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裏沒有任何兵器,擡手間真氣卻像是鞭子一般揮打了出去。
嚇得四處逃竄的侍衛們都看呆了,“真氣具象化,太子妃這內力得渾厚到什麼地步了?”
疾風剛感慨完,一股罡氣就衝他們的方向砸了過來。
見多識廣的夜鷹驚駭道:“這不是真氣具象化,這是蒼山門獨有的流雲十三鞭!
快跑啊,我家主子殺過來了!”
夜鷹說着猛推了疾風和朱顏一把,自己也撒丫子狂奔出去。
身後噼裏啪啦一陣聲音傳來,幾個人慌忙逃竄間回頭就看到三人躲避的迴廊被抽了個稀巴爛。
宴楚歌口中還暈乎乎的喊着,“爾等鼠輩,還不給本座站住!”
說話的時候一擡手一揮掌都是要人命的殺招。
別說是疾風等菜雞了,就是跟在她身後的鳳玄冥都躲的無比艱難。
三個人已經顧不上別的了,只知道保命要緊。
想着只要除了內殿,總能苟住一條小命兒。
然而,事實證明他們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因爲隨着酒精在體內慢慢發酵,宴楚歌最後的一絲意識也醉沒了。
她的思維完全不受控制,只顧着往外跑,放起大招來敵我不分。
導致到後面鳳玄冥也不敢靠她太近,只能不遠不近的跟着她,時不時還要陪她兩招。
於是期初只是寢殿內的人不得安寧,沒躲過就,就鬧到了東宮。
而後,皇宮裏大部分的侍衛都被迫看了一場高手之間的對決。
就連本來不用當值的沈寂
都被吵醒了。
一睜眼,就看到自己的屋頂缺了一大片,沈寂還以爲鬧刺客了,急忙跳起來,就被侍衛告知是太子妃在撒酒瘋。
無語的瞪了一眼天上無辜的月亮,沈寂出門找到了鳳玄冥。
本來還奇怪鳳玄冥怎麼會放任宴楚歌如此胡鬧,結果看到鳳玄冥那鬧着玩兒似的勸阻宴楚歌的樣子就頓悟了。
託身份的福,他內力也還不錯,頂着宴楚歌渾身不受控制的真氣摸到鳳玄冥身邊,沈寂無語道:“你既然在,怎會讓太子妃醉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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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的屋頂都被宴楚歌給拆了,鳳玄冥竟然還笑得出來。
“她說要試試自己的酒量深淺,一不小心就喝成這樣了。”
說話間,宴楚歌又從輪椅上飛了起來。
與她一起飛起來的還有她周身不受控制的真氣。
那傢伙,真氣隨着她的移動就好像一刻沒有硝煙的炸彈,走到哪兒炸到哪兒。
所到之處,飛沙走石,寸草不生。
鳳玄冥緊張的盯着她,竟是一副唯恐人控制不住真氣,擔心宴楚歌從半空中掉下來的姿態。
沈寂一整個無語主了,“不是,雖然是不小心喝醉了,那你就由着她這樣鬧啊?!”
這架勢,再鬧下去大玄皇宮估計得重新裝修了。
一時激動,沈寂都忘了身份之別,直接開始吐槽鳳玄冥。
鳳玄冥笑的無比寵溺,“又無甚大礙,鬧就鬧吧。
這宮裏有太多別人存在過的痕跡了,掀翻了重新修整一下也挺
好的。”
沈寂直接愣住了。
彼時宴楚歌一個飛雲梯穩穩的落在輪椅上,手中真氣不要錢似的往外飛。
沈寂看的蠢蠢欲動,“既然沒問題,不然我陪太子妃過兩招吧?”
沈寂兩只眼睛亮晶晶的見着鳳玄冥,彷彿一只向主人討肉骨頭的大狗狗。
在一旁辛苦逃竄的疾風幾個聞言嗖一下竄到了沈寂身邊,疾風絲毫不給面子的道:“你瘋了?
你好好看看花園裏假山,太子妃坐在輪椅上就把那假山給蕩平了,你跟她打,是嫌命太長了嗎?”
沈寂眼神複雜的瞅了他一眼,繼續問鳳玄冥,“可以嗎?”
鳳玄冥含笑點頭,“受了傷別後悔。”
這意思便是同意了。
沈寂二話不說,縱深一躍便揮掌衝宴楚歌打過去。
疾風嚇的捂住了眼睛,朱顏嫌棄的將他的爪子扒拉下來,“別整這死出!
太子妃雖然很厲害,但沈將軍也是師出鳳鳴臺的高手好嗎?
睜大眼睛好好看,這樣的機會別人一輩子都不見得能遇到。”
疾風也是跟着宴楚歌鬧,見宴楚歌和沈寂真正打起來,看的比誰都認真。
沈寂知道宴楚歌武功不弱,從一開始就拿出了十二萬分的認真去與宴楚歌交手。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宴楚歌這會兒喝的爛醉,武功招數全靠本能,毫無套路可言。
沈寂以往與人切磋的經驗在宴楚歌這裏全然沒了用武之地,因爲他根本想不到宴楚歌下一刻會出什麼招數。
就
比如現在,宴楚歌本來正在肆意的衝東宮裏的假山兩廳揮灑自己的真氣,掌風所到之處,猶如颱風過境,破壞力直接拉到極致。
沈寂的突然出現成了一個變數,兩個人的掌風撞在一起的瞬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宴楚歌似乎被沈寂突如其來的一掌給打蒙了,不知怎的停了手。
沈寂一時也不敢再出手,不知所措的看向鳳玄冥,不等鳳玄冥給他什麼指示,就聽宴楚歌冷哼一聲,“天罡掌?
鳳鳴臺的人也來湊熱鬧了?”
最後的一個音節還沒吐出來,她便從輪椅上竄了起來。
兩只手臂柔韌的揮舞着,無形的真氣像是兩道柔軟的綢緞飛舞着砸向沈寂。
沈寂忙運氣反擊,卻不料宴楚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靠近他,一圈砸在了他的眼眶上。
隨即踢襠,插眼,下流的招數打的沈寂防不勝防。
所有的精力都用來保護自己的要害。
宴楚歌還邊打邊振振有詞道:“欺男霸女的小人,今日撞上本座算你倒黴……”
說話間又是一圈鐳在了沈寂的腰子上。
在一旁觀戰的侍衛們不由齊齊夾緊雙腿,捂着腰子,一副終生性福遭到威脅的樣子。
朱顏捂着眼睛一臉的不忍直視,“殿下,您不救救沈將軍嗎?”
鳳玄冥早就把自己裝成了個小聾瞎,主打一個不聽不看不知道。
青山在一旁神補刀,“倒黴沈寂一個,性福我們萬千個,相信沈寂會理解我們
的。”
衆人齊點頭,於是,沈寂的幸福保衛戰毫無意外的打到了天亮。
直到宴楚歌打着打着,靠在輪椅上睡着,沈寂才心有慼慼焉的躺在地上,安詳的彷彿原地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