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攝影展
“呵……”
江妤年現在遠在m國,都要被他的話給逗笑了。
她低頭拿起桌子上的紅酒,對着滿屋縈繞的月光晃了晃:“裴疏靳,怪不得你被她耍的團團轉,她說什麼你信什麼?”
真是蠢的很。
她之前的確是爲了泄憤,所以故意把宋曉凡引過去,害他們分手。
可她不是白嫋嫋那樣的人,不會把人往死了去打。
“年年,你到現在還不承認嗎?”
裴疏靳有些憂心的看着玻璃窗內正在進行急救的白嫋嫋:“嫋嫋她已經報警了,你再不回來的話?”
“報警?”
江妤年無語:“我的確是有些話對她說,那就請你幫我傳達,告訴她,讓她不要當一個法盲,報假警是犯法的。”
說完之後,她直接點了掛斷。
她這個時候才知道爲什麼他們兩個能走到一起,全部都是愚蠢的可怕。
白嫋嫋斷了兩根肋骨,同時被打的時候還很清醒,可謂是受了不少的罪。
她一天一夜之後才醒來。
身上全部都是痠痛無比的,胳膊上和腿上受的傷嚴重的地方也打了石膏,甚至有些地方輕微骨折。
她的周圍沒人。
旁邊的護士見她醒來,趕忙叫來其他的護士給她換藥。
她面色有點蒼白。
趁着換藥的間隙,護士才小心翼翼的開口:“白小姐,您這邊的住院費還沒有繳納呢,您這邊什麼時候繳納一下?”
住院費?
她整個人都傻眼了。
裴疏靳當時不是把她送過來的嗎?到底怎麼回事?住院費都要她自己交?
“把手機給我。”
她有些喫力。
護士以爲她要付款,趕緊把一邊的手機遞給她,卻看見她給裴疏靳打了電話。
裴疏靳正在洗澡。
所以她打來的電話,被裴諾給接到了,電話裏傳來裴諾幼稚的聲線。
“你打電話給我爸爸幹什麼?”
他現在已經不是以前追在她屁股後面喊嫋嫋阿姨的時候了。
他現在像一個渾身都長滿了刺的小刺蝟。
“你爸爸呢?”她問。
因爲身體過於虛弱,聲音還有些沙啞,裴諾的確也聽出了不對勁。
可是他又轉念一想,如果嫋嫋阿姨又和爸爸在一起,那他和媽媽怎麼辦?媽媽本來就已經很生他和爸爸的氣了。
小孩子心性總是調皮一些。
他故意說謊:“我爸爸和媽媽現在在一起呢,他們在房間裏,你要幹什麼?”
在房間裏?
白嫋嫋怔住,江妤年這個踐人不是徹底已經跟傅瑾年在一塊了嗎?
到底怎麼回事?
“你讓他接電話。”白嫋嫋喫力的坐了起來,右手打着石膏,很費力,她光動彈一下就趕到打石膏的地方,傳過一陣痛苦。
“他們在睡覺。”
裴諾說。
白嫋嫋記得直接掛斷了電話,她剛掛斷電話,裴疏靳才裹着浴巾從浴室裏走出來。
“爸爸。”
裴諾裝乖,絲毫不想告訴他,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裴疏靳自然不知道。
白嫋嫋因爲交不起住院費,所以在當天下午就被醫院給趕出去了,醫院基於人道主義沒有把她的石膏拆了。
她整個人就以一種很詭異的姿勢躺在醫院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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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妤年!”
她簡直是恨得咬牙切齒。
這個踐人!!勾搭了一個人還不夠,現在還勾搭這麼多人!
而且她都知道了,正是之前的同學們告訴她的,他知道宋曉凡當時爲什麼會出現在那裏,就是被那個小踐人給引過去的。
她要殺了江妤年!!
最後還是安娜救了她,安娜家族旗下有一個私人醫院,經過了安娜的提醒,自然而然讓她住進了高級醫護病房。
她的傷,一養就是半個月。
在這半個月期間,江妤年的野生動物拍攝也已經完成。
看着最後的成片。
幾個動物園的高層都滿意的不得了,震驚之餘還好奇的看着她:“沒想到江大攝影師如此厲害,這都是能登上國際雜誌的水平了。”
“您過獎了。”
江妤年笑了一下。
她原本決定是今天下午就回國,可是今天下午在市中心有一個攝影展。
聽說很多還不錯的攝影師都會去參展,她也想把自己的作品拿過去參展,所以就先沒訂機票,準備過幾天再走。
攝影展安排在下午兩點。
江妤年穿着一襲雪白的裙子,頭髮簡單的披散在耳側,甚至還斜挎了1臺相機。
攝影展一共五層。
她來的時候倒沒有想到,一個攝影展能夠辦的有這麼大。
她逛完了一層就已經花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主要是裏面的很多作品都很不錯。
“這是?”
她停留在一張花海的照片前。
這張花海的照片在其他的照片中顯得有些平平無奇,她還是一眼就被這張照片給吸引住了,這張照片彷彿有神奇的魔力。
“喜歡它?”
旁邊突然出現一個人。
這裏來參加攝影展的人很多,她不覺得奇怪,反而是驚豔道:“這幅畫的構圖色彩都堪稱絕佳,尤其是上面凝的這滴露珠,更是點睛之筆。”
雖然其他的照片衝擊力都很強。
可是這一張照片細水長流,卻更能讓人看出攝影師的技術來。
“行家呀。”
那人拍了拍手。
她這才注意到旁邊站着的那個人,看起來也是個攝影師的裝扮,還戴着一個墨鏡,口罩,裹得很嚴實。
“你是?”她問。
“你不用管我是誰。”
男人順手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她,名片上面沒有姓名,只有一個電話,空白的,顯得格外有格調。
“看在你能夠欣賞這幅畫的份上,這是我的電話,有事可以喊我。”
“嗯???”
來了一趟設計展,平白無故就被人塞了個電話號碼,她感到很懵。
不過她還是順手把這個電話扔進了自己的包包裏,繼續逛攝影展。
攝影展整整五層。
她逛了三個小時之後才逛完,整個人感到格外充實。
最近的一班飛機在明早6點。
她準備先回酒店休息一晚,等到明天再出發,不然的話,時間簡直太趕了。
回到酒店。
警察的電話就突兀的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