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枚玉佩吧。”
宴楚歌看青陽乖巧的很,不忍他爲難,特地解釋道:“我只需看一眼,讓我的愛寵記住上面的氣息就可以將玉佩還給你,不會直接把東西帶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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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陽自始至終都對他們無比恭敬,對她看似不合理的要求也從未提出過反抗。
聽到宴楚歌的話,他那張努力僞裝成熟的臉上卻還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欣喜之色,略顯激動的道:“屬下這就去拿。”
轉身小跑着去拿自己珍惜到不捨得隨身攜帶的玉佩了。
很快,青陽就去而復返。
那是一塊小小的葫蘆狀的玉佩,被放置在乾乾淨淨的錦盒裏。
那個錦盒用來放玉佩其實是有點大的,看得出來,並不是原來裝玉佩的盒子,卻也恰好證明了青陽對那枚玉佩的珍視。
宴楚歌見狀沒伸手去拿那玉佩,直接拿着錦盒遞到狗蛋兒身邊,“來,認真嗅一下,這就是我要你幫我找的那個人的氣息,記住,然後幫我把人找到。”
狗蛋兒下意識的伸出爪子去扒拉盒子,青陽嚇的伸長了脖子,下一秒就看到宴楚歌一巴掌把那欠欠兒的貓爪子給拍回去了。
“讓你嗅,不是讓你扒拉,你那爪子就不能閒一會兒啊?”
狗蛋兒翻着白眼兒縮回爪子,小鼻子嗅了嗅,退了回去。
有青陽在,它不好開口說話,只能以縮回鳳玄冥身邊作爲準備好了的訊號。
宴楚歌重新將玉佩收拾好,遞還給青陽,“可
以了,謝謝。”
青陽大感意外,“這樣就可以了嗎?”
宴楚歌點點頭,“我說過,很簡單的。
對了,如果有老聖主的消息,我會讓人知會你一聲的。”
一整天都跟個設置精密的儀器一般正常運轉的青陽聽到這話,眼裏終於有了一絲屬於人類的鮮活氣息。
認真的道了一聲“謝謝主子。”
這才捧着錦盒腳步歡快的離開。
宴楚歌狠狠伸了下腰,忽而“唉喲”一聲,捂住了肚子。
鳳玄冥嚇了一跳,忙站了起來,“怎麼了,小崽子又揣你了?”
宴楚歌捂着肚子苦笑,“一道晚上就活躍的跟個夜貓子似的,看來又要開始了。”
這段時間,她的日子其實也不好過。
肚子裏的崽崽在五個月後準時開始了胎動,但詭異的是白天任憑宴楚歌睡成一只豬它也一動不動的。
但只要到了晚上,宴楚歌心裏準備着要睡覺了,它就能立刻活躍起來。
揮手、踢腿,凡是肚子裏的小寶寶能做的事情它都能做個遍,宴楚歌相睡覺,幾乎是不可能的。
鳳玄冥聞言有希望無奈,彎腰將人抱起來,柔聲道:“我先帶你榻上,哪怕眼睜睜躺着,也比坐在這兒舒服一些。”
宴楚歌乖乖伸出手,任其將自己抱起來,乖巧且充滿依賴。
狗蛋兒早已經載着翠花兒離開,鳳玄冥抱着宴楚歌掂了掂,“人家說婦人懷孕生子都會胖的難以控制,你怎麼除了肚子圓起來,其他地方一點
變化都沒有呢?
還懷着孩子呢,這腰,生孩子的時候真的不會斷嗎?”
宴楚歌有些得意,“那是,你也不看我是誰!
從知道肚子裏揣崽了的那天開始,我就已經調整所有的飲食了。
肚子裏這個的體重我也控制着呢,我可不想到時候孩子養太大不好生養了……”
宴楚歌對自己的養生心得還是挺得意的,她躺在鳳玄冥懷裏,跟只懶洋洋的大企鵝似的,笑嘻嘻道:“我一身醫術,幾乎涉獵各個方面,唯獨千金方面喲所欠缺。
此番先拿我自己試一下,若是此種保養之法有效的話,我就大肆推廣,以後所有當孃的女子們就能都美美的了……”
鳳玄冥溫柔的看着困到直流眼淚,還在給天下女子謀福祉的小女人只覺得又好笑又心疼。
“你要爲天下女子謀福祉,也要先先照顧好自己。
它還在動嗎,沒有在動的話趁機睡一會兒,不然白天太困了。”
宴楚歌眨眨眼,有些驚喜的道:“它好像沒有在動了耶?”
鳳玄冥彎腰將人安置在榻上,“沒動就最好了,趕緊閉眼,我看着你睡。”
“算了吧,難得在室內休息,就別熬鷹了,過來一起睡。”
宴楚歌依戀的拍了拍身邊的牀鋪,閉着眼睛招呼鳳玄冥。
後者心底一片柔軟,哪裏捨得拒絕她,寬衣趟了上去,房間裏瞬間陷入一片安靜。
奇異的是每天晚上活潑的跟個也夜貓子似的小崽崽竟然也沒有胡亂
的動彈,讓宴楚歌睡的安穩的自己醒來時都有些不可置信。
望着頭頂的雕花牀頂,宴楚歌眨巴眼睛側頭看不知道何時醒來,早已經穿戴整齊的鳳玄冥,“我合理懷疑你給我下了迷藥。
老實交代,大半夜的,你迷暈我是意欲何爲?”
鳳玄冥配合的雙手舉過頭頂做投降狀,“冤枉啊,宴大夫醫術無雙,小人豈敢給您用藥!
今早您久睡不醒,小人擔心您是昏過去了,還特地請了海棠過來診脈來着。
事實證明您就是睡的比較沉,身體並無異樣,肚子裏的小傢伙也很好。”
宴楚歌咯咯笑出聲來,“暫且相信你一次,我睡了多久了?”
“快六個時辰了。”
鳳玄冥拿了宴楚歌的衣衫過去幫她更衣,邊道:“紫韻上午來過一趟,聽說你懷着身孕,還睡着,就又走了。
說是去拿你需要的東西,午膳過後再來探望你。”
宴楚歌睡的腦袋發矇,“我需要的東西?
我自己怎麼不知道我需要什麼東西?”
鳳玄冥看她那迷糊樣兒,先拿了棉帕用溫水浸泡溼,稍稍擰乾了水直接蓋在她臉上。
宴楚歌瞬間神清氣爽。
鳳玄冥這才道:“應該就是蒼山門最近的一些情況什麼的,之前她和陸時驍都將那些整理成了現成的資料。
你自己看的話比較直觀一些。”
鳳玄冥猜的沒錯,宴楚歌用完早午膳,紫韻就來了。
年近四十的女子依舊保持着少女的髮髻,三千青絲束
成一個半挽靈蛇髻,一身淡紫色的曲裾,端莊又大方。
看上去就像是哪個大家族的閨秀一般,很難想象這是讓東洲武林正邪兩道都聞風喪膽的風月堂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