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給他一點警告

發佈時間: 2025-08-10 05: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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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漓等人已經商量好了,因着西藩女子地位低下,在外衆人以褚黔禮爲尊。

此下他收斂少年心性,揹着雙手,一張絕塵的臉,冷漠至極。

雪一樣的銀絲披灑身後,一看就不可一世地世外高人模樣。

車布爾猛地鬆開手,雖不太情願,可小命更要緊。

“是神醫駕臨,小王自然不敢不敬,只是咱們西藩就是這個習俗,死者天葬,非親朋故友不得移動屍體。”

褚黔禮見他收了剛剛玩世不恭的嘴臉,能好好說話,也不想將關係搞僵。

“如果在平日,你們的習俗咱們自當會尊重,可非常時期就要非常規處理,一切以活人安全爲重。”

車布爾猶豫要不要應他,忽然止不住喉頭髮癢,咳了起來。

“咳咳…”

褚黔禮神情一變,掏出帕子捂住口鼻,將口罩戴上。

“把你的手伸出來!”,“咳咳咳!”

車怡然不解,禮老示意,“伸出來,我給你診脈。”

白清漓上前一步,道:“禮老,我來替他診脈。”

褚黔禮點頭,在她耳邊道:“給他一點警告。”

二人眼神交匯,彼此看到對方的小心機。

車布爾伸出手,白清漓就勢搭在他脈搏上,可這時,另一只手扣住她,“美兒的手還真軟滑。”

白清漓被他油膩的腔調噁心到,反手拍掉他的鹹豬手,靈針刺到他的手背上。

“別來噁心我!”

“啊!”車布爾只覺得手背一痛,隨後虎口的位置出了血。

車布爾捏住他的小臂,咬着後槽牙道:“女人,你這是找死。”

“呵。”白清漓冷笑地看着他。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把找死的話掛在嘴上,咱倆說不定誰先死呢!”

她反手,巧力掙脫。

“我看你臉色蠟黃,淋巴腺腫起,不用號脈也能確定,你得了腺鼠疫。”

車布爾一愣,“什麼腺鼠疫?你——是說我,得了…疫病?”

“呵,不然呢?”

車布爾緩了半天,然後自嘲地笑,“你是嚇唬我呢吧?我就咳了兩聲,你就說本王子得了那怪病?”

白清漓這時抓起他的胳膊,將手指探了上去。

“嘖嘖嘖!”

她搖頭,“只剩下三天的壽命了呢,我勸你一會回去交代一下後事,和你的妻妾子女告個別,把調系女子的心收一收,再胡來,你這身子,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車布爾被嚇得不輕,聲音都沒了先前的豪橫。

“真,真的假的?”

白清漓拿出帕子擦手,然後嫌棄地將帕子丟在地上,“你問我真的假的?屍海都在那裏橫着,你問我你會不會被傳染?”

她笑得輕蔑,“你指望病菌認得你,所以不會挑有錢有權的人傳染?”

她又拿出一瓶消毒液,對着車布爾呲、呲噴了兩下。

“想要病好,就把你那套輕視人的心思收起來,在這裏,只有大夫能救你。”

薩椏看不慣她一個女人說話這麼無禮,對白清漓吼。

“誒,別把自己說的那麼牛逼,咱們西藩也是有大夫的,之所以這病控制不住,那是因爲咱們藥材不足。”

白清漓點頭,“這我曉得,你們族長帶着藥材也回來了,那你們趕緊收拾收拾,快回家吧!”

車布爾這會心都涼了,他不知道用啥動靜發出的聲,“你確定?我真的只有三天了?”

白清漓要得就是他這個反應,她鄭重道:“當日,車怡然與我提及此病時,我和禮老便確定爲黑死病,今日來到這裏,發現此地的疫症比想象的更爲複雜。”

“病菌根據感染的途徑不同,病變的位置不同,產生的症狀也不同,似你這種淋巴腫大的,爲腺鼠疫,還有敗血症型鼠疫、腦膜炎型鼠疫、眼鼠疫、皮膚鼠疫,可你又同時伴有咳喘,應當還患有肺鼠疫。”

她沒有嚇得人,只是實事求是地道:“似你這種多型鼠疫於一身,潛伏期一過,便會加速病變,發病不過2-7天就會身亡,想來你也看見過,深有體會了吧?”

車布爾幾乎站不住,他確實看到了很多,頭一天還能自理,第二天就死在家中。

“你,真的沒有誆騙我?”

白清漓輕笑,“我是大夫,沒有必要騙你,今晚你就能體會到寒戰高熱不退、頭痛欲裂的滋味,隨後會加速咳喘的症狀,淋巴結更大,隨後呼吸急促到困難。”

她笑的意味深長,“試問,一個人呼吸都成了問題,他又能活多久?”

車布爾上來要抓她,“我真的要死?”

羿陽澤快步上前,拿劍將人擋住,“保持距離啊,你別離咱們白大夫太近。”

車布爾沒了先前底氣,帶着祈求與責怪的態度問白清漓。

“既然你能治,那你倒是給我治啊,你不是我哥請回來的大夫嗎?除了會嚇唬人,就只會嚇唬人嗎?”

褚黔禮這時哼了一聲,“什麼嚇唬人!這疫症咱們不但要治,還要控制住不讓他再爆發!不然這裏疫症這樣嚴重,我們也不用千里迢迢來送死,只不過…”

褚黔禮可不是任由人隨意使喚擺佈的人,他高興就治,他不高興金山銀山堆在眼前也別想他多看一眼。

這人見面就對師父生了銀邪之心,那就別怪他找事。

“只不過什麼?”車布爾…想咳。

“只不過這些屍體留在這裏製造細菌,就算我們治好了你們,這疫情還是會循環反覆,好了再得。”

白清漓也道:“屍體要處理,但咱們來也非義診,百姓的病可以免費治,似公子這樣尊重的身份,診金自然也是尊貴的,一千金,包你無痛無擾,健康到疫情結束。”

車布爾心動了,剛要應下,薩椏指着白清漓就喝斥。

“你們這是訛詐,一千金,你們這是給人治病嗎?”

白清漓甩了袖子,傲嬌轉身,“禮老,咱們還是走吧,有些人啊,命踐的連一千金都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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