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墨辭夜竟然真的不攔,任憑她將信件燒了,這不太像是墨辭夜能做出來的事情,葉遲晚心裏不好的預感愈發濃重。
葉遲晚轉頭看向墨辭夜,只見他饒有興趣的看着自己。
墨辭夜擡腳朝着葉遲晚逼近,一步,一步,每靠近一步,葉遲晚就往後退一小步,直到最後無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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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麼?!”
葉遲晚扶着桌沿站起身來,眼底有些驚慌。
墨辭夜勾脣一笑,眼中的戲謔更甚,葉遲晚被他看得渾身難受,“你不要亂來。”
墨辭夜伸手捏住她的下顎,輕輕擡起,“信上寫了什麼?”
墨辭夜的身體貼近葉遲晚,葉遲晚有些牴觸的想掙脫他的鉗制。
“沒,沒寫什麼。”葉遲晚有些結巴,想跑。
但是被墨辭夜攬住了腰,往上一提,便坐到了書桌上,葉遲晚嚇得一聲尖叫。
墨辭夜俯身壓在葉遲晚的身上,嘴角掛着玩味的笑意。
“真的沒寫什麼?”墨辭夜說話的時候,呼吸都噴灑在葉遲晚臉上,讓她不由得紅了臉頰。
“嗯,沒寫。”葉遲晚嘴硬,反正都已經燒了,死無全屍,現在不還是任憑自己怎麼說?
墨辭夜皺了皺眉,似乎在想些什麼。
葉遲晚看着他的臉色,咬了咬下脣,然後一用力,直接將墨辭夜推開,轉身就想跑。
可,這次沒有上次的好運氣了。
墨辭夜手一撈,便將葉遲晚給撈了回來,然後按在了桌子上。
墨辭夜單手按着葉遲晚的後脖頸,將她牢牢地困在自己和桌子之間,葉遲晚掙扎了幾下,卻始終沒有辦法從他身下逃離。
“墨辭夜……”葉遲晚喊道。
“別說話。”
墨辭夜的手繞到葉遲晚身前解開她腰封,葉遲晚立刻驚呼:“墨辭夜,你瘋了嗎!”
“嗯,我瘋了。”墨辭夜一字一頓道。
葉遲晚咬牙切齒,“不是說好了休息嗎?”
他扣住她的雙手舉過腦袋兩邊,將她固定在了桌子上。
墨辭夜微微低頭,鼻息與葉遲晚的交纏,彼此的熱度相互傳遞。
“對,休息,不就是睡覺嗎?”墨辭夜說的很是理直氣壯,手上的動作也是分毫不減,葉遲晚身上的衣物幾乎不保。
葉遲晚:“……”
“你還沒有給過本王什麼東西呢,好不容易有了一封信,你卻給本王燒了,本王現在很生氣。”
葉遲晚從墨辭夜的語氣中聽出幾分危險的氣息。
她的大腦迅速轉動,試探性的問道:“我再給你寫一封?”
“好,再寫一封。”墨辭夜十分好說話。
葉遲晚有些拿不住墨辭夜的意思,但是既然她說讓自己重新寫一封,那寫了不就沒事了嗎?
於是,葉遲晚想要起身:“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放開我,我給你寫。”葉遲晚放輕了語氣,儘量哄着墨辭夜。
“就這麼寫。”墨辭夜一本正經的說道,手卻不太老實。
他的腳分開葉遲晚的雙腿。
葉遲晚:“……”
她好像明白墨辭夜是什麼意思了。
“我……我身上還有傷,不行……不行的。”葉遲晚拒絕道。
“你不需要動,不會扯到傷口的。”墨辭夜又將話題轉移回來:“好好寫,錯一個字,就多加一個時辰。”
“你禽獸吧?”葉遲晚忍不住的呵斥道。
看着葉遲晚臉上的怒氣,墨辭夜惡劣的問道:“寫不寫?”
寫?寫什麼寫?給誰寫都不給他寫!
桌子吱呀的晃了一下。
“墨……”葉遲晚又驚又慌。
“寫不寫?”
葉遲晚不回答。
桌子又動了一下。
“寫不寫?”
……
“寫!我寫!”葉遲晚受不住了,只好妥協,“我寫!”
她在墨辭夜的威脅下,只能屈服。
葉遲晚拿起筆來,沾墨,剛要落下,桌子就輕晃了一下。
這個字廢了。
“本王要一模一樣的。”墨辭夜很是惡劣。
葉遲晚只能是重新換了一張紙,沾墨,重新……
“吱呀——”
這場折磨一直持續到深夜。
葉遲晚再也提不起一點力氣,手下的白紙也被墨水浸染的不成樣子。
“嘖嘖,還沒寫好啊?”墨辭夜晃了一眼滿地的廢紙,再看看趴在桌子上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葉遲晚,脣角勾了勾。
葉遲晚氣喘吁吁,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用憤恨的眼神盯着墨辭夜。
墨辭夜笑笑,將她抱了起來。
“墨辭夜,你要帶我去哪兒?”
“洗個澡,睡一覺,明天接着寫。”墨辭夜不大目的誓不罷休,非要葉遲晚將這封信原封不動的複製一遍。
葉遲晚累的連指頭都不想動了,只能死任由墨辭夜擺佈。
墨辭夜帶她去的是隔壁的浴池。
葉遲晚躺進溫泉之中,身上的疼痛總算是舒緩了一些。她閉上眼睛打算休息一下的時候,墨辭夜又湊了上來。
“你……離我遠點!”葉遲晚的聲音沙啞的厲害,連說話都變得有氣無力。
只可惜,說的有些遲了。
浴池裏面的熱氣上涌,蒸的墨辭夜渾身難受,再看看趴在浴池邊上,整個身子都蔓延着情1欲的葉遲晚。
他的眼底閃過幾絲暗芒,伸出雙臂撐在了葉遲晚身體兩側,將人困在自己與牆壁之間。
葉遲晚像是感覺到危險似地的看向壓在她上方的人,扒着浴池邊緣就要往上跑,只可惜被墨辭夜勾了回來。
墨辭夜微微俯下身,鼻尖貼近她的臉頰,“最後一次,本王保證。”
“不……”
拒絕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所謂最後一次也不過是個幌子。
水,在浴池裏激盪起層層漣漪……
室內,暴雨入注,室外……也是如此。
*
“哥,你再堅持一下!”沈卿舟攙扶着由於失血過多即將陷入昏迷的沈御璟,冷冰冰的雨絲打在他們身上,沖洗掉他們身上的血跡,但卻掩蓋不了那股刺骨的寒冷。
雨,越下越大,路上泥濘不堪,他們身上的力氣也隨之漸漸流逝……
馬匹也早在逃亡路上累死了,現在,只剩下他們兩個。
沈卿舟擡頭,看着天空灰濛濛的一片,彷彿是一塊巨大無比的黑色帷幕遮擋住了整個天地。
這場大暴雨,彷彿是要吞噬掉所有的希望,他們就像是在絕望裏掙扎的魚,無法擺脫。現在即便是墨辭夜不派人來追殺,他們也要被困死在這個地方。
沈卿舟看着面上沒有絲毫血色的沈御璟,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痛苦:“哥,對不起,都怪我,要不是我蠢,你也不至於爲了救我來到大寧。”
要不是因爲他心慈手軟,相信葉遲晚,他哥也不至於被砍掉一條手臂,都怪他,都是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