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陌寒曾經看過一本書,那女人每每想害人時,就會端着一碗藥稱:“大郎該喝藥了!”
他起身扼住白艽遠的脖子,“白愛卿,你告訴孤,從最初的時候你是不是就想害死孤,嗯~”
一瞬間,白艽遠的臉色就漲成紫紅色,他又不敢反抗,只能從喉嚨裏擠出幾個字,“老臣不敢,老臣當初是真的沒有了法子,才用了這個藥方救下太子性命的啊,當時咱們都在西藩,情況如何殿下都忘記了嗎?”
他悲嗆着說着自己的無奈,“老臣一心爲了殿下啊!”
阡陌寒想到漓嬤嬤的話,曉得自己活不久了,他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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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是巫醫術,只要用了就會反噬人,你怎麼沒有告訴孤?”
白艽遠有苦說不出,他只能不停地求饒,“只要不急功近利,用來穩住病情,是不會那麼快被反噬的,老臣原想着先穩住太子的病情,再慢慢調養您的身子,先前老臣也一直勸誡太子要清心寡欲,可您…”
“不聽勸啊!”最後四個字,他聲音壓的很低,實在是不敢大聲辯駁。
阡陌寒在暴怒的邊緣,他額頭青筋暴起,他越發覺得眼前人聒噪,他指節用力,只要再用一個巧勁,白艽遠項上這顆人頭就能掉下來。
瑾瑜不敢再看熱鬧,起身抓住他的胳膊,“殿下,冷靜,殿下冷靜,若白侯爺沒了,您的藥再無人能配了啊!”
阡陌寒被生生拉開按在坐位上,發了瘋一樣大吼着。
“你們一個個都要反了嗎?現在都敢擅自做主,不將我這個太子放在眼中了嗎?”
瑾瑜壓着嗓子勸着,“殿下冷靜,被徐大人聽到,很快聖上那裏也會知道啊!”
出使東吳雖然阡陌寒爲主使,可皇帝也派了卿大夫徐有之爲禮官,他們一路所做之事都是瞞着徐大人。
殿下再大喊下去,一個院中住着,徐大人聽了去要怎麼圓這個謊。
“侯爺,你還在等什麼?”瑾瑜曉得,殿下服藥會傷身體,可是不服直接會惹出大禍。
白艽遠不敢耽擱,忙從荷包裏掏出一顆藥丸塞到太子的嘴裏。
瑾瑜知道,這個時候就需要女人了。
他嘆了一口氣,“我去找人。”
……
一個時辰後,阡陌寒盯着牀頭捂着被子不停哭得女人,厭惡地不停擦着嘴角,他失控的時候就像魔鬼,做着這世間另自己噁心至極的事情。
他不想面對這樣的局面,都會痛下殺手將人給滅口。
他正準備動手時,瑾瑜擋在他面前,頂着一張鼻青臉腫的臉勸着,“殿下,他是縣令府的婢女,除掉會麻煩,我會送這個女人遠遠地離開。”
遠遠離開?
就算要了賣身契,將婢女買下來,或者白送給他們,打發一個女人還要給她買房子,留安置銀子。
如今他是最窮的太子,他沒有錢浪費在一個沒有價值的女人身上。
他死死地盯着瑾瑜,“一勞永逸,你懂得如何做,若辦不好,就不用留下了。”
一個時辰後。
薊山腳下的河牀裏,漂浮着一具女屍,衙差打撈上來帶回縣衙,縣令看到是自己府中的婢女那一刻,頭上的皮頭都炸開了。
西周的太子早上才和他要了此人,兩個時辰後就死了…
他思來想去了許久,最後對衙差說:“別聲張,將人找個地方埋了吧!”
阡陌寒現在只想知道,清漓到底什麼時候來。
找到漓嬤嬤,他質問着:“如今已過去八日,人呢!”
漓嬤嬤也覺得冷汗涔涔,她感覺到了自己的性命受到了威脅,但她篤定道:“人肯定來了,因爲,因爲老奴去找喚她來的降頭師,結果降頭師也丟了。”
“降頭師?”聽到這個名詞,就曉得不是好事!
他讓漓嬤嬤講清楚,到底是怎麼將人喚來。
阡陌寒聽完經過,再也忍受不了,抽出瑾瑜的佩劍,一劍賜到漓嬤嬤的心窩。
“叼奴,竟然用這種卑劣的手法,竟然要害孤的清漓,你死不足惜!”
他們在府衙後宅一連殺了兩人,這薊山縣已不能留,他下令道:“啓程,今日就入京。”
瑾瑜無法,將漓嬤嬤的屍首丟進了後花園的水井裏,趁着府中無發現,匆匆離開。
徐有之不明所以,勸道:“太子,我們這樣匆匆離開,不與當地官員打招呼,這於禮不合。”
阡陌寒當然知道於禮不合,他道:“徐大人,我纔是使團主使大人,此行是爲我合親,難道你希望看到阿貓阿狗將他們的女兒塞進來,讓孤難辦?”
瑾瑜心中嘆氣,徐大人就是太過迂腐,這一路瞞着他行事真的很累。
好在這裏還有一位雲國公趕來,正好拿他做掩護,他道:“徐大人,今日雲國公就會過來替他的女兒開口求親,太子應下於禮不合,不應就會得罪東吳第一朝臣,若你是殿下你會如何做?”
徐有之沉銀片刻道:“那咱們還是儘早入潘陽城爲好!”
他們這邊才離開縣令府邸,吳縣令得了消息後,手不自覺地捂在心口處。
“走了好,他沒有通知咱們,咱們就當不曉得最好!”
雲高岑今日帶着一件罕見的雕龍鼻菸嗅壺來見他,結果得知使團的人回了京都。
他心下疑惑不解,二人明明約好了今日要去遊湖,這人怎麼說走就走了?
只能帶着女兒匆匆回京都,如今目的還未達成,對方還未將她女兒看在眼裏,只能從女兒的身份上想辦法,說服朝臣將她擡成郡主,促成兩國聯姻之事。
薊山縣令攔住他,幾次沉銀最終還是開了口,“國公爺,下官本不該多嘴,只是這幾日相處下來,發現這位太子爺恐怕非良配。”
雲高岑挑高了眉角,“胡縣令此話何意,你發現了什麼不對?”
胡縣令說:“這位太子爺不但性情狂暴,更喜歡間銀玩弄女子然後隨意殘害,這樣的人當真娶了誰,怕是要受苦。”
“閉嘴!”雲高岑覺得這位胡縣令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一朝太子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至於間銀女子,再爲了掩飾自己罪行將人殺害?
當胡縣令看到雲國公還帶着愛女前來,明白對方心意後,才曉得對方心思。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虧他最初就覺得自己的女兒出身配不上對方,嫁過去也是受氣的身份,歇了那份攀高枝的心。
另一邊,白清漓成功帶着姬小滿出了城,一切都在按她的計劃行事。
姬小滿爲了表現自己的價值,在馬車上就替新主子做法,給漓嬤嬤下降頭,只是降頭下了一半,她嘔出一口血。
失敗了!
爲什麼會失敗?她臉色一瞬間不好,同時擔心地看了一眼寧安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