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鈺倒也配合,“那你想讓朕做什麼?”
“很簡單。”
宴楚歌抱臂勾脣,“南越最近幾年着實囂張的緊,讓你的人調轉矛頭殺向南越。
配合我大乾給南越一點教訓。
若是可以的話,給南越換個聰明點兒的皇帝。”
大乾急需一個平和的環境休養生息,發展綜合國力。
而且五洲大地的地形地勢也不利於讓他們跨洲進犯某國國。
五國鼎立是最好的局勢。
她無意打破現有的穩定局勢,可也得讓南越長點兒記性纔是。
穩住中央帝國內部局勢是司空鈺作爲中央帝國的皇帝的分內之事,可幫着大乾對付南越卻並不在他的責任之內。
宴楚歌之所以敢提這種要求,也是篤定了中央帝國閉關鎖國多年,在對外開放的這幾年中並未完全做好與外面生出爭端的準備。
此番中央帝國貿然對大乾挑起戰事哪怕不是司空鈺的意思,也是中央帝國有錯在先。
和大乾一起合作對付南越,看似是在幫大乾,實則也是在自救。
司空鈺爲君幾十載,對宴楚歌的小心思自是一目瞭然。
聞言很爽快的點了頭,“沒問題,朕這就親自趕赴南境阻止戰事。
指揮王軍配合皇弟對南越進行反制。
只是,還要勞你照顧好嫣兒的身體纔是。
朕希望嫣兒回來時還是身體康健,無病無災的。”
羅燕以蕭駱嫣的名義做了那麼多噁心事兒,是個人都想給她點教訓。
然她現在頂的是蕭駱嫣
的身體,司空鈺是真擔心宴楚歌一時衝動,把蕭駱嫣的身體給弄傷了。
宴楚歌微微一笑,“陛下安心,誰的仇找誰算,我沒有牽連無辜的愛好。
不過,蕭氏一族,陛下打算怎麼辦?”
離間皇帝和太子,挑起中央帝國和大乾的戰事,只這兩條罪狀就足以讓蕭氏一族株連九族了。
可蕭氏一族的九族中也包含鳳玄冥和蕭駱嫣,這就很難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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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鈺遙遙望着蕭駱嫣的方向,“蕭氏一族,高居世家之首的位置太久,已經忘了自己的臣子本分了。
蕭家主老糊塗,蕭氏其他人也不無辜。
此番作亂之人自然死罪難免。
至於其他人,回頭讓蕭氏一族重回月華城吧。
留蕭漢卿和蕭駱賓叔侄二人執掌雲中城蕭氏,你意下如何?”
宴楚歌本就不贊成一人犯錯,全族連坐這種酷刑。
問這話,只是想看看司空鈺對蕭氏一族的態度而已。
見司空鈺無意縱容貪心不足,算計鳳玄冥和蕭駱嫣的蕭家主,便也客客氣氣的說了句,“這是中央帝國的內部之事,陛下做主就好。”
司空鈺心領神會的點點頭,看向門外,“外面的人可否讓朕帶走幾個?”
他要動蕭氏一族,暗衛的口供必不可少。
而宴楚歌已經得了羅燕的口供,留着那些人的作用頂多也就是泄泄憤而已。
聞言爽快的伸手,“陛下請自便。”
短暫的交涉後,司空鈺帶着部分蕭氏一族的暗衛離開,宴楚歌
也沒挽留。
兩人的交涉短暫而高效,直到司空鈺離開,也幾乎無人知道,堂堂中央帝國皇帝和大乾皇后在胭脂樓進行了短暫的會晤。
司空鈺帶人離開的時候朱顏端着托盤進來,托盤一放在地上就跪在了地上。
“屬下無能,沒能攔住司空皇,甚至沒來得及通知一聲,請皇后娘娘責罰。”
宴楚歌是皇后,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悄無聲息的靠近。
也就是司空鈺沒有惡意,如果來人不是司空鈺,而是刺客,而宴楚歌又只是一個尋常的皇后的話。
那後果會是什麼樣子,可想而知。
可素來馭下嚴格的宴楚歌這一次卻格外的寬容。
她自顧自的布着菜,淡淡道:“起來吧,那是司空鈺,不是旁人,你們攔不住也情有可原。”
朱顏愕然擡頭,甚至忘了站起來,就那樣跪在地上問出聲,“皇后娘娘此話何意,他……很厲害嗎?”
朱顏對司空鈺不算熟悉,可爲數不多的印象中他總是在被人算計,囚禁。
所以她理所當然的以爲司空鈺和所有的皇帝一樣。
有滿腹經綸和雄韜大略,卻無自保之力。
宴楚歌聞言卻是沒忍住笑了。
“你該不會以爲,他沒有跟鳳玄冥一起長大,就真的是個無能之輩吧?”
對上朱顏茫然的眼神,她一臉的高深莫測。
“蕭駱薇、裴皇后哪個不是長了八百個心眼兒的人,那兩人聯手都沒能算計過他。
而且,他可是從雲山上活下來
的人。
你當真以爲,他無能到連你們都能輕易發現他的蹤跡嗎?”
朱顏心下大爲震驚,但還是固執己見,“可有雄才大略不代表武功高強啊!
就連陛下都是機緣巧合拜無崖子天師爲師才練就一身好武功。
可那位,屬下從未聽說過他曾習武。
而且他的氣息和步伐也不像是習武之人啊!”
朱顏本就是鳳玄冥麾下極其出色的護衛,這些年跟着宴楚歌和鳳玄冥歷練的多,在普通人中絕對算得上是高手了。
她自信不可能連一個人是否習武都看不出來。
通過氣息和步伐判斷一個人是否習武,那可是他們這些人的基本功。
宴楚歌並沒有急着反駁她。
優哉悠哉的扒了一口飯,才緩聲反問,“若是你我並不熟識,只是在外面遇到,你能認出來我是習武之人嗎?”
宴楚歌身材嬌小玲瓏,這些年長開後長相也是偏雍容大氣的那種。
可身份所限,她大部分時候打扮的還是很端莊的。
很多狀況外的人見了她,只會覺得她是一個普通的官家夫人,根本難以想象她的身手,連武林盟主也打不過她。
朱顏呆呆的爬起來,“皇后娘娘該不會是想說,那位的身手與您不相上下吧?”
習武之人的氣息和腳步都要比普通人輕一些,那是常態。
可真正的高手卻是可以控制自己的氣息和步伐,將自己隱藏於普通人之間的。
當然,能做到的這一點的寥寥無幾。
可宴楚歌
話裏話外就是那個意思,朱顏徹底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