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楚歌說是要會會褚遂南,卻偏偏挑了這麼一個敏感的時機,未嘗沒有拖住褚遂南,不讓他給外面各方出謀劃策拿主意,好讓下面的弟兄們順利進行任務的打算。
所以她進了太守府後就沒有再刻意隱藏行蹤,而是大鬧特鬧。
一鞭子抽下去,直接揚聲吼了一嗓子,“褚遂南在哪兒,讓他給我滾出來!”
金色的狐狸面具遮住她的上半張臉,爲了隱藏身份,宴楚歌又用了變聲器和揚聲器,以至於那聲音出來帶自帶回響。
太守府的其他侍衛聞訊趕來,二話不說,張嘴就喊,“來人啊,有刺客!”
說着話,提刀向宴楚歌衝過去。
宴楚歌笑了。
自穿越以後,在盛京城的時候,很多事情根本不能靠武力解決。
出了盛京之後,打仗的時候靠火器和將士們,也用不着她一個太子妃親自上陣。
說起來,她還真的很久都沒有試試自己的功力了。
見太守府的侍衛們衝過來,她眼脣說一句“不知死活!”
將渾身的真氣灌輸到鞭子上,揚手抽了過去。
細長的鞭子帶着渾厚的內力,化作柔軟的利刃,鞭鋒所到之處,哀嚎聲一片。
宴楚歌卻並不打算收手,只要她前方有人攔路,她就揮鞭子。
確認這具身體的內力還沒打到前世的巔峯水平後,宴楚歌也不願意再傻乎乎的甩鞭子浪費時間,她冷冷道:“都有點自知之明吧,你們是攔不住我的。
讓褚遂南出來,
否則,我不介意大開殺戒,讓這寧翊郡守府變成一座墳場!”
說話間,她又緩緩擡起了拿鞭子的手。
那些守衛們見狀,皆驚恐的往後退去。
就在宴楚歌要大開殺戒之際,這座郡守府的主人總算是走了出來。
“客人手下留情,褚某來了。”
宴楚歌聞聲望去,就看到一個穿着錦衣華服的中年男子從內原裏走了出來。
衣着整齊,髮髻也未亂,看上去並未就寢。
宴楚歌嘴角勾起一個涼薄的弧度,“褚太守,久仰了!”
約莫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站在月洞門中央,從容的拱手,“客人既是衝我來的,就請放過這些無辜將士吧。
咱們移步一敘?”
宴楚歌驕矜頷首,手裏的鞭子卻沒放下。
拎着長長的鞭子一步步走向褚遂南,“好啊,那就請褚大人前方帶路吧。
對了,還請褚大人好好約束您的下屬,別想着擅自出門搬救兵,萬一要是葬身虎口,我可不負責的。”
變聲器和擴音器的雙重效果下,宴楚歌即便平心靜氣的說話,聲音不再似之前那般能傳出很遠,但依舊和正常人的聲音不太一樣。
褚遂南迴頭看了一眼,沒看出什麼異樣來,反倒是宴楚歌給了他一個令他心驚肉跳的笑容。
“褚大人何故如此看着我?”
褚遂南忙搖頭,“沒,沒有,客人請。”
宴楚歌跟着進門,才發現褚遂南將她帶到了自己的書房裏。
對於一個官員來說,書房無疑是
最爲重要的地方。
褚遂南居然主動將自己帶到了書房裏,宴楚歌面上不動聲色,實則已經準備好了各種逃遁和反擊的工具。
褚遂南並未察覺到宴楚歌的異常,小心翼翼道:“不知客人深夜上門,所爲何事?”
“實不相瞞,我並不是衝着褚大人來的。”
宴楚歌大喇喇坐在褚遂南對面,“身在寧翊郡,褚大人其實應該知道我是衝着誰來的吧?
郡守府守衛如此鬆懈,想來應該不是虞初衍的下榻之處。
所以,天香閣、東郊大營和南禪寺,究竟何處是虞初衍的行宮,褚大人能告訴我嗎?”
宴楚歌故意問這話,就是不想讓褚遂南知道他們已經知道虞初衍不在寧翊郡的事情了。
果然,褚遂南雖然一只極力保持鎮定,但聽到宴楚歌這話後眼裏還是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鬆來。
隨即嘆氣道:“客人折煞本官了,本官只是掌管一方的父母官而已,小小太守,官居四品,表面風光而已。
貴人們的行藏卻是萬萬不會告訴我等芝麻小官的。
何況,軒轅王乃皇親貴胄,手下臥虎藏龍,本官如何能近得了他的身,知道他的行蹤?”
不得不說,褚遂南是有些演技在身上的。
他說話的時候宴楚歌的眼神始終都盯着他,就這樣,他竟然一點心虛的樣子都沒有。
宴楚歌忽然就生出了些許棋逢對手的快意來,神情更爲愉悅,“如此說來,寧翊郡就算出點什麼事,
褚大人人微言輕的,也說不上話,是吧?”
她面上並未顯露什麼,褚遂南卻聽出了她言語間的威脅之意來。
面上依舊從容淡定,語氣卻不具有自主的緊張起來,“什麼意思?
你要在本官的郡城裏做什麼?”
宴楚歌莞爾,“褚大人不是人微言輕,什麼事都說不上話嗎?
想來我做什麼,褚大人也是不在意的。
至於虞初衍的行藏,就讓我自己來找吧,就是得勞煩褚大人跟我一起等候了。
畢竟,今晚過後,這城裏可能就沒有比郡守府更安全的地方了!”
像是爲了印證宴楚歌這句話似的,她話才說完,褚遂南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外面就響起了真甜的爆炸聲。
褚遂南再也做不出,蹭的起身向外看去,宴楚歌眼疾手快的一陣扎進褚遂南脖子裏。
褚遂南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掙扎着想要反抗。
卻不料藥劑在身體裏迅速生效,他眼睜睜的看着癱軟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卻無能爲力。
最終只能無力的問一句,“你究竟是何人,闖入我郡守府到底想幹什麼?”
宴楚歌將人提起來丟在書桌對面的椅子上,自己坐在主位上一陣搗騰。
“讓我看看,你方纔在找的是這個吧?”
她說着,在桌腿內側找到一塊凸起,猛然掰動。
身後的書架就像一扇門一樣從中間大開,露出黑洞洞的暗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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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楚歌又看向桌面上的的筆洗,“讓我猜猜這是什麼?
警鈴,還是
機關暗器?
會不會我一動這個,你那些下屬就都衝進來應用護主了?
不過那樣的話,他們就都會發現這裏不對勁,那我就只能將他們都殺了。
褚大人覺得,我能以一己之力殺了這郡守府所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