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霓音……再也不見

發佈時間: 2025-08-10 05: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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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這邊的熱鬧和溫馨不同,那頭,楊梓雯看着自己居然魔怔到親手拿着刀,刺進時律天的身體裏,反應過來,她是真的嚇傻了。

一路跌跌撞撞的從那棟別墅裏跑出來,連楊家別墅她也不敢呆了,開着車子就往外衝,時律天一定會殺了她的,她只想儘快找個地方躲起來。

白色瑪莎拉蒂在馬路上橫馳着,路過一段下坡的地段,突然一輛黑色的轎車從後面猛烈的一撞,本來就快得如閃電的速度,快得自己都控制不住了,楊梓雯一腳踩下剎車,卻發現剎車失靈。

她悽澀的笑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這輛白色的瑪莎拉蒂原本是爺爺買給楊霓音的,但是那次撞了時律天的車後,她就再也沒有開過。

而她在車子提回來的那天,就偷偷的在這輛車上動了手腳,沒想到今天卻害了自己。

她眼睜睜的看着車子控制不住的撞進前面的維修路段,載進一個大坑裏。

不遠處的黑色轎車裏的人,看着那輛白色瑪莎拉蒂以自己想象不到的效果,發生那麼大的事故,紅豔的脣角微勾。

她打轉了車,掉頭離開。

而她的車子還沒開多遠,一輛黑色轎車突然的橫亙在前面,攔住她的去路,她緊急踩下剎車,纔沒有撞上去。

當她看清那輛車副座上出現的面孔—普修斯,他居然還沒有死,她的瞳孔猛地收縮,瞬間肝膽俱顫的感覺也不過如此,一個黑洞洞的槍口直直瞄準了她,沒有任何的聲音,瞬間子彈穿過玻璃,打出了一個洞,幾乎是眨眼的時間,她的額心間,便多了一個紅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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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裏,時律天和楊霓音面對面的喫着豐盛的午餐,午餐是維亞哈酒店的外賣。

兩人安安靜靜的喫着,不同於楊霓音的平靜如水,時律天眼神灼熱得能融化一切,他就那樣一邊挑着飯粒,或是給她夾菜,一邊癡癡的凝視着她,有一股非要將她膩化在自己的眼神裏的勁頭。

只要楊霓音稍稍擡起頭,便能看到他臉上一直掛着的---傻笑。

好久之後,他突然出聲喊着她的名字。

“霓音。”嗓音低沉性感,在此刻靜謐的病房裏,四目相對間,竟也顯得那樣溫柔繾綣。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從他的薄脣中溢出來,卻像是在念着動人的情話。

他的聲音,是蠱惑人心的罌粟。

楊霓音狠狠壓下心中微起的波瀾,美眸微擡,水光瀲灩,脣畔微微勾起弧度的,美得那麼不經意,卻輕易的悸動了他的心。

她淡聲問“什麼事?”

“你很漂亮。”其實,一開始,時律天都知道這個臭丫頭就是那種漂亮得不動聲色的女人,她懂得收斂自己的美,也懂得釋放自己的美。

不然怎麼會有費騰俊對她的一見鍾情,怎麼會有普修斯的執着,還有自己的念念不忘,不比他們的溫柔相待,一開始,他就用最冷漠無情又是最直接的方式,佔.有了她。

楊霓音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就這樣嗎?

對於她如此平靜的反應,時律

天有點失落,想說什麼時,放在櫃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打破了他們之間的靜好。

手機上閃爍的是一串陌生的手機號碼,她這個手機號碼還是時律天給她申請的,沒有多少人知道的,不知道爲什麼,楊霓音下意識的就覺得這個號碼是普修斯的,原本平靜的俏臉,冷沉了幾度。

她沒有走開,就當着時律天的面,接起了電話。“喂?”

那頭沉默了幾秒鐘,嗓音如最初他見她時的溫潤沉寂,“現在,你很幸福,對不對?”

楊霓音不想用自己的幸福去刺激他,這傢伙腦子裏的思維結構,不能她能承受的,萬一弄不好,反而刺激得他發狂,那她永遠也別想有安生的日子可以過了。

她沉默着。

良久,都等不到她的迴應,若不是還能聽到她輕緩平靜的呼吸聲,真的以爲她是掛了他的電話。

至少在打電話前,他是沒想過她會接的,就算接了,聽到他的聲音,也會是立刻就掛斷的。

“我能爲你做的也就只有這樣了,霓音……再也不見。”

他溫潤的聲音帶着沒有一絲掩飾的悲傷,尤其是他說的那句‘再也不見’,除去他做的那些混帳事,這些年,他的溫柔,他的縱容,他的寵溺……獨獨都給了她一個人。

楊霓音咬着自己的脣瓣,脣片上沁出一層鮮血來,她也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

有些人,無論你和他再美好,也只能是人生中的一段插曲。

整個電話,直到他掛斷,楊霓音除了最開始的那聲‘喂’,一個字也沒有嘣出來。

坐在牀上的時律天,再也沒有一絲胃口,清雋的黑眸一片鬱沉,無比失落的再瞥了眼楊霓音始終握着手機保持着一直打電話的姿勢,卻是兩眼怔怔出神。

他拉開門出去了,站在醫院的樓梯間,他不停的抽菸,濃重的煙霧,猶如他眉間散不去的哀愁。

他以爲自己可以不在乎楊霓音不再那麼愛他,這才兩個小時不到的時間,看着她爲了別的男人憂鬱的樣子,他的心裏堵得難受,偏偏他是最沒有資格去生氣的人。

比起普修斯,比起費騰俊,堪堪是他贏了。

但他知道,在楊霓音的心裏,那兩個人是無法替代,無法遺忘,無法抹滅的存在。

下午,時律天在樓梯間抽了一個小時的煙,而這期間,楊霓音一個電話也沒有打。

其實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楊霓音都是那個最能沉住性子的女人,無論他們之間鬧多大的矛盾,最先打電話的那個人都是時律天。

楊霓音,不是非他不可,但是,時律天的世界裏,卻早已非她不可。

他扯了扯嘴角,有些自嘲的酸澀。

時律天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用腳碾滅了最後一個菸蒂,這才站起身,他是傻蛋,纔會在這糾結鬱悶。

既然,非她不可,就該牢牢的把她困在懷裏。

這樣想着,時律天腳步篤定而輕盈的回到病房。

剛到房門口,就聽到裏面令人心疼的嘔吐聲,時律天眉頭一蹙,再也顧不得其他,腳步有點慌亂的推門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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