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她麾下的哪個將士做出來她都不會驚訝的。
可偏偏是鳳玄冥,他總是能在各種宴楚歌想不到的場景中告訴宴楚歌,在她不曾在意的時候,他的視線早就因她而停留了。
鳳玄冥嘚瑟的挑了挑眉,“那是自然。
除了這一身醫術,但凡是你教給旁人的本事,有什麼是我不會的?”
說起來還真是,鳳玄冥總是把表現的機會讓給她,搞的五洲大地所有人都知道大乾有一位醫武雙絕,還會賺錢的絕色皇后。
對於鳳玄冥這個真正的大乾之主反倒不怎麼了解。
那些年遊歷四方的時候她甚至會聽到有人說鳳玄冥就是個喫軟飯的,如果不是因爲當了大乾皇帝,他根本配不上宴楚歌這樣的話。
可仔細想想,論出身,鳳玄冥是中央帝國的攝政王兼太子,論能力,他師從無崖子天師,武功不俗,帶兵打仗,文治武功都很厲害。
賺錢方面雖然因爲時代條件所限,沒有她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新鮮主意,但經營的鳳鳴閣也在五洲大地上有一席之地。
甚至他匿名傳出去的文章化作都在民間有着極高的評價。
給人的感覺就是他只是不願意學而已,如果他願意,不管是什麼東西,他都能做到登峯造極。
所以她教弟兄們射擊、爆破和擒拿所有的技能時哪怕他並沒有專程學習,可基本上夜鷹他們掌握的技能鳳玄冥都掌握了。
唯獨醫術這一項,他好像不感興趣似
的。
從未主動接觸過,到現在爲止,他也的確從未在宴楚歌行醫之時展現出過自己在這方面的天賦和技能。
宴楚歌不由好奇道:“對啊,我會的你都會,不會的你也想方設法的學了,怎麼就醫術被落下了,你是不感興趣嗎?”
她可不相信像是鳳玄冥這樣聰慧之人真心想學,還有學不會的東西。
遠處的大火逐漸熄滅,跳躍的火焰的影子在他臉上調皮的舞動着。
他雲淡風輕的,卻讓宴楚歌的心裏兵荒馬亂。
他說,“因爲那些疊加的技能可以讓我變的更強大,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能用在你身上了。
可只有醫術這一項,我希望我永遠都派不上用場。
還有就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的確比常人聰慧一些,若是肯學的話,大概也能學得你三分本事。
可那樣爛大街的水平我不需要,若我和其他人受傷,自有你在。
若是你傷到連你自己都解決不了的地步,那我只需等着與你共赴黃泉就是了,何必再白費力氣?”
宴楚歌驚的忙回頭看向無崖子天師的方向,卻發現對方不知何時已經離開原地了。
鳳玄冥見狀扶着她的肩膀解釋,“翠花兒已經將人跳出來了,師尊去摸骨了。”
宴楚歌這才驚道:“嚇死我了,要是讓師尊知道他辛苦養大的豬做好了隨時跟我這顆毒白菜尋死的準備,怕是得氣的厥過去。”
鳳玄冥失笑着摸摸她的腦袋,一臉溫柔
,“今日怎麼這麼多怪話,被嚇到了?”
宴楚歌呆呆地眨了眨眼,不知道怎麼描述心裏的感覺。
“怎麼你好像比我自己還了解我的感受?”
若不是鳳玄冥問這話,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就是心慌慌的,心裏沒着落,嘴巴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卻本能的想說些什麼。
直到鳳玄冥問出那句“是不是被嚇到了?”
她整個人像是被兜頭一盆涼水潑下來,瞬間清醒了。
是了,眼前的大火,身旁的鳳玄冥、還有無崖子天師,那麼多人來來回回的與她說着各種各樣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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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腦海裏始終回放着鳳玄冥差點被商門老祖扼殺的情形。
她從來沒有想到過,在她身居高位,手握重兵的今天,她最親近的人還會遇到那樣絕對的死亡威脅。
她全然不願意接受這個真相,以至於努力的想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如果不是鳳玄冥洞若觀火,敏銳的捕捉到了她的恐懼,她連自己都騙過去了。
事實上也不需要她再說什麼,僅僅是看她那模樣,鳳玄冥已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長臂一伸,將人死死地抱進懷裏,“沒事了,我好好的呢,你也沒事。”
宴楚歌這才後知後覺的身子一軟,徹底癱在了鳳玄冥懷裏。
“鳳玄冥,我們真的差點死了。”
她聲音打顫道:“我一定要知道是誰將我們的身份泄露了出去,然後斬草除根。
否則,我這輩子都無法安心了。”
想象一下
,有那麼一羣對他們知根知底,並惦記着他們性命的高手隨時會衝出來要他們性命。
這擱誰能淡定?
“好,都聽你的,一查到底,斬草除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宴楚歌總算是沒那麼狼狽了。
無崖子天師也回來了,“可以確定,魔藤翠花挑出來的兩個人就是南越老祖。”
徐林也默默湊上前,“主子,左右兩翼連發兩次綠色信號彈,而且,火勢也小了。”
“連發兩次綠色信號彈,這麼說,夜鷹和疾風已經確認那邊的南越老祖已經被炸死在防禦點了?
我們在這邊累死累活才確認明白,他們怎麼做到的?”
宴楚歌被劇烈的情緒波動折磨的神情還有些恍惚,那表情像是受驚過度的小獸似的。
可聽到兩邊的問題解決的竟然那般順利,卻還是下意識的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而徐林的回答也很給力,“抓獲的黑衣人中有一個南越的皇子,夜鷹給他用了吐真劑的情況下讓他交代的,應該不會有錯。”
用了吐真劑的前提下得到的口供自是不會錯。
不過宴楚歌也還是有個疑問,“南越幾個皇子爭的頭破血流的,如今南越皇帝病重,不正是奪儲的關鍵時刻嗎?
哪個大冤種會捨得離開明淵城跑到軒轅城來送人頭?”
她對南越那幾個皇子都還算熟悉,感覺他們不至於蠢到如此地步。
“是一個叫阮凌飛的人,聽說是一個宮婢所生,南越皇帝病重
後才被發現的。”
徐林說着,表情詭異道:“不過他說他不是來和大乾作對的,是來找陛下和皇后娘娘的。
陛下,皇后娘娘,您二位要見一見這位突然出現的南越皇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