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門口,東風哥就帶着一個一臉嬌羞的小護士,款款走來。
“你們倆怎麼出來了?”東風哥不免疑惑的問道。
他的話剛問完,時律天就從裏間出來了,男人不耐的說道,“你們沒事就走吧。”
他邊說邊脫下還沾着血漬的白襯衫,讓那個小護士趕緊給他換藥。
小護士在看到這男人絲毫不顧忌的露出一身精壯的人魚線,臉紅了。
而黎蕊那雙狹長的丹鳳眼瞬間亮了,她一直以爲烈風的身材是最棒的,現在看着時律天的身材,好羨慕,好嫉妒啊
她羨慕嫉妒楊霓音啊!
這女人的眼光真是獨特,居然一眼就瞅中了這麼優質的鑽石男。
突然耳邊‘咔嚓’一聲清脆的響聲伴隨着閃光燈,一閃而過。
黎蕊恍過神,懵了幾圈,問,“你幹嘛拍我?”
東風哥嗤的一聲,脣角一勾,“這是你的犯罪證據啊!”
黎蕊皺眉,剛剛的花癡樣,消失無蹤,一臉不可思議的望着這張桃花臉,這男人怎麼長得比女人還妖妹。
還好她喜歡的是那種純純的爺們。
“什麼犯罪證據?”她不悅的問,心下總有不好的預感。
“你對着天哥的身材犯花癡,記住了,以後對我好點,否則……你懂的。”東風哥不羈的挑了挑眉,得瑟的小樣卻是一臉的欠揍。
奈何她又搶不過來,直讓人看得牙癢癢。
真沒見過這麼沒品又無恥的男人,怎麼可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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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懷孕的關係,因着時律天對她敞開的心扉,因着她和普修斯的糾纏就此斬斷,終於放鬆下來的心情,楊霓音只覺得這一覺睡得極香沉。
再醒來,是被餓醒的,外面的太陽已經西下,不過室外仍有夏日烈陽的餘溫。
“想着你也該醒了,餓了嗎?酒店的飯菜不合你的胃口,去洗把臉,過來喫吧,這些都是媽做好送來的,我還是第一次跟着你,嚐到媽的手藝。”
時律天溫溫醇醇的聲音,如一縷春風拂過冰冷的心房,曾經一個人的時候,以爲再也不會有的溫情,如今,有種重又回到自己曾經受傷的時候。
一睜開眼,他就在房間裏……
過去的那段,美好的,她沒有忘,同樣的,從一開始的認識到現在,長長的7年時間,她受過的傷,並沒有被埋葬掉。
“發什麼愣,想我抱你嗎?”時律天心中升起某種情愫,尤其是望着楊霓音剛睡醒這副傻愣愣的樣子,忍不住湊過去,想要去吻她。
楊霓音卻側開了臉,果斷拒絕,“不要,我還是希望你早點養好傷。”
時律天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失落,但稍縱即逝的速度,他微微涼薄的脣,還是落在了她白嫩的臉頰上。
他凝着她的眼睛,黑眸裏有些深沉,淺聲道,“其實我這點傷,不算什麼,你要是不喜歡待在醫院,我們現在就可以回去。”
楊霓音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其實她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他動不動就抱她,難免會扯傷傷口吧,這傷口好了又裂,總歸不好。
但楊霓音抿着
脣,不說話。
最後的結果,就是喫完了飯,時律天帶着她果斷的出了院,不過有隨行的醫生和護士跟着一道住進了時家。
回到家,楊霓音洗過了澡就藉口自己困了,對受傷的時律天,不管不顧。
時律天望着她冷漠的背影,還以爲今天在醫院多少有點動容的,沒想到一覺睡醒,他們之間的關係,沒有絲毫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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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楊梓雯出車禍身亡了,她的車子被人做了手腳,而她開的那輛車子,是你以前開的。”想了想,他還是將實情告訴了她。
楊霓音身形怔了怔,對於楊家那兩位,儘管連着一絲血緣關係,但沒有一點的感情。
一個兩個都能對自己的親人下手的人,最不需要的就是親人吧?
沒有再說什麼,楊霓音不知道是因爲這個消息,還是白天睡得太多,有些睡不着了。
尤其是時律天在浴室裏磨蹭了半天,也沒見出來。
楊霓音想起他後背上的傷,蹙了眉,蒙上被子,一點也不想去在乎。
可是……
一分鐘後,浴室的門被劃拉一聲拉開,時律天坐在馬桶上,手裏拿着手機,姿勢卻是優雅無比,驀然擡頭見是楊霓音,脣邊綻了個溫柔的笑弧,“你要用?”
楊霓音虎瞪了他一眼,“你不是洗澡嗎?坐在這玩呢?什麼重口味?”
她說她怎麼都聽不到水聲,敢情這混蛋將廁所當作書房呢。
特別嫌棄的眼神。
時律天俊臉上的笑意不減反增,嘴角勾着一抹玩味,“嗯,難道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嗎?”
“流.氓。”這傢伙太惡劣了。
“我說什麼了嗎?”時律天露出一個無比冤枉的表情,“只是想讓你幫我擦擦背,但是又怕你拒絕,所以我一直在這等。”
楊霓音俏臉燒紅,瞪着他的眼睛,怒氣騰騰。
在和時律天的這場感情裏,楊霓音都是很主動的,男女間的那點事,她臉皮也很厚,第一次,被他捉弄得羞紅了臉。
“你愛等誰就等誰,我纔不管你。”楊霓音果斷遁走。
留在這被他捉弄,除非她是傻子。
她轉身就走,卻落入一個霸道卻異常柔和的懷抱。
擡眼望去,時律天雕刻般精緻的臉親人了她的眼簾,她眉心微蹙望向他,他也就那麼定定的看着她,不復剛剛的笑臉,忽地,他的目光灼灼有神。
低醇的嗓音,透出一絲性感的沙啞,“老婆,我等的人只有你。”
楊霓音咬着脣瓣,其實,心裏有些擰的。
她怕自己一腳踏進去,就萬劫不復。
“時律天,你的謊言也會說得跟甜言蜜語一樣,我肯跟你回來,是爲了肚子裏的孩子,如果哪天,你堅持不下去了,可以跟我說,但是……我的感情,抱歉。”
楊霓音清涼的聲音,平靜,卻也無比的殘忍。
時律天清俊的臉龐上,劃過一道受傷的裂痕,心顫不已的問道“只是這樣嗎?”
只是爲了孩子嗎?
沒有一點爲了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