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將軍。
我尊你是朝廷的人，一直不欲與你爭執，但請你也不要太放肆了。
殿下是帝國太子，殿下的妻兒自然也是帝國的人，他的隨從也是帝國的貴賓。
你以爲陛下都已經讓你來接殿下了，他會不知殿下已經在外面成了家，並且生兒育女了嗎？
既然陛下沒有另下旨意，便是認可太子妃和兩位小主子身份的，你又是以何立場來阻止太子妃入境的？”
攬月嚴肅道：“你真以爲我不知道你是聽誰挑唆減了半幅儀仗，又自以爲是的在這兒刁難太子妃嗎？
趁早收了你那些心思吧！
殿下的去留和儲妃的選擇不是你一個小小指揮使能左右的。
再囉嗦，仔細我未央城讓你永遠閉嘴。”
攬月話說完，迅速出門，恭敬的做了個請的手勢，“殿下，太子妃，請！”
宴楚歌最是喜歡這種英姿颯爽，行事果斷的女人了。
看攬月的眼神都在發光。
鳳玄冥則是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林西，直接牽着宴楚歌的手就出了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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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攬月所說，他們所要走的路程並不長，但雪原中路並不好走。
跟在攬月身後走着，宴楚歌還不忘探她的口風。
“攬月，方纔聽你和林西爭執，好像是說朝中有意爲你們殿下尋個新儲妃，有這回事嗎？”
警惕的跟在一旁小心保護兩位主子的疾風和夜鷹、司瓊皆八卦兮兮的豎起了耳朵。
攬月小心瞅了一眼鳳玄冥的臉色，見他並不阻止，
這才道：“回太子妃，朝堂上並未就此事公開討論過。
不過大臣們聽說殿下在外面成了婚，都說不成體統。
無論是支持殿下回歸朝堂的，還是不想讓殿下回去的，這次在這件事上已經達成了前所未有的一致意見。”
攬月知道宴楚歌是自己的女主子，嘴上說着話，眼睛餘光一直瞄着鳳玄冥，做好了隨時改口風的準備。
“不過殿下是唯一的皇嗣，還未回朝，陛下就已經封了太子。
所以朝中各方都想將自己家的女眷塞給殿下，彼此爭鬥，互相內耗，一時半會兒反倒沒能推選出合適的人選來。
各方爭執不下，這件事也就耽擱了。”
攬月知道鳳玄冥在外面只有宴楚歌一個女人，回答這個問題還挺緊張的。
作爲問問題的人，宴楚歌自己卻是心不在焉的。
得了這麼一個不清不楚的答案也不問清楚，注意力竟然跑到八卦上去了。
“話說，楚修堯只有我和楚驕陽兩個孩子，是因爲慕容婉的干預的話，中央帝國又怎麼會只有你一個皇嗣嗎？
總不會是這一代的帝王都是癡情種，喜歡虛設後宮，獨愛一人吧？”
楚修堯如此，中央帝國的皇帝亦如此，宴楚歌不免真覺得這個世界的帝王們太特立獨行了。
可仔細想想，又自我否定了。
“不對啊，楚修堯我不知道，可中央帝國，雖然皇嗣只有你一個，但后妃卻並非只你娘，我婆婆一人吧？
那四處蹦躂，
上躥下跳的裴皇后我可還記着呢？
除了她，宮裏還有其他后妃嗎？”
話題跳躍的厲害，攬月不明所以，根本不敢擅自開口。
鳳玄冥牽着宴楚歌的手寵溺道：“皇、不是，父皇宮中並非只母親一人，相反，如今帝國後宮沒人云集，妃嬪齊全。
但皇嗣，的確只朕一人，說起來，還是裴家老夫人乾的好事。”
“嗯？”
宴楚歌好奇心爆棚，“陪老夫人？
她怎麼了？”
鳳玄冥目不斜視的看着前方，語氣卻極爲怪異。
“裴家是中央帝國的世家新貴，父皇冊封裴氏爲後，算是順勢而爲，不見得有多寵愛裴皇后。
可裴皇后卻是裴老夫人最疼愛的幼女。
爲了鞏固裴皇后的中宮之位，裴老夫人在裴皇后確定要進宮的時候就爲她調理身子，所以即便父皇不怎麼寵愛裴氏，裴氏進宮不到兩個月就生下了皇長子。
第三年又生下了第二個兒子。
在此期間，父皇爲彰顯對皇后的尊重，給其他后妃賜了藥。
可沒想到，裴老夫人見裴皇后連生二子，以爲裴皇后地位已穩，就借裴皇后之手給皇兄下了絕子藥。”
宴楚歌都震驚了。
“大臣之妻給皇帝下藥，中央帝國的人如此瘋魔的嗎？”
鳳玄冥安撫的揉了揉她的腦袋，繼續娓娓道來。
“她此舉雖然斷了父皇立其他妃嬪的孩子爲儲君的後路，卻也徹底斷了其他妃嬪的後路。
即便父皇礙於裴家的力量，並未做出什麼
實質性的懲罰，只是祕裁了裴老夫人，可滿宮的后妃都狠毒了裴老夫人和裴氏母女。
朕的那兩個皇弟，終是沒能躲過後妃的報復，兩人都沒活過十歲就因故早夭了。”
宴楚歌算是長見識了。
“幸虧你流落在外了，聽那裴老夫人的瘋批勁兒，你若是留在中央帝國，你估計也難逃其毒手。”
鳳玄冥但笑不語，對她的話卻是無比的贊同。
想了想，他道：“或許你可以試着替父皇解一下那絕子藥。
若是可以的話，讓母親或者後宮那些庶母們爲朕添一兩個弟弟，我們一家四口幾句不用骨肉分離了。”
宴楚歌一整個大寫的震驚，“那什麼，你父皇，貴庚啊？”
絕子藥她倒是能解，只怕中央帝國的皇帝早已經過了能生孩子的年紀了。
鳳玄冥反應過來宴楚歌在說什麼，有些同情自己的兄長。
可讓司空鈺再生個孩子，讓他和宴楚歌免於骨肉分離之苦這件事他卻是認真的。
遂笑道：“這你倒不必擔心，父皇至今也才四十有七而已，若是沒中絕子藥的話，應該算得上是壯年。”
宴楚歌輕拍胸口，“那還有救，你只要能讓他接受我的治療，我保證能治。”
鳳玄冥寵溺的捏捏她的手，笑的溫柔。
在一旁豎着耳朵肉聽八卦的攬月意外收穫了一個驚天大祕密，想着若是陛下那絕子藥真的能治癒，宮裏的娘娘們可又得熱鬧起來了。
心裏腹誹着，面上一派
淡定道：“殿下，太子妃，我們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