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肆代鳳玄冥向宴楚歌發出邀請,宴楚歌卻有些不明所以的問他,“鳳玄冥知道我醒了?”
鳳玄冥頷首,“這是自然。
您一醒,本將就派人去通知殿下了。
聽疾風說,殿下聽到消息的時候激動的不行,親自衝到陣地上殺了一波敵軍才勉強冷靜下來。
若不是攻城在即,他可能就親自跑回來看您了。”
宴楚歌聞言失笑,“太激動了,所以殺幾個敵軍冷靜一下?”
南宮肆亦覺得好笑,“雖然聽上去像是在講笑話,但事實的確如此。
按照疾風的話說,殿下當時衝到陣前時不僅敵人嚇了一跳,他們也嚇了一跳。”
宴楚歌垂眸低笑,“回來的正是時候,海棠和燕回做了晚膳,一起喫點兒。
到時候我和你們一起到陣前去觀戰。”
南宮肆任務完成,幾不可聞的鬆了口氣。
“太好了,這一路跟着大軍喫大鍋飯,雖然也能填飽肚子,嘴裏到底還是缺了點兒味兒。
做的什麼,除了烤紅薯和乳鴿湯,還有別的嗎?”
他是真的不知道客氣兩個字怎麼寫的,不僅答應的爽快,甚至還想點菜。
宴楚歌正想說行軍途中哪來那麼多講究,就聽一道熟悉的聲音道:“膳食是有,不過我只做了我家主子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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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將軍若是想喫,得跟我家主子討食兒纔是。”
話音落下,一個半人高的餐車被推了進來。
緊接着,娃娃臉的胭脂和闊別已久的經雨走了進來。
兩個
人眼睛亮晶晶的,“主子,我們來給您送飯了。”
胭脂兩只眼睛亮晶晶的,一眨不眨的盯着宴楚歌,像是在確認她的傷是否癒合了。
看到宴楚歌坐在輪椅上,眼神肉眼可見的微黯。
經雨知道自己夥伴兒的性子,適時地上前,“主子,屬下們本是在嵐皋爲大軍準備物資的。
聽說您醒了,便帶了一些膳食來看看您。”
絕口不提宴楚歌的傷勢,就如從前伺候宴楚歌的每一次一般自然道:“膳食是用暖箱搬過來的,可要現在佈菜?
若是不用的話,也能再等會兒。
暖箱裏的炭火還有餘溫,菜也不會涼太快的。”
所謂暖箱,其實就是裏面和下面分別有夾層的巷子,夾層裏放上炭火,能保持幾個時辰的溫度。
宴楚歌聞言欣慰道:“你們有心了。
海棠與我說了,這段時間你們替我爲王軍做了許多實事兒,沒讓我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既然來了,今晚就留下來與我一起見證王軍攻破軒轅城的重要時刻吧。”
兩個小姑娘自是歡歡喜喜的應下。
叮叮噹噹的聲音在房間裏持續響着,引得胭脂和經雨狐疑的看過去。
宴楚歌亦跟着開口,“燕齊,你那邊能暫停一下嗎,過來一起喫啊!”
許是宴楚歌用的武器特殊,燕齊並沒有用那種尋常鐵匠用的大鐵錘。
小巧的錘子輕輕敲擊的聲音還聽悅耳的,濺出來的火花兒也不會太大,這也是大家都很放心讓他在帳
篷內鍛造武器的原因。
聞言爽朗一笑,“好啊!
您先讓幾位姑娘們佈菜吧,屬下這邊馬上就好。”
燕回聞言直搖頭,“自從太子妃成了我們的主母后,殿下麾下這些人真是越來越不知道客氣兩個字怎麼寫了!”
宴楚歌則笑道:“尋常也就罷了,大家的喫喝各有安排,但今日這些人,本應該在前沿陣地上與敵人廝殺,或者在大營中整裝待發纔對。
偏生爲了我,他們什麼都做不了,還得在這裏挨餓受凍,平白錯過了立功受賞的機會,讓大家喫點兒好的也是應該的。”
宴楚歌看了看海棠和經雨帶過來的超大號餐盒,“我們這幾個人也吃不了這許多。
留幾樣菜,把剩下的東西給外面的弟兄們分一分吧。
這天氣,他們在外面太冷了。”
因爲是臨時駐紮,隨行人員並沒有搭帳篷,冬日的天氣,的確凍人。
胭脂聞言笑眯眯道:“主子您放心吧,知道大家都很辛苦,屬下和經雨特地帶了幾只處理好的羊來,還給弟兄們帶了肉包子。
這會兒他們正熱火朝天的煮羊肉喝羊湯呢,吃了羊肉,喝了羊湯就不冷了。”
經雨聞言笑眯眯道:“可不是只有羊肉和肉包子的,主子您可能不知道。
收到您醒來的消息後,司瓊那廝直接樂瘋了,把自己的私房錢全都掏了出來,說是要爲您祈福。
這會兒正在大肆採購呢,說是大軍打下軒轅城後要替主子您犒賞三
軍!”
燕齊剛安置好手頭的活計過來,聽到這話有些意外,“犒賞三軍?
攻打軒轅城的王軍少說也有二十萬,司瓊那小子的私房錢夠用嗎?”
二十萬大軍,莫說是犒賞三軍時的酒肉了,便是尋常的餐食也得上萬兩銀子。
司瓊離開鳳凰山基地後纔開始令月銀,這一年的時間還真沒有那麼多錢。
不過經雨也能笑了,“他一個人的私房錢是不夠,但我們大家的加起來就夠了啊!
主子能醒來,弟兄們不知道多高興呢,司瓊一開口,就搶着給他送銀子,雖然不多,但請攻城的弟兄們大口喝酒,大塊喫肉是夠了!”
“那什麼?”
南宮肆艱難的開口,“銀錢不夠的話,本將也可以支援一點。
但是本將能問問麼,祈福不應該是給廟裏的菩薩佛祖添香油錢嗎,爲什麼到你們這兒就成了犒賞三軍了?
還是說,你們鳳凰山出來的人都比較叛逆?”
衆人都被南宮肆這個角度清奇的問題給問住了,不過反應過來後,燕回也好奇道:“對啊,說是祈福,不去廟裏添想有錢,爲什麼要犒賞三軍啊?”
胭脂微微一笑,“司瓊說,我家主子命硬,尋常的菩薩佛祖包郵不了她。
咱們的王軍將士都是怒目金剛,只要用心對待,他們會替菩薩佛祖保護好主子。”
衆人怔住,宴楚歌亦是頗爲感動,又覺得意外,“這話是司瓊說的?”
胭脂和經雨齊齊點頭,“他說要
犒賞三軍爲您祈福的時候屬下們也問他來着,他便是如此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