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他說出這句話後,身爲兵部尚書的沈達先是一愣,隨即衝工部尚書抱拳道:“吳大人高義。
若是前線的將軍們真的能將那些火藥帶回來,沈某保證,日後工部要用的東西,沈某絕不阻攔。”
戶部尚書也跟着附和,“李某也是。”
幾個人好像已經篤定了宴楚歌和鳳玄冥一定會把阮無眉那些東西弄回來似的。
宴楚歌哭笑不得,卻又倍感欣慰。
感謝阮無眉犯蠢,他們在對付南越之事上來自內部的阻礙已經解決了。
沈達甚至主動道:“啓稟陛下,皇后娘娘。
南越以和親之名行進犯我大乾之實,是可忍,孰不可忍。
臣請求陛下允臣率兵南下,直迎南越長公主一行,讓他們爲欺騙我朝付出應有的代價。”
其他大臣們情緒上頭,也都跟着附和,“沒錯,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鳳玄冥對這個情況甚爲滿意,但還是耐着性子安撫羣臣。
“諸位愛卿的心情朕能理解,但你們莫要忘了,前不久,朕才代表大乾與各國朝廷簽訂了五洲聯合大會的停戰協議。
凡是參與了五洲聯合大會的國家,皆不得主動挑起戰事。
如今南越以和親爲幌子掩護大軍動向本就是想逼我們主動出兵,如此,他們就是被動方了。
諸位如此羣情激昂,興兵於南越,豈不是剛好中了人家的下懷?”
大臣們懵了。
素來急脾氣的刑部尚書怒道:“五洲聯合大會的停戰協議那是
給人看的,像南越這等陰溝裏的臭蟲管他們做什麼?
早說了,南越又沒參與五洲聯合大會,我們又何必對他們守規矩?”
這種聽上去像是在胡攪蠻纏的說辭還真贏得了不少人的支持。
盡忱君見狀,有些哭笑不得的與衆人解釋。
“諸位,南越是還沒有加入五洲聯合大會,可諸位莫要忘了,我大乾是五洲聯合大會的發起國,皇后娘娘費心組建五洲聯合大會的目的就是爲了讓天下百姓免於戰火之苦。
如今我大乾主動挑起戰事,五洲聯合大會和停戰協議豈不成了一個笑話?”
大乾的迅速崛起和國富民強的現狀讓大臣們都有些膨脹。
動不動就想亮拳頭,不管文臣武將都有一股子不服就乾的牛勁兒。
宴楚歌和鳳玄冥只是想將對付南越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可沒想真的跟南越開戰。
且不說宴楚歌這個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裏的大天朝五好青年骨子裏就不認同這種肆意向他國發起親略的行爲。
大乾建國八年以來看上去發展神速,可也僅僅是相比較而言之而已。
真要說起來,大乾的根基並沒有打的很牢固。
國力也沒有真的強盛到可以肆無忌憚的向他國發起親犯還不會影響到自己國內情況的地步。
而盡忱君所言就是她心中所想。
只是盡忱君話說完後,衆人都有些不明白了。
戶部尚書急道:“那依盡忱君所言,我們又當如何?
難道就放任
南越如此欺辱我朝,順便讓他們賴了那三百八十六萬兩銀子的賬?”
六部主管各有所急,戶部尚書最在乎的就是那三百八十六萬兩銀子。
要是之前無人提也就罷了,可宴楚歌提出換俘計劃,也得了朝野上下的同意。
那他就一定要將那三百八十六萬兩銀子裝入國庫中。
盡忱君對禮部尚書的這個側重點雖然有點哭笑不得,卻並未忽視。
而是一本正經道:“李大人莫急,想讓南越爲欺騙我們付出代價的辦法有很多,您的換俘款項無論如何也是在內的。”
他說着,衝宴楚歌和鳳玄冥抱了抱拳,“稟陛下,皇后娘娘,臣以爲,大乾目前的形勢還不足以支撐起一場與南越之間的戰事。
臣斗膽,懇請陛下和皇后娘娘,還有諸位同僚辛苦籌謀一個不用引起兩國戰事,讓皇后娘娘牽起努力都功虧一簣的,相對平和的法子來解決這次的爭端。”
“人家都向我朝調兵了,我們如何還能不起戰事?
難道南越如此戲弄我大乾,我們還要認輸投降不成?”
南越各方都在調兵,南越長公主所謂和親的嫁妝全是火藥,就連衛隊都是戰鬥力極強的屠龍衛。
這一條一條的消息曝出來,在大乾羣臣看來就是明晃晃的挑釁。
大乾和南越之間的矛盾已然一觸即發,根本就沒有調和的可能了。
而宴楚歌在朝堂上與大臣們斡旋這麼久,等的就是當下這個情況。
見時機成
熟,便順勢開口,“其實,想讓南越收手,也並非只有開戰或者投降這兩個非黑即白的選項。
本宮有一個想法,或許可以給予南越一個強悍的警示。”
急於拿錢填充國庫的戶部尚書急忙道:“只要能震懾南越蠻敵,維護我大乾的禮儀,臣絕無異議,請皇后娘娘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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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部尚書是爲了拿到那換俘的三百八十六萬白銀已經無所顧忌了。
其他大臣們則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宴楚歌和鳳玄冥怕是早就知道了南越的動靜,也已經準備好了對策,就等着他們開口呢!
互相觀望了一下,便一起向宴楚歌拱手,“請皇后娘娘明示。”
宴楚歌輕笑出聲,“這件事,本宮可做不了主,陛下,還是您來跟大臣們解釋吧。”
鳳玄冥沒說話,直接從桌案上拿出一道摺子遞給了徐林,“先把這個拿給大家看看。”
徐林拿了摺子精緻遞給百官之首的薛紫陽。
後者對宴楚歌和鳳玄冥這次的計劃也挺懵的,愣愣的接過去一看,“與中央帝國的聯合軍演?
大楚也有意參與……”
薛紫陽茫然擡頭,“敢問聖人,何爲聯合軍演?”
“所謂軍演,就是讓我朝將士自行分爲敵我兩方,模擬和敵國交戰時的真實情況進行演習。
以免王軍久不作戰,缺乏真實的作戰經驗。”
鳳玄冥很專業的爲羣臣解釋道:“丞相應該看出來了,你手中的摺子很破舊,因爲朕和皇后早在幾
年前就有此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