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百般狡辯也無用了?

發佈時間: 2025-08-10 04:5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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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艽遠一身重刑鐐銬加身,官服已經變成囚服,入獄不過幾個時辰,精神被摧毀的人瞬間老了十年一般,髮髻鬆散,臉上沾了髒污。

看到阡陌寒,他一路從牢房深處跪爬到柵欄前,探出手去拽宥王的前襟。

“王爺明鑑,老臣怎敢對您有所欺瞞,妙語就是妙語怎麼可能是清漓呢!清漓葬身火海還是王爺您親自收的屍體不是嗎?”

阡陌寒想到當日大火,有一瞬間遲疑,可那燒焦的屍體已經辨認不出容貌,萬一…

思到此,他用力掙脫開白艽遠的拉扯,擡腳在他手臂上踹了一腳,“到了這種時候,竟然還敢對本王有所欺騙,如果兩人不是同一人,周氏她瘋了,告發你!?”

白艽遠連滾帶爬地想離宥王更近一些,他努力辯解,“王爺,她就是瘋了,她恨我爲了保伯府顏面親手要殺她,更恨我寵妙語多過若初,她做出那種醜事,罪臣多看她一眼就覺得噁心,一想到……一想當時我看到的那一幕,我就恨不得將她活活掐死,當時,當時王爺您也在,您也是男人,應該能理解罪臣的心理纔是啊!”

阡陌寒皺眉,當日他確實在,那天發生的兩件事,換做哪個男人都受不得刺激,可人的疑心一旦生出,哪裏有那麼容易被安撫。

“你想殺人可以理解,但是白妙語爲何跑了?從抄家到現在過去幾個時辰,無論是禁軍還是順天府,亦是本王的人,皆沒尋到她的蹤跡,如果她心裏沒有鬼,爲什麼不自證清白救你們全府人出去?”

這是他最大的懷疑之處。

好好的伯府千金不做,要做通緝犯,她不是白清漓是誰?

一想到他對那丫頭上了心,對她百般縱容,就差千依百順了,可這個死女人,竟然將他當是傻子,騙得團團轉。

“這,這……”白艽遠額頭見汗,心中暗罵死丫頭,你再不出現,這一府的人真的被你害慘了啊!

阡陌寒沉銀出聲,虛眯了眼,白艽遠在騙他!

“嗯?你這什麼?”

白艽遠心裏急,努力轉動着腦子想應對之策,同時將白清漓恨死,真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敲其骨、吸其髓、寢其皮、薅其毛,他一邊想着白清漓的身影,手指一邊摳着地,牢房地面差點被他撓出一溜溝。

可心裏恨死,面上不能表現出一分,他一邊傷心到痛哭流涕,一邊絞盡腦汁編着瞎話。

“誒!其實就是家門不幸啊,怪我娶了周氏這個蠢婦,她恨我寵着妙語,便對妙語扯謊說她非我親生,那丫頭本就忌恨我將她幼時就送了人,一氣之下便離家出走了,此時怕還不知道家裏出事了。”

他扯着袖子假裝拭淚,“依着那丫頭的性子,若將非親生這事當真,就算知道我這裏出事了,也不會回來了。”

嗚嗚嗚……

阡陌寒蹙眉,還有這種事?

白艽遠察言觀色,見王爺信了,越發賣力扮可憐,博同情。

“王爺,罪臣在此說一句掏心掏肺的話,不說其他,就說妙語的樣貌,又得了您的另眼相待,作爲父親對這樣的女兒另眼相待,多寵她一點不是正常?可週氏這個毒婦,竟然爲了這一點點醋意,將我,將伯府害成如今的樣子!”

宥王思到周氏走了母妃的門路,因告發有功,免了她與白若初的死罪,只是削去誥命身份,貶爲庶人。

保全自己和女兒性命,然後害死她全部痛恨的人,她的動機與告發的事情確實有待查證。

阡陌寒原本一腔憤怒因爲白艽遠的狡辯慢慢被安撫住,他略有質疑地問,“那麼,妙語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

白艽遠哭得情真意切道:“妙語是老臣的女兒啊,當年也是周氏這個毒婦在我耳邊進讒言,說她們兩姐妹放在身邊養克父克母,她們一出生親孃就死了,我也是一時膽怯才…”

他眼神不停地閃動,頭垂得低低的,只要能騙得過宥王,抵死不能承認白妙語就是白清漓,他便不會死。

“王爺,您英明神武,慧眼如炬,妙語和清漓二人性格截然相反,怎麼可能是一人呢?”

阡陌寒也喫不準了,有時候他覺得二人都對他避之不及如同一人。

有時又覺得清漓冷傲剛毅,妙語單純懵懂完全兩個性格,不可能是一人。

白艽遠又求,“王爺明鑑,還請王爺向皇上求情開恩,我們永定伯府上上下下幾十口人,真的是冤枉的啊!”

阡陌寒點頭,他也不希望白妙語是白清漓,這樣他可以將女人收納入房裏,若真的是一人,等待的命運就唯有一死了。

他示意人起來說話,“我會盡快將人找到,向父皇澄清此事,儘快還你們一府清白。”

白艽遠擦着額頭的汗,深深鬆了一口氣。

只要宥王相信就好,只要他相信就好!

這時,牢房傳來腳步聲響,有人道:“王爺,貴妃娘娘讓老奴送周氏來與白艽遠對峙。”

阡陌寒看了一眼來人,是母妃身邊的總管太監,“德公公,如此時辰母妃還沒有休息?”

“娘娘這一次是真的氣狠了,叫奴才給王爺傳個話,務必將白清漓抓回來,親自扭送入宮,娘娘要親自審訊。”

白艽遠心下咯噔,好不容易穩住宥王,周氏卻在這時候來了。

他一時激憤,忍不住指着她罵,“你爲什麼還有臉活着?做下那種醜事,我要是你早就一頭碰死了,你倒好,一點點羞恥心都沒有,還舔臉活着,還有膽子入宮去找貴妃娘娘污衊自己的夫君?”

周念荷原本擡不起頭,可是被罵得狠了,她一口血唾沫吐在白艽遠臉上,“我呸,明明我是被算計的,爲什麼我要死?今日我周念荷就算死,也要拉上你和那個小踐人一起赴黃泉,不然做鬼我也咽不下被人設計這口氣。”

白艽遠抓住她語病立即解釋,“王爺,您說聽她說了,她就是要報復我,一會她說什麼您也不能信啊!”

“我呸!我呸!我呸!白艽遠你就是喪良心,你說我不要臉,你又有什麼臉在這裏求宥王再次信你?你這個騙子,白清漓根本不是你的女兒,當年你抱了你主子纔出生的女娃娃逃命,爲得是有人來抓你時候,你有人質在手,助你安然無恙,明明就一個孩子,哪裏又多出的白妙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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