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波操作,看得衆家貴女有所覺悟,看着皇上那般寵溺的表情,原來皇上喜歡喫這一口。
羿煅天見她委屈地都要掉眼淚了,心疼得什麼似的,恨不得將人摟在懷裏好好哄着。
他想到這,也是真的準備這樣做的。
白清漓恰當地向後退了一步,不着痕跡地又蹲下身子,“今日皇上要親自上場圍獵,寧安有幸能一睹皇帝哥哥的英姿,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呢,清漓在此祝皇帝哥哥奪得頭籌。”
羿煅天見她認真,笑得開懷。
“好,朕今日就拿下頭籌,要寧安好好看看朕的龍威。”
他甩袖大步離開,一衆公子貴女立即跟上,白清漓卻趁着衆人不備時,慢慢退回了帳中。
樂月不解,“郡主,您忙了一早,不到山頭那裏看熱鬧嗎?”
白清漓脫下鞋子,坐在那裏揉腳,“本是要去的,可昨日在後山崴了腳,現在多走幾步都疼的緊,怕是沒這個福氣了。”
她記着幽王的叮囑,不可離開此處,一旦覺得不對,立即向後山而後。
樂月還想隨着去看個熱鬧,見郡主不去很是失望。
白清漓看她這個樣子便笑着說,“要不你替本郡主瞧瞧?看看哪家公子最出色?”
樂月當下雙眼發光,隨後又問:“可郡主這裏需要人伺候,樂月不能離開。”
“我是主子,叫你去,你聽令就是,我就在帳中睡一會,不會有事的。”
樂月不用伺候人,當然高興,歡喜地跟着人潮去了山頂。
白清漓用百花凝露吸引一只山雀,餵飽了靈泉水後讓她替自己察看男人那邊的比試,她擔心幽王的安危。
圍獵場,宣佈了規則後,各家公子各帶了兩名隨從便散開在偌大的圍場之上。
羿陽澤混跡在一衆公子堆裏,表現得異常興奮,就好似他定要借用這些圍獵的機會,表現得出衆,讓人對他刮目相看。
開始,衆人還因他的身份會追捧兩句,可隨着他拉弓射箭,連一只兔子也射不中後,大家紛紛與他拉開了距離。
羿陽澤還說,“這什麼箭,都沒個準頭的。”
侍衛無奈地搖頭,這個王爺自己蠢就算了,還要找理由。
身邊的人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兩個侍從,一個廢物,誰會追隨。
羿陽澤纔不在乎這些,這羣人可以表現得再過一些。
忽然,林中衝出一只鹿影,羿陽澤瞬間就興奮了,“有麋鹿,這裏竟然有麋鹿,只要獵到麋鹿,勝過百只兔子,這一次必拿頭籌。”
侍衛潑冷水道:“王爺,您還是放棄吧,麋鹿生性膽小,距離咱們又遠,怕是還沒等追到前,就跟丟了,且前方多有沼澤地,不宜追逐。”
“你們也覺得我不行,是不是?今天本王就要證明給你看。”他說着,雙腿夾緊馬腹向着麋鹿的方向奔了過去。
侍衛見勸不動,煩燥的不行,可不得不跟上,可就在這時,一只冷箭從背後對着那頭麋鹿率先射了過去。
羿陽澤的馬蹄聲驚道了小傢伙,麋鹿一瞬間消失在衆人視野裏,可羿陽澤的身體直直從馬上摔了下來,當下不醒人事。
侍衛大驚,他們雖然心中瞧不起建安王,可是他的安危是自己的責任,如今被人射了冷箭,無大礙還好,若是真的死了,他們也別想活了。
“王爺,王爺!”
羿陽澤昏迷不醒,被擡回營地時,血已經染紅了衣衫,太醫也未見過如此重的傷勢,嚇得驚慌失措。
“這,這麼重的傷,下官…下官不敢保證…”
白清漓從雀兒那裏一早就知道了羿陽澤出事了,人擡回來她就衝出了營帳,聽到太醫不敢醫治,伸手抓住他的後領就給人推了開來。
“走開,你不行讓我來。”
白清漓看着面如白紙,身體因爲失血過多而快速下降體溫的羿陽澤,忍不住罵,“你是笨蛋嗎?”
怎麼可以用傷害自己的計劃來逃脫這次叛軍的爭鬥?若有個萬一,會死的,不知道嗎?
她在衆目睽睽之下,直接撕開羿陽澤的衣服。
太醫指着,“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成何體統。”
“不想死就閉嘴,今天建安王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全族都不夠陪葬的。”她拿出上等的消炎止痛藥,直接灑在傷口處。
然後喝斥房中的閒雜人等,“都給我滾出去。”
鐘太醫見她如此行事,很是費解,“寧安郡主,你這是做什麼?”
白清漓眼神兇惡,羿陽澤不單單是她的朋友,也關乎着東吳將來是否會出手幫助阡陌禛,此次他不能有億萬分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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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想不掉腦袋,就按我說的做,將他們都攆出去。”隨後她不敢等,拉過屏風將視線阻隔,拿出輸液輸血的藥袋,給羿陽澤先穩住身命特徵。
鐘太醫回來,看到她用奇怪的東西在王爺身上,不解,“這是何物?”
“沒用的話不要用,你就記住,今天你欠本郡主一個人情,我幫你將人救下來,將來建安王會視你爲救命恩人,對你,對你全族只有好處。”
鐘太醫原本不信,但他配合着小丫頭,看好小小年紀利落地取箭,止血,縫合傷口,上藥,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直到淨手,比他這個行醫數十年的太醫還穩重,不禁歎服。
白清漓想着,此地不宜久留,羿陽澤受了這樣重的傷,若真有反賊攻來,他必被誅殺。
“鐘太醫,皇上沒回來之前,本郡主想委託你一件事。”
鐘太醫不解,“郡主醫術精湛,讓老朽佩服,有事您儘管吩咐。”
“王爺的傷勢太嚴重,這裏的條件有限,又人員太雜,我想由你親自護送回京,皇上那裏我會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