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驚鴻對此毫無興趣。
讓他幫忙救人,還不如讓他毒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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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兒都不好玩。
沈驚鴻準備擡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你不想知道我大姐姐的事情嗎?”
一句話讓沈驚鴻站在了原地。
“阿遲?你知道阿遲什麼事情?”沈驚鴻逼近葉輕舞。
葉輕舞一步步的後退,她突然感覺自己今天做的這個決定可能不太對,這人好像不好惹。
但是她都走到這一步了,壓根沒有後路留給她。
拼一把,萬一得償所願了呢?
“借……借一步說話。”葉輕舞往前走着。
沈驚鴻愣了一秒,但還是跟了上去。不管發生什麼,沒有他應對不了的。
葉輕舞帶着沈驚鴻來到了一片竹園。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沈驚鴻半依靠在一棵粗壯的竹子上。
竹葉瀟瀟落下,在他身邊形成一層層斑駁的剪影。
“是這樣……“葉輕舞低頭不語,臉頰泛起淡紅,像一朵即將盛放的桃花,嬌豔欲滴。
她緩緩的解下自己耳邊的面紗,顴骨那邊巴掌大小的黑色疤痕極其明顯,和另一邊光滑的面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沈驚鴻皺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小女是想讓國師大人幫忙醫治臉上的疤痕,還望國師大人能伸以援手。”葉輕舞的語氣很有禮節,但是話裏面的內容聽了就讓人很不舒服了。
沈驚鴻被葉輕舞的話逗笑了,他問:“你爲什麼覺得本國師會替你醫治?”
“因爲我的大姐姐。”
葉輕舞說的很是肯定。
可卻不知道沈驚鴻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還是一天之內被威脅兩次,他的忍耐力已經到達了巔峯。
沈驚鴻是上前一步,笑着掐住了葉輕舞的脖子,說出來的話很是冰涼:“那本國師告訴你,你此舉得不到你想要的,你只能拿到去地獄的令牌。”
說着,沈驚鴻便一點點的用勁,緩緩的將葉輕舞從地面上舉起。
“本國師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當然,他家阿遲除外。
微風吹起地上的落葉,竹葉飛舞中,沈驚鴻的嘴角還是沒有變過,從始至終都掛着笑容。
而葉輕舞則是呼吸急促,她扒着沈驚鴻的手,但卻撼動不了其分毫。
怎麼可能?
他不是很在乎葉遲晚嗎?
那他現在爲什麼連機會都不給自己一個?
葉輕舞瞪大眼睛:“葉……葉遲晚……有危險。”
危險?
沈驚鴻鬆手。
“哐當——”
葉輕舞重重的摔在地上,她現在顧不上疼,只有劫後餘生的欣喜,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
沈驚鴻卻像個索命惡鬼一般半蹲在她面前,掐起她的下巴,冷冷的吐出一個字:“說。”
而葉輕舞現在也不敢再耍什麼心機,將事情和盤托出:“葉遲晚被戰王殿下軟禁在了院子裏,有兩個暗衛守着寸步不離,院子外面還有一隊官兵巡邏。外面的人進不去,裏面的人也出不來。”
沈驚鴻聽到這個消息暗罵一聲,這樣葉丞相的反常行爲就可以解釋了。
他甩開葉輕舞的下巴,擡腳就像往丞相府走。
“等一下!”
葉輕舞見沈驚鴻要走,連忙上前阻止:“你單槍匹馬的過去非但見不到我大姐姐,還有可能會打草驚蛇,到時候,戰王殿下要是將人轉移走了,你這輩子都找不到我大姐姐。”
聽到葉輕舞的分析,沈驚鴻才站住了腳步,確實是這樣。
是他有些衝動了。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沈驚鴻轉過身來,俯視着葉輕舞。
葉輕舞一見有戲,小心思又開始活泛了起來。
“你是喜歡我大姐姐吧?”葉輕舞的眼神裏閃現出狡黠的光芒。
沈驚鴻並不回答葉輕舞的問題,只是冷冷的說道:“本國師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跟本國師耍花招,本國師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不得不說,沈驚鴻的威脅還是很有效的。
葉輕舞也知道自己現在跟沈驚鴻討價還價無疑就是在虎嘴裏面搶肉喫,兇險異常。
“我和我大姐姐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我很瞭解我大姐姐的爲人,我可以幫你討得我大姐姐的歡心。”葉輕舞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沈驚鴻的臉色。
“大姐姐被戰王殿下軟禁了,暫時肯定是沒有生命危險的,國師大人不必擔心。如果獲得大姐姐的芳心纔是當務之急啊!”
果真,沈驚鴻聽上去有些動心了。
“不就是個傷疤嘛!小事一樁。”說着沈驚鴻就拿出來一款藥膏,丟給了葉輕舞。
“一日三次,不出半個月,本國師保你疤痕全消。”
當然,沈驚鴻沒有說副作用。
他研究的哪有解藥啊?不過都是些包着解藥皮的劇毒罷了,這藥膏若是用的多了,人也就不知不覺的沒了。
他怎麼可能會讓知道他祕密的人活在這個世上呢?死人的嘴纔是最嚴實的。
而對醫術一竅不通的葉輕舞自然是不知道副作用的,滿心歡喜的接過了藥膏,打開就往臉上抹,看得出來是把這藥膏當成救命稻草了。
她私下找大夫看了,無疑不是束手無策。可當她把全部希望寄託到宮裏太醫身上的時候,卻又沒有一個人幫她,明擺着就是放棄她了。
但她怎麼可能甘心呢?
“多謝國師大人。”葉輕舞將藥膏往自己臉上塗抹,可不一會兒就傳來了劇痛。
她似乎明白了什麼事情,瞳孔瞬間放大,爬到沈驚鴻腳下就開始求饒。
“國師大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我還有利用價值,我可以幫你得到葉遲晚。真的!”
聽着葉輕舞可憐巴巴的求饒,沈驚鴻笑了:“葉三小姐何出此言呢?在下什麼時候要葉三小姐的性命了?”
沈驚鴻笑着踢開了葉輕舞的手:“在下和阿遲的好事還全仰仗葉三小姐呢,你這是做什麼?”
葉輕舞有些震驚,她指着自己的臉問道:“我的臉……我的臉爲什麼會這麼疼?”
沈驚鴻:“葉三小姐的臉受藥物所毀,現如今又時隔多日,要想治好,那自然是需要受上一些苦的。”
“葉三小姐若是連這點苦都受不了,那醫治好你的臉,在下是真的束手無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