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恨白艽遠,但是這個妹妹還是發自真心的喜歡。
白綺文被之前下大獄的事情還心有餘悸,聽到二姐的話嚇得渾身就是一抖,“二姐,你從哪聽到的,白府如今有了侯爵的身份,爲什麼會有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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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漓搖頭,這個小妹還是那麼的單純。
“四妹,你可聽聞伴君如伴虎?父親是如何升至侯爺的,他也會因爲什麼讓白府落到滿門抄斬的地步。”
白綺文好像隱隱聽母親提過父親會一種逆天的醫術,是他用這種法子救活了病重的太子。
難道他又把太子治壞了?
“二姐,這不是真的,對嗎?”
如今她娘已經被擡爲正室了,她再也不是庶女,而是侯府的嫡女,三姐已經出嫁,她的婚姻在母親的千般篩選下,也即將定下,她沒辦法接受一切都要打入塵埃的事實。
白清漓見她不信,長長嘆了一口氣。
“小妹,消息若不可靠我會冒死前來通知你們逃嗎?若不是怕你不相信,我隨便找個下人傳話不就好了?”
白綺文被嚇得不敢說話,手腳都是冷的。
白清漓嘆氣道:“京都少女間殺案你知道吧?爲什麼半年內那麼多無辜少女被間殺?因爲那是巫醫術爲人續命的藥引子。而這副藥正是你父親白艽遠開出來的,現在他被二皇子帶走,太子爲了自保必將人除去。”
白綺文害怕了,因爲這些事情好像和她聽到的傳聞都能對應上,“難道,難道父親真做了壞事?”
白清漓冷哼,他做過的壞事何止這一點,她捏了捏白綺文試圖讓她堅強一點,“若不是念在曾經你對我這個姐姐真心相待過,你和田氏死活我是不想管的,若不想被砍頭,趕快收拾了細軟離開,逃得越遠越好。”
她又補充了一句,“不要投奔親人,隱姓埋名活下去。”
白清漓丟下這一句話,拍了拍她的手,然後光明正大地奔着偏院的角門離去。
此行很是圓滿,不但拿到了全部有關巫醫術的書冊,還告訴了四妹這個消息,不是她聖母,她單純覺得古代的制度不好,一人有罪,誅殺全族,全族的人又有何錯?
她不想白艽遠一人的錯,讓無辜的人一同送死,至於這個消息會不會不脛而走,她根本不擔心,泄露出去也只會讓阡陌寒的處境更難而已。
白清漓來到馬車的地方,坐車回了驛館,等綠柳回來尋她見車不見了,自然會回去找她。
綠柳的武功可能不及瑾瑜,輕功絕對是一等一的。
跑出三條街,上了屋脊翻牆將人甩開。
瑾瑜將人追丟,氣喘吁吁地回到馬車,聲音裏忍不住帶出沉重,“殿下,藥方被人先一步偷走了,屬下與小賊碰上了,可是跟丟了,對方的輕功遠高於我。”
阡陌寒心中就是一個咯噔,“白艽遠不能留了,今夜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將這人先滅口。”
“可是殿下,藥方沒拿到,您的身體該怎麼辦?”
阡陌寒想着,只要他開出的條件夠,清漓一定能救他的。
“現在顧不得那麼多了,孤寧願死也不能毀了名聲,在二哥問出什麼之前,白艽遠必須得死。”
瑾瑜也清楚事情的厲害,在爲殿下虜來第一個少女起,他的手上就沾了不知多少無辜人的血,如今他也變成了惡魔,他也不想這樣的日子一直繼續着。
所以,殺死白艽遠,讓這一切停止。
景王府的密室中,阡陌禮一張如大餅一樣又白又平的臉,掛着宦官日常纔會有的虛假,正陰惻惻地看着白艽遠笑。
“白侯爺!事到如今你若是配合說出太子的病是如何好的,本王可以考慮考慮給你留一具全屍,讓你死得體面。”
白艽遠一早便心神不寧,右眼皮狂跳。
他聽到景王的第一句話,便感覺到了危險,可此時的他依舊咬牙撐着,含糊地問:“老臣不解王爺的意思,太子的身體一直很好,之前不過是中毒,老臣將他體內的毒解了,身體自然康復。”
景王呵笑,“你當本王是傻子,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他爲了那個位置,一早就對阡陌寒身邊安插了人手,他們一路到東吳,再到如何求娶的東吳郡主,還有如何暗渡陳艙在郡主死後用一個收留的孤女做頂替,一切的一切他都知道。
只是他需要證據,將自己知道的這一切公之於衆。
如今大好時機已到,他已經等不及了。
他提起白艽遠的脖領子威脅,“本王勸你說出實情,只要你將這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訴我父皇,我可以讓你的家人免於受罰,只當這一切都是受太子威脅。”
隨後他手上用力,將人重重地丟在了地上,像丟沙袋一般,沒有情面。
“若是你執迷不悟,以爲替他遮掩,讓他這樣一個廢人繼續活下去,那麼也不要怪我心狠手辣,直接將掌握的一切告訴三司,由他們查到你,那麼死掉的人就不單單是你一個人。”
白艽遠心下的防線鬆動了,他不想死,他那麼努力掙扎的地活到現在,榮華富貴都有了,也傍上了太子,他還沒有活夠。
“我…”在他想說出一切之時,忽然就後悔了。
他不傻,如果二皇子真的知道了一切,那他爲何不說?
那麼就證明他沒有證據。
話到嘴邊,他改口道:“老臣什麼都不知道,老臣只是極盡所能地治好了太子病情,什麼少女間殺案?老臣這樣一把的年紀,對女子早就沒了那麼種心思。”
阡陌禮的性子一直是暴虐偏執的,他何時受過讓人如此騙。
揚手就是一掌,一掌就將白艽遠的後槽牙扇掉來,可想他用了多大的力氣。
他生來就是嫡子,太子就該是他的,可是他自由資質平平,文不行武不就,母后鬥不過貴妃,他亦鬥不過五弟。
他能做的就是背後找他們的錯處,慢慢圖謀。
現在機會來了,白艽遠這個無能的太醫竟然敢這樣對他說話,一瞬間就激發了他骨子裏的殘暴。
他抓起白艽遠的髮髻,拎着他的腦袋往一旁的房柱上撞。
鮮血瞬間噴濺出來,而他一邊吼着,一邊繼續手上的動作。
“阡陌寒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樣替他賣命,侯爵之位就滿足了?就能讓你死心塌地了?”
他抓着白艽遠的頭髮,用力地碰撞着,沒幾下,白艽遠便一臉是血,意識開始渙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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