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櫻看着太皇太妃:“不安?你不是都已經認定那件事情,要麼是你在找的人因爲什麼原因做的,要麼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他那麼做嗎?已經確認的事情,還會如此不安嗎?”
太皇太妃手指交織:“這算不得確認,如果他背後還有人,那個人我還不知道,自然會不安的。我不知道是誰因爲什麼樣的原因做出這般惡毒的事情。”
傅雨櫻擡頭看天:“每個人在意的東西不一樣,很輕易就會產生利益衝突,這個倒是沒有那麼難以理解。在你看來惡毒是因爲受傷的是你的兒子,但害炤王的人,對他來說可能只是單純爲了自己的目的,纔不會在乎一個不在意的人的死活。”
“你說這話的時候想到了什麼?”太皇太妃隨口一問。
“誰知道呢。”傅雨櫻沒有笑意的一笑。
太皇太妃看向龍武國的方向:“我只想得到真相。”
傅雨櫻:“會的。”
到達龍武國的邊境後,守城的將士根據規則查看了邀請函並清點了人數是否在規則之內,光是這些檢查就花費了大半天的時間,等放行的時候已經快黃昏了。
他們在客棧落腳,但邊城客棧小,他們找了四家客棧纔將人安排好。
晚上,宇文耀被傅雨櫻按着易容成偏中性的女相,還換上了之前準備好的女裝。
“除了肩寬有點出戲,其他方面真好!”傅雨櫻欣賞自己的傑作。
宇文耀拽着裙子有些不適,他努力表情管理,讓自己不去因爲自己的扮相難爲情。
“今晚我們偷偷脫離車隊去找李梅,車隊會放慢速度前行,之後我們在三個城池外的無人之地匯合。剛過了邊境的檢查,在進入皇城前不會有強制檢查,所以不用擔心。”
傅雨櫻看着宇文耀笑得甜滋滋:“我很滿足了,放心,以後不會要求你再女裝的。因爲我發現果然我的夫君還是男裝最好看了!”
![]() |
![]() |
宇文耀白了她一眼:“一開始我就說女裝不可能好看的。”
“但也不醜啊!”
傅雨櫻給自己易容成丫鬟,換好衣服,兩人從窗戶翻上屋頂離開。
宇文耀在前一天就給顧鵬安排好了,他會製作出二人還在的假象,他們兩個離開的事情只有極少人知道,整個車隊大多數人都是不知道的。
天亮後,宇文耀和傅雨櫻已經來到了城池的另一頭買下兩匹快馬。
宇文耀拿出地圖:“李梅就在這個位置。我們快點的話兩天就能到她所在的城池,慢的話三天。”
“那就快點吧,我想盡快問清楚一些事情,之後和車隊匯合可以慢一點,補一補休息時間。”
宇文耀採納傅雨櫻的想法:“那就這麼決定。”
他們兩個人節省了一些休息時間,花了兩天趕到了李梅所在的城。
傅雨櫻從馬背上下來的時候,只覺得如果腦袋裏有面粉,也許已經和水顛成細膩的漿糊了。
“就近休息一晚吧,她就在這座城,明天很快就能找到。”宇文耀指着前面的一家酒樓,“正好多喫點好好睡一覺。”
傅雨櫻點頭同意,牽着馬跟着宇文耀來到酒樓。
兩匹馬被小二帶到馬棚照顧,他們吃了晚飯準備上樓休息,卻在樓梯上被下來的三個大男人擋了路。
宇文耀微微皺眉,因爲他的聲音太過男性化,傅雨櫻讓他儘可能裝啞巴。
傅雨櫻擡頭看向面前的三人:“請問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你們,外地來的?竟然不認識我們三個?”
“……”好熟悉的小人物開場白,“那你知道我家小姐是什麼人嗎?”
對方見傅雨櫻傲氣的模樣,一時間反倒是縮了:“什麼人?”難道是惹不起的?
傅雨櫻直接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塊令牌:“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
傅雨櫻差點一塊令牌懟在對方鼻子上,嚇得他們往後縮頭,纔看清眼前的令牌。
但是小城的人怎麼可能什麼令牌都認識,但看到令牌上龍武國獨特的印記,他們第一反應就是惹不起。
令牌上擁有這樣印記的,那一定是權貴了。
三個人立刻靠一邊站着點頭哈腰:“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兩位是要上樓嗎?慢走慢走。”
傅雨櫻也懶得和這種人計較,她現在心裏暫時只有李梅的事情,不然多少也要教訓一下他們。
傅雨櫻和宇文耀找到自己的房間進去後,宇文耀便問道:“你那令牌是什麼時候準備的?你怎麼會有龍武國的令牌。”
傅雨櫻將手裏的令牌拋起接住:“黑市買的,亂七八糟什麼樣的令牌都有,我想着以防萬一能用到,挑了不少買了。你看,這不就用上了?”
宇文耀:“很周到的想法,都有些什麼令牌拿出來看看,我應該能認出一些。”
他也不是什麼令牌都能認得出來的,畢竟不是本國的,他也用不到。
傅雨櫻從空間裏掏出放桌子上:“買到的時候都給擦乾淨了,但感覺有的上面看着還是不太乾淨,能用水洗的,我都洗了一遍。”
宇文耀掃了一眼,確實很只認識幾個:“黑市還真是什麼都敢賣。你有看到永和國的令牌嗎?”
“當然有。”
“是嗎?”宇文耀盯着那些令牌進行思考,也許應該考慮令牌這類辨別身份的物品進行改革。
清晨,傅雨櫻和宇文耀前往尋找李梅的路上,資料裏給的地址還算詳細,只不過這地方住的人很多,還是問人更快一點。
“你要找李梅?”對方上下打量傅雨櫻二人,這兩人穿得都不錯,李梅可是窮人,怎麼會有這麼有錢的人找,“你們找她幹什麼?”
“我們認識她,很多年沒見過了,聽說她搬家到這裏,因爲最近路過就想見見她,敘敘舊。”
“說得好聽,敘舊。”那人嘟嘟囔囔,“能好到敘舊,都不能給兩個子幫襯一下。”
她指着前面:“一直往前走,家門口養了只老狗的就是她家了。窮得一年吃不了幾次肉,還養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