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昨天的營救是試探?”葉遲晚挑眉問他。
沈御璟看着葉遲晚,眼睛微眯,沒有否認。
“你錯了,昨晚是最後一次機會!若是能將我救出去,那便皆大歡喜,若是不行,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葉遲晚的語氣裏面是說不出的悲涼與絕望,彷彿這件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似的。
聽到這句話,沈御璟的眸光閃動了一下。
葉遲晚說這句話時候,眼睛一直盯着他。
沈御璟的目光與之對視,良久,才淡淡的吐出三個字:“你閉嘴。”
他不瞭解葉遲晚跟墨辭夜之間的關係,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才導致葉遲晚對她自己的認知這麼的不清晰。
但是僅僅依靠着他對墨辭夜這個人的瞭解,依照他對一個男人的瞭解,墨辭夜不可能不在乎她。
分明是在乎到了極致!
不然,墨辭夜絕對不可能給他這麼長的時間讓他來想對策。
墨辭夜現在少的就是一個理由,他只需要給墨辭夜遞一個梯子,這件事情就還有轉圜的餘地。
葉遲晚扭過頭去,當她想說話?
沈御璟掐着葉遲晚的脖子,帶着她一步步的朝着山洞外面走去。
沈御璟帶着葉遲晚走到了山洞的邊緣,看了一眼下方,下方有很高很高的懸崖,距離地面很遠很遠。
沈御璟掐着葉遲晚的手用力,葉遲晚被迫張開口,艱難的呼吸。
“看到下面的人了嗎?”沈御璟冷冷的問道。
葉遲晚低頭看了一眼,只能看到很多很多模糊的身影,那大小比螞蟻大不了多少。
“沈御璟,把人放下來,本王給你個全屍。”
墨辭夜的聲音冷冽而霸道,在空蕩蕩的山谷中顯得尤爲響亮。
沈御璟的眼神微微一凜,掐住葉遲晚脖子的手指用了幾分力氣:“墨辭夜,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葉遲晚只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她的臉因爲缺氧而漲紅了起來,整個人像是隨時可以斷氣似的。
不知道爲什麼,聽到墨辭夜的聲音之後,葉遲晚總覺得委屈。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種情緒從何而來,但好像一看到墨辭夜,哦不,單單只是聽到他的聲音就難受。
沈御璟注意到了葉遲晚的表情,他的眸色暗了暗,就連掐着葉遲晚脖子的手都卸了幾分力道。
自己那個弟弟還真的就是單相思啊!
瞧瞧這女人的表情,這還是沒看到她的情郎的反應就已經這樣了,如果看到了,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呢!
“想哭啊?”沈御璟貼近了葉遲晚,聲音低沉性|感,帶着說不出的佑惑,“沒關係,一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你要幹什麼?”葉遲晚警惕的問道,一雙杏眸中滿含防備。
“你猜?”沈御璟的眼底劃過一絲玩味,聲音更加輕佻。
葉遲晚沒有搭理他。
沈御璟也不介意她的態度,只是等着山下墨辭夜的回答,他知道墨辭夜的眼力好,這個距離不算遠,墨辭夜應該是能看清這裏發生的一切的。
如他所料,墨辭夜攥着繮繩的手漸漸地收緊,葉遲晚蒼白的臉色落在他的眼底。他看到葉遲晚滿臉都是傷,這一晚肯定是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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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遲晚的額頭上滲透出細密的汗珠,她的脣瓣顫抖着,卻無法發出半點聲音,喉嚨裏發出嗚咽的聲音。
沈御璟這混蛋竟然拿葉遲晚擋箭?
墨辭夜咬緊了後槽牙,冷冷的吐出一句話:“你沒有資格跟本王談條件。”
聽到這話的沈御璟笑了,他摸了摸葉遲晚的頭髮:“有這個女人在,你確定朕沒有資格跟你談?”
葉遲晚極其厭惡沈御璟的觸碰,冷冷的別過了頭,避開了沈御璟的動作。
沈御璟看着葉遲晚這副模樣,眼睛裏的光芒變得危險,他牢牢地控制着她的下巴,只是手上的力道鬆了一些。
“我看你是有病!”葉遲晚的聲音嘶啞。
“是啊,朕是有病。”沈御璟也不反駁,他挑釁的看着山下的墨辭夜。
“一個女人罷了。”
“對啊,一個女人,戰王殿下若是真的不在乎,那朕可就收了她了。”沈御璟說完,將手往後挪了挪,讓葉遲晚可以離開那個懸崖邊緣。
葉遲晚掙扎着,但沈御璟卻掐的死死的。
“我們來打個賭。”沈御璟突然湊到葉遲晚耳邊低聲說道,“我賭他在乎你。”
葉遲晚一愣,雖然明知道不可能,但是心裏還是升騰起一股期待。
“你大可以試試看。實話告訴你,本王現在還對她確實是還有幾分興趣,但是那也僅是限於她完完全全的屬於本王。”
“你大可以對她動手,缺了胳膊少了腿,毀了容還是失了清白,無論是哪一樣沒了,本王對她的興趣也就到此爲止了。”
“天下之大,女人多的是,本王還真的不缺這一個。”
“她如何對本王來說無所謂,但是對你可就不一樣了。”
“她若是不能再討本王歡心,你也就再沒有任何可以跟本王談判的籌碼。”
“本王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她完完整整的交給本王,本王給你一個痛苦,留你全屍。”
墨辭夜的聲音猶如地獄修羅般,冷冽陰森。
聽到這些話,葉遲晚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還好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不然現在葉遲晚都不敢想象自己得有多難過。
可是沒想到,沈御璟聽到這話卻是笑出了聲。
“好,朕不動她!”
“不過……”
“啊——”
葉遲晚突然整個人被翻了一個身,然後倒掛在懸崖邊緣,腦袋下是深淵萬丈,她只能聽到耳畔傳來呼嘯的風聲,還有自己的心跳聲。
沈御璟看了一眼葉遲晚,見她臉色慘白,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水,身體微微的顫慄着,顯然嚇壞了。他心裏莫名的升起一股快|感,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咱們那就慢慢的耗,時間就以她的命爲界定。”
“她什麼時候死,戰王殿下什麼時候考慮好了喊朕一聲便可。”
葉遲晚肩膀處被箭矢貫穿,現在壓根沒辦法拔箭,鮮血順着箭矢一滴滴的往下流淌,出不了一個時辰,葉遲晚就單單是流血都能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