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翰天蹲在草叢裏,迎着風聽到劫匪的話,心下一涼。
“媽的,吞了老子兩千兩費用,竟然想着殺人滅口私吞我們的財物!”
原本此次計劃雲府的護院不用真的搏鬥,現在看來,連他的命也被賣進去了。
他揚手就給了明寶一巴掌,“蠢貨,本公子要被你害死了。”
明寶委屈,“奴才也沒想到他們這些人不講義氣啊,收了咱們的銀子不辦事啊!”
“說這些有什麼用,老子今日要是死在這裏,就將你家祖墳都給掘了。”
明寶欲哭無淚,他也怕死的好嗎!
綠柳見山上還有人,與幽冥堂的殺手相互對視了一眼,對侍衛首領道:“保護好郡主,我們幾個去偷襲山上之人。”
綠柳等人借用樹木做遮擋,躲過箭矢一路向山坡上疾奔。
山下,山匪雖然都是烏合之衆,可他們都是見財不要命的主,相對侍衛又要保護主子,又要護着絲匹,打的束手束腳。
雲翰天跑了過來,事到臨頭他還不死心,撩開馬車簾子對白清漓道:“郡主,趁着他們在纏鬥,咱們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躲?你有二十多個侍衛,若是讓他們去拼命,咱們並非沒有勝算,爲什麼要躲。”
雲翰天說,“對對,你們去把那些匪徒給宰了,留下四個保護我和郡主。”
他說着還是要去拽白清漓,“郡主,那邊有石林,咱們躲在那裏不會被他們發現的。”
白清漓也沒想到山匪的武力值這麼高,她這一路帶出來的侍衛都是頂頂高手,打到現在竟然沒有將其解決。
白清漓用力推了一下雲翰天,“我這裏不需要保護,也不需要去躲避,若雲公子男人一點,我們也不至於拖延到現在出現死傷。”
山上放下來的箭矢越來越少了,可還是有箭時不時放下來射殺他們的人。
雲翰天吞嚥了一口口水,開什麼玩笑,他的命貴着呢,怎麼可以過去冒險。
“我這也是爲了你好!”
白清漓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聽聞雲公子還是一員武將,難不成你就是這樣帶着你們雲家軍對陣殺敵?讓士兵衝在前邊,你龜縮起來保命?”
雲翰天被打了臉,他只是想把這個女人拖走,她怎麼就那麼多的話,一直逼逼賴賴沒完沒了?
“寧安郡主,我不是你說的那樣人,我只是想要保護你。”
“保護我?那你就去把那個首領殺了。”觀察一會,白清漓已經發現了,裏面有一個使用碎星錘的男人是這羣山匪的頭目,若是他死了,這羣人會潰不成軍。
雲翰天見佑騙不成,哼一聲,“你不聽勸就算了,別後悔。”他說着帶着人轉身就走,在他看來,山上都是人,現在參加進去只會被箭矢射中,不如讓侍衛衝到前邊,山匪死傷的差不多了他再出手。
白清漓和他的心境截然相反,見他們的人受傷的越來越多,顧不上自身安危,下了馬車。
靈珊攔住她,“郡主,太危險了,您不能出去。”
白清漓扭回身看了她一眼,“你忘記咱們初入西藩時經歷了什麼?既然他們想要我們的命,我們也不用手下留情。”
掏出那柄半年沒用過的軟劍,她將毒藥塗在劍身上,看到有山匪靠近,她直接一劍懟過去。
她的力量雖然不夠,可是劍上的毒藥見血封喉。
白清漓憑藉靈力傍身,幾次快速躲開箭矢的射殺,沒一刻就摸到了山匪大佬的身邊。
此時山上的箭矢也停了,綠柳六人以少勝多,將山上埋伏的匪徒都殺了。
大佬見優勢已失,那個忽然出現的女人又是個惹不得的,忽然就跪了下去,“女俠饒命,是有人買通咱們殺人,咱們才提前埋伏在這裏做的準備啊!”
白清漓將手中的劍搭在他的脖頸處,任由雨水打在她的臉上不爲所動。
“有人收買,是誰?”她的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可是還是想聽那人親口說。
“咱們也不知道,只是僱主出手極爲闊綽,上來就給了兩千兩,他說車隊裏有一個漂亮的女人,要咱們劫了人給他留着,他可以不在乎別的,只要毀了那女人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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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柳聽了心口處被氣得起伏,“既然不知道身份,那人長什麼樣子你可能描述得出?”
這時,明寶剛好跑來,“郡主,郡主救救我家公子,他被毒蛇咬了。”
山匪一下子看到了救星,指着明寶,“是他,就是他給了我兩千兩銀票。”
白清漓還有什麼不清楚的,手起劍落,頭目連一句辯解的話都沒能說出來,便死了。
她提着劍,一步步來到明寶身前,此時的她哪還有平日裏嬌弱模樣,就像浴血走出來的女煞星,手上,身上,甚至臉上都有山匪噴濺的血漬。
白清漓將劍輕輕搭在明寶脖頸上,“是你買兇殺人的?你可知道你的愚蠢行爲害死了多少無辜者的性命!”
明寶沒想到郡主還有如此狠辣的一面,感受到脖子上劍柄的冷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努力地給自己找藉口,“小的沒有,小的絕對沒有啊,您不要聽那個匪徒挑撥離間,小的要是真的那麼做了,還用躲起來怕他殺害嗎?”
“挑撥離間?剛剛你家公子一直想拽我離開,不是因爲提前有了感知才先停的馬車?團戰的時候,你們雲府的侍衛又在哪裏?讓你們公子跟着做副使,也是爲了見西周的太子妃,害了整個使團於你們有什麼好處?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明寶趴在地上嚇得全身都在抖,他怕死了,說出實話要死,不說郡主又不信。
他只能努力地狡辯。
“郡主明鑑啊,那真就是壞人臨死前說的挑撥離間的話,小得不敢,咱們家雲公子奉了攝政王之命要保護郡主,更不可能害您啊!”
“是嗎?”白清漓虛眯了眼睛,她一個字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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