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怎麼不追了?”車子突然停下來,還掉頭離開了。
小獵鷹感覺自己有點跟不上這丫頭的腦回路了。
原本她想利斯奇一個驚喜的,卻沒料到利斯奇給了她一個接一個大驚喜啊。
唐心婭眼眶酸脹得厲害,她用力聳大自己的眼睛,真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雖然唐菲只是坐在他車裏,並沒有做什麼,但她心裏,刺啊……深深的刺在她的心口上,要她生死不能。
混蛋。
唐心婭不停的做着深呼吸,反反覆覆,就好象自己體內有一座巨型火山,怎麼都解不了。
她越是不想看到利斯奇和唐菲糾糾纏纏的畫面,她們兩越是糾纏不清。
糾結了很久,唐心婭輕輕呼出一口氣,已經冷靜了很多,“西哥,我們去環遊世界吧。”
她這樣死裏逃生一回,曾經的夢想都沒有實現呢,現在她要好好的去享受生活。
什麼恩怨情仇,什麼陰謀陽謀,她都不想管了。
更不想見楚香橘那個蛇蠍女人。
“好,那就先去見見張老頭子吧。”
這個西哥對她真是好得沒話說,她說什麼,他都會答應。
“行。”然後車子直奔機場。
車子到了機場,唐心婭除了給林勤政打電話說車子在機場,讓他自己過來取之外,最後也就給小溪和爺爺打去了電話。
小溪接她的電話,就一直哭一直哭。
聽唐心婭說電視上那些報道都是假的,小丫頭心情纔好了些。
老爺子聽到她的聲音,直接就哽咽了,連連道,“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小王.八羔子,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唐心婭眼眶泛紅,拼命的往上翻,不讓那個該死的眼淚掉下來,“死裏逃生一回,我在外面玩得好不快活呢,暫時還不想回去,放心吧,你不是說我是王.八呢,王.八壽命長啊,所以我會平安回來的。”
“你個臭丫頭……”
老爺子的話還沒罵完,唐心婭果斷掛了電話,不然照他這麼罵下去,罵到天黑都罵不完。
被掛掉電話的老爺子,趕緊再撥過去,發現唐心婭直接關了手機。
氣得砸了手機,不過好在親自確認了她是真的沒事,也就沒那麼焦急了。
機場裏,唐心婭坐在候機室小房間裏,戴上眼罩,繼續睡覺。
不似先前一個人傻傻的偷樂,她現在就好象中毒了,快要枯萎的小草一般了無生命氣息。
小獵鷹和項西澤都以爲她是在生利斯奇開了那一槍的氣,也不甚在意,反正小情侶都是這樣,吵吵鬧鬧,吵完後哄哄也就和好了,那麼現在就辦他的事。
抵達林城,天色已經黑透了,項西澤帶着她先去酒店用了晚餐,也不知道她是真的餓了,還是化悲憤爲食量,喫完了三塊牛排,還要了一些小喫食和甜品。
一頓飯下來,卻也知道了她心情不好,十分的不好。
因爲從進入機場後,她就沒說過一句話。
就連小獵鷹打趣她的話,她也無動於衷,“小丫頭,你不至於吧,就爲了奇哥開的那一槍,奇哥一定是不知道是你纔開的,你知道的,我們這些人就在血雨腥風裏討生活的,警覺和自我保護意識都比一般人與衆不同的。”
項西澤用眼神制止了小獵鷹的聒噪,小獵鷹嚥下還沒有說
出的話,退到了一旁的餐桌。
“在他的車裏看到了誰?”項西澤輕輕啓脣。
唐心婭擡眼看了對面的項西澤一眼,淡淡的眸底不起波瀾,卻對他已經猜出八.九分的答案,十分不滿意。
知道就知道,幹嘛非要問出來。
“我不想說。”切了一塊牛排放進嘴裏,她一句帶過自己糾結的問題,“你不是說帶我見那老頭的麼,走吧。”
“天太晚了,我們明天再去吧。”
“我聽老頭說林城是他的故鄉,你……你真是他徒弟。”
項西澤點頭。
唐心婭蹙了眉,從她認識項西澤到今天,就沒見他笑過,自然是不會跟她開什麼玩笑的。
經過幾次的救命之恩後,唐心婭對他的信任已經超過了利斯奇,再說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傢伙應該就是她的大師兄。
她抿了抿脣,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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喫過晚餐,唐心婭哪也沒去,直接回了酒店睡覺,但是……靠!項西澤就只訂了一間總統套房。
“什麼意思啊,爲什麼只訂一間?”唐心婭氣得幹瞪着面前的小獵鷹,如果眼神是利箭的話,恐怕早在得知他們要住在同一間套房時,他就成了小刺蝟。
“嫂子,你別怪我啊,這是西老大的意思,我只是跑腿的。”小獵鷹苦逼着笑臉,給唐心婭賠不是。
唐心婭不理他,直接跑到浴室門口,隔着玻璃磨砂門問裏面正在洗澡的項西澤,“要我一個小女孩跟你們兩個老男人睡在一起,你們好意思嗎?”
被罵老男人的兩人,嘴角同時一抽。
還不是爲她的安全着想,以爲他們很想跟一個魔女睡在一起似的。
“不願意,你可以睡到走廊上去。”裏面飄出低沉的聲音。
氣得唐心婭直咬牙切齒,虧得她之前還感慨多了一個疼她的大師兄,泥馬就是一個吸血鬼,小氣鬼。
就知道欺負她沒錢,等她有錢的時候,用錢埋了他們。
不管了,她先霸佔那張唯一的大牀再說。
裹着睡袍出來的某男,見自己的大牀被小丫頭霸佔了,眉一挑,薄脣間不怒自威的一句,“不想我叫人把你丟出去,就老老實實的給我去睡沙發。”
“啊……項西澤。”唐心婭氣得丟過去一個大枕頭,揉着大眼睛,裝可憐擠眼淚,“你沒有同情心,你以大欺小,你不是男人,回頭我一定告訴老頭,你欺負我。”
“我怎麼這麼命苦啊,遇上的男人都是混蛋……”她一邊嚎一邊哭,嚎聲震天,只見打雷不下雨的。
小獵鷹抱着自己的腦袋,捂着自己的耳朵,生怕自己被吵得想跳樓。
爲了自己耳朵免遭罪,小獵鷹想了想,反正那張牀也沒有自己的份,所以勸了一句“西老大,你就讓她睡……吧。”
項西澤一個眼神掃過去,小獵鷹立馬訕訕的噤了聲,他那點小心思,一眼就被西老大瞪穿了。
兩個小時過去後,唐心婭嚎聲依舊。
項西澤捏了捏眉心,“那行,一半。”
“一半?”唐心婭嚎得嗓子都有點沙啞了。
聳了聳鼻子,一半就一半,誰怕誰啊。
說好的一半,但到半夜,等她睡熟,就被項西澤抱到了沙發上。
看到自家老大這麼老謀深算,這麼狡詐,小獵鷹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