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
狗屁的嫂子啊,都離婚了。
但聽到這個稱呼,唐心婭心裏還是說不出的甜滋滋。
說明在利斯奇手下的心裏,只認準她這個人吧。
就是不知道利斯奇的心思,想到那天她要利斯奇說的甜言蜜語,她一個字都沒聽見,心中失落又懊悔得厲害。
利斯奇放下小電腦,起身走向她,“午餐已經準備好了,去喫點。”
自然的攬過她的腰身,順帶親了親她,唐心婭沒有去躲,這種小親暱,她還是喜歡的,甚至想要更多。
唐心婭點點頭,“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裏?”
剛剛聽到他說是要自己詐死吧,不問原因,她也知道利斯奇這麼做是爲了自己。
“你現在還在觀察期,暫時不能離開這裏,你放心,我會在這裏陪你。”利斯奇先暫時放開她,去廚房盛來了飯。
相比較昨天的虛弱,今天唐心婭明顯精神好得燦爛,即使喫下的飯菜沒有一點點味道,她也吃了兩碗。
唐心婭去洗碗,利斯奇則去煮咖啡。
唐心婭凝眉望着廚房裏,竈臺上擺放的調料盒,舀了一勺直接放進嘴裏,含了好一會,又吐出了那一口鹽,不死心的再試了試旁邊的醋,醬油,辣椒粉……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所有的好心情一瞬間跌落到谷底。
她一個喫貨,是不是從此以後再也感覺不到酸甜苦辣的滋味了。
咖啡的香氣濃郁,繚繞在這間房子裏。
至少她嗅覺還是靈敏的,“給我也來一杯。”
“你不是從來都不喝咖啡的嘛?”
“……”話到嘴邊,繞了一個圈,就變成甜言蜜語,“你煮的不一樣,我就想嚐嚐。”
甜言蜜語,是藥,也是毒。
不可能光她一個人喫,她也要他喫撐死。
這話聽得滿心愉悅,利斯奇輕撩脣角,“加糖,還是加奶?”
“不要,最純的那種。”她就是嚐嚐苦澀的滋味,不可能這世上,她再也沒有一種味道能嘗的出來。
利斯奇沒有說什麼,按照她的要求,給她倒了一杯濃郁的苦咖啡。
小混蛋眉頭都沒皺一下,輕抿了一小口,便放下了杯子。
一擡眸就觸上利斯奇灼灼的視線,一雙漆黑的瞳眸裏只有她,讓她的心不自覺的溫暖和柔軟。
唐心婭不知道在她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利斯奇到底跟自己說了什麼,如果現在她要求再聽一遍,他會不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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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那個時候,他說的都是哄她的。
但他的眼神分明就沒有在騙她。
她挑眉,故作傻懵懵的什麼都不知,詫異問他“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他俯身湊過去,修長好看的手指,輕輕挑起她瘦削而精緻的下顎,這樣雪白的皮膚,嬌嬌嫩嫩的模樣,像剝了殼的蛋白,佑人咬上一口。
以前圓潤的小臉蛋,有着小蘋果的肉感,現在只有巴掌大小,瘦削得令人心疼。
“我在想,要怎麼把你養胖些,你瘦太多了,我心疼。”男人低醇的嗓音,絲絲入扣,輕易的就扣住了她的心。
唐心婭怔怔的望着他,如果不知道他真正愛的人是唐菲
的話,她恐怕真的就那樣以爲了。
她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是喜歡唐菲多一點,還是喜歡她多一點。
經歷了這次死裏逃生,她想認認真真的愛一回。
她一只小手緊緊握着杯子,一只手覆在男人寬厚的手背上,用他的手心輕輕摩挲她的臉頰,沉默半晌,她燦爛的勾了脣,“我喜歡喫肉,什麼肉都喫。”
有的喫,她清水般的眸子裏瞬間迸出碎金子一樣亮閃閃的光芒,什麼壞都會消失無蹤了。
這一刻,利斯奇心生動搖。
她不知道自己穿着男人的白襯衫和褲子,烏黑柔順的長髮披肩,寬寬大大的,裏面什麼內.衣都沒穿,美好的就在那薄薄的衣料間若隱若現,實在勾人。
從她下樓的那一刻,他就瘋狂的亂想……
利斯奇抱她坐上吧檯,親了親她的脣角,嘴角壞壞的一勾,貼着她像蘑菇一樣鮮嫩的耳朵,他嗓音暗啞得不像話“我的肉,你喫不喫?”
知道他調侃自己,唐心婭向來臉皮厚,瞬間就秒懂他的意思。
男人眼裏越來越深的情欲,仿似熊熊烈火一般快要吞噬了她,她怎麼可能不懂。
昨晚沒有做的事,她知道他辛苦的忍了一夜。
“我怕把你喫掉了,以後就沒人伺.候我了。”她眉眼嬌妹,微微輕笑着。
真是勾人的小妖.精。
“我願意。”利斯奇一把抱起她,轉身就往樓上,大步流星而去。
願意是什麼鬼?
這話怎麼聽着都像是他要把自己交給她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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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粵市一處高檔別墅羣裏。
一位妝容精緻的婦人,濃豔的脣形,勾勒出這個女人的精練。
楚香橘坐在餐桌前,看着報紙上報道,凌眸深沉,派出去的人都是一去無回的。
“你失算了。”男人優雅的喝了一口牛奶。
並不惱現在的局面,從一開始他就沒指望那個小丫頭片子。
他要的是楚香橘回唐家的一個契機。
“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你帶着她簽好的協議回唐家,他們不可能一直躲着不出現的。”男人堅實有力的大手,將一個棕色的文件袋推過去。
楚香橘沒有接那個文件袋,只是一直從男人的話中,回不過神來,那丫頭沒死,怕是他們想要用這一招引出自己。
而這男人,居然要自己大搖大擺的送上門?
“你的意思是唐心婭根本就沒有死。”楚香橘淡淡挑眉問道。
“嗯哼。”
“那你還要去唐家,是回去與她徹底撕破臉皮嗎?”楚香橘臉色很不好看。
“你怕什麼,你是她的親生母親,難不成還怕她殺了你?縱使那丫頭心中對你有怨恨,但絕對下不了手。”男人眸底幽暗,沒人能看清他心底真正的想法。
楚香橘也堅信唐心婭不可能拿自己怎麼樣的。
所以,當天看了報紙後。
下午,20年不曾回來的女人,陡然出現在了唐家,她好端端的女兒,說沒就沒了,非要唐家老爺子給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