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應該是很溫情的話語。
畢竟她們這些人早都習慣了自由灑脫,危險刺激的生活。
雖然偶爾會產生倦怠感,但大多時候還是挺享受這種生活的。
很多人平日裏吐槽着任務太多,敵人太危險。
可當夥伴或者上級提議讓她們退出組織,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時大部分人卻都選擇了拒絕。
因爲她們都知道,自己早已經習慣了波瀾壯闊的熱血生活,再回到尋常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安穩生活,在短暫的享受之後便會迎來更大的不適。
所以當她們當中有人下決心治療組織花了極大的代價養成的情感冷漠症時,自然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要放下過往開始好好生活的。
而給宴楚歌留言的,便是那套療養儀的研發者,也是她的同僚海妖,一個只會埋頭幹活,不太會說話的科學怪人。
就這麼一句話,估計已經是她爲了祝福戰友而憋出的極限了。
很奇妙的是,這句簡單而生澀的祝福像是打開了什麼神奇開關似的,宴楚歌倏然就覺得自己的靈臺前所未有的清明起來。
之前心裏空着的那一部分,慢慢的就被填滿了。
視野中閃現榮親王府謀逆那天聖文公府上下爲了保她性命和清白,與叛黨極力抗爭的樣子。
也出現了鳳玄冥在人前人後眼中只有她一人的樣子。
甚至浮現了陸時驍和紫韻、夜鷹等人看到她時恭敬萬分的樣子。
明明除了鳳玄冥,其他人都不在
身邊,但這一瞬間,她感覺一直以來將自己的心湖隔離起來的那道無形的屏障似乎消失了。
真切的幸福感浸潤全身,宴楚歌靠在舒適的椅子上緩緩睡了過去。
一夜安眠,宴楚歌從睡夢中醒來時眼底還帶着笑意。
她那邊稍有動靜,鳳玄冥就立刻站了起來,緊張道:“你醒了?”
宴楚歌睡得太香,以至於忘了自己睡前在做什麼,察覺到臉上有什麼東西,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將vr眼鏡拿了下來。
看着鳳玄冥眼底明顯的青黑之色和掩不去的睏倦,她頗有些心虛道:“眼下什麼時辰了?”
“快辰時過半了。”
鳳玄冥仔細的觀察着宴楚歌的臉色,“療效如何?
你還好吧?”
宴楚歌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在理療效果下舒服的睡過去,心虛的垂着眉眼,“效果挺好的,你……不會一夜沒睡吧?”
奇了怪了,兩個人成婚一年之久,這樣那樣的事情也做了不知道多少次。、
而且鳳玄冥不管是臉蛋兒還是身材都是絕佳的,她亦不是扭捏作態之人,本着及時行樂的原則,她在兩人的親密關係上一直都很坦然。
這會兒看着鳳玄冥那滿懷關切的眼神竟然有點不好意思了!
但宴楚歌是什麼人啊,害命那也不可能害羞的。
於是她只靦腆了一低頭的功夫,便強迫自己擡起了頭,目光灼灼的盯着鳳玄冥,暗戳戳與人較勁。
鳳玄冥完全沒領會到的小心思,還在
那兒溫柔道:“無妨,這幾日不用上朝,孤白天可以尋機休息一會兒。
倒是你,不是說好今日去憫生堂給步驚鴻和他的下屬們解毒,還能如約去嗎?”
宴楚歌面上的確沒有任何不健康的症狀,但因爲她此番得的病和治療手段都是鳳玄冥全然不瞭解的,以至他現在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有宴楚歌親口告訴他,治療已經結束,的確沒有任何問題,他才能放心。
如他所願的,宴楚歌沒怎麼考慮就直接道:“當然沒問題!
我現在精神好的不得了,用過早膳就可以出發。
對了,你要陪我一起去嗎?
我把這邊的憫生堂開在了原來的攝政王府裏,除了常規的治療之外,還專門設了一個療養院,正好你昨晚通宵沒睡,可以給你體驗一下。”
鳳玄冥似是想到了什麼,“就是你說的那個專門賺達官貴人的錢,還讓他們上趕着給你送錢的那個療養院?”
身居高位,宴楚歌和鳳玄冥不想剝削普通百姓,但新朝的建設每天都需要白花花的銀子。
於是二人就各自開動腦筋,想盡各種賺錢的辦法。
鳳玄冥的鳳鳴閣最近在江湖上混的風生水起,名聲鵲起,世人只當是鳳鳴閣終於不再低調了,殊不知鳳玄冥只是想賺錢而已。
而宴楚歌的憫生堂和胭脂在經營的生意也都忙的不亦樂乎。
他們二人麾下的生意其實早就夠普通人揮霍八輩子了,奈何他們二
人要養的是偌大的朝堂,數百萬的軍隊,還有萬千子民,於是錢就永遠也沒有夠用的一天。
也難怪宴楚歌要另闢蹊徑去賺錢了。
聽鳳玄冥的聲音裏帶了些許打趣之意,宴楚歌將儀器收拾好,帶着人出了異瞳空間,這才哼哼道:“你可別看不上我這點兒小生意。
沒看到燕回和海棠最近都忙的不回宮了嗎?
那些個達官貴婦,名媛小姐的,可喜歡我往哪兒跑了。
憫生堂在軒轅城開了還不到兩個月,賺的都抵得上一個當朝一品大員三年的俸祿了。
就這,還沒把西院區的收入算進去呢……”
宴楚歌對自己的生意非常自得。
鳳玄冥寵溺的笑着,“早就聽人說了,別怪朕沒有事先提醒你,戶部已經打上你的主意了。
還有松山先生也是,得知憫生堂是你的生意,每每見到朕,都要與朕講述憫生堂的生意有多紅火。
等到哪天朝廷需要話巨資做點什麼的時候,他們估計就得找你來哭窮了?”
宴楚歌呵呵噠,“全都讓我這個皇后出錢,他們掌管國庫的人事幹什麼喫的?”
小嘴兒一齜,露出一口潔白的貝齒,“你告訴他們,只要他們肯將國庫和所有的財政大權交給我,凡是財政相關的事情都讓我拍板,這官兒我都一人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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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唸的功夫也沒耽誤宴楚歌洗漱更衣。
兩個人迅速洗漱一新,鳳玄冥微笑道:“起碼這幾年之內,應該是沒人敢明目張
膽的找你要錢的。
朕說這話,是想提醒你把胭脂樓藏好,給自己留點兒私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