有話慢慢說,我又不是不聽。瞧你把自己折騰的,你不心疼,我都……啊呸!”
葉遲晚後知後覺的發現了自己的油膩發言,當下恨不得連舌頭都給咬下來,怎麼說話就不懂得過腦子呢?
“別什麼都學。”墨辭夜淡淡的看了葉遲晚一樣。
葉遲晚已經自動把這句話給轉化了:什麼都學只會害了你!
可不是嘛!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跟沈驚鴻打交道多了,現在竟然還學會了油膩發言,嘖嘖嘖,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王爺,你剛剛想要說什麼?”葉遲晚將話題挑回了正道。
![]() |
![]() |
墨辭夜剛想說話,卻聽到遠處傳來一陣擊打的聲音,隱隱約約還有什麼:“小賊別跑,看老子不把你大卸八塊!”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有人來了!”葉遲晚的眼神警惕了起來,忙按住墨辭夜的手,囑咐道:“王爺,一會兒再說,咱們先躲躲。”
葉遲晚不由分說的拽着墨辭夜就走到了另一個小岔路口,先把墨辭夜塞進去,自己再找個空隙擠進去。
嗯!完美!
只是位置有些狹小,兩人就免不了有些身體接觸。
葉遲晚倒是沒什麼事情,反正她覺得她自己是不喫虧的,白白佔便宜的機會,不佔白不佔!
但是墨辭夜就不一樣了,四周瀰漫着微弱的光芒。狹小空間內的空氣顯得有些沉悶,加上兩人身體的接觸,讓墨辭夜感到了一絲不適。
他的目光落在葉遲晚的身上,她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香氣,讓他感到有些心猿意馬,他吐出一口濁氣。
但是不管他怎麼躲避,眼神總是避免不了的看向葉遲晚,只見她的臉龐被柔和的光線照亮,一雙眼睛在這昏暗的燈光下顯得尤爲明亮,好似在吸引着他去……
墨辭夜暗罵一聲,旋即閉上了眼睛,瘋了,他真是瘋了!
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他腦子裏面究竟在想些什麼鬼東西?
“砰——”
“大哥,你說咱們這麼喊行嗎?我嗓子都快喊啞了。”小分隊中的一個身材弱小的黑衣人問道。
被稱作大哥的那人一巴掌就拍在了小矮子腦袋上:“你這麼有主意,要不你來當這個大哥?”
小矮子登時不說話了,只埋着頭看着腳尖。
突然間,他的視線被一旁飄動的衣帶吸引了,他歪過頭緩緩的向那邊看去……
“!”
葉遲晚連忙把自己的衣服從外面拽進來,但是爲時已晚,她的目光和小矮子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