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城主聽見這話點了點頭:“既如此,這罪你是認了?”
林冠出的脣畔哆哆嗦嗦,好半晌這才喃喃的道:“下……罪民認罪。”
曾氏聽見這話,惡毒的眼神看向林老夫人、董氏和沈沐璃,她眼眶通紅:“你們當真是喪盡天良,一點都不顧及,母子之情、親戚之情啊!”
黃城主眯着眼睛,剛要打斷曾氏的話,就聽見沈沐璃反駁道:“要說起來,你們一家三口倒是顧及母子之情,我外祖母生病的時候你們在哪兒?我外祖母需要錢治療的時候,你們躲得遠遠的,並且送來了一紙斷絕書。
你們也是顧及親戚之情啊!你們幫着別人一起坑害雙兒的時候,可念及雙兒是你們的侄女?我帶着孩子前去探望你們的時候,你將我們掃地出門,可是顧及親戚之情?
如今你說起母子之情,親戚之情,倒是義憤填膺起來了?”
曾氏:“……”
她被說的啞口無言。
黃城主是時候的拍了一下驚堂木,對着林冠出繼續道:“林冠出,你偷竊御賜之物,乃是犯了不敬之罪,你可認?”
林冠出一聽這話,急忙擡起頭看向黃城主:“城主大人,那只是我母親的一些東西,它、它可能是御賜之物,就算是,我也不知道呀!既然不知,該是不知者無罪纔是!”
“不知道?你若知道,那就是欺君罔上的罪名!如今只怕你個不敬之罪,你竟然還跟本官說是無知……”
林冠出一聽,額頭上都是汗。
若是偷竊之罪,最多是丟了官職,可是這不敬之罪——
他可是萬萬的承擔不起啊!
他急忙對着黃城主懇求道:“還請城主大人明鑑,莫要聽她的一面之詞,她怎麼可能有御賜之物?這誰能證明呢?總不能她說是御賜之物就是御賜之物吧?
她確確實實在王爺府上給溪王治療腿,那王爺隨手賞賜給她的物件兒,她便拿來說是御賜之物,實在是荒唐至極啊!總不能王爺賞賜的東西,也算是御賜之物降罪吧?若真如此,溪王也不敢接受這樣的罪名纔是。”
坐在不遠處的葉瀾溪聽見這話微微挑了挑眉頭。
看來自己今兒個還真是來對了,本來葉瀾溪就只是想要旁聽一下,也算給沈沐璃一個堅強的後盾,他坐在這,想來沒有人敢徇私。
可沒想到林冠出還挺會辯駁的,若是讓他這樣說下去,那物件要真是自己所賜,豈不是自己也有叛逆之嫌?
黃城主聽的是一陣頭皮發麻,這當事人就是坐在一旁,這林冠出真是天給的狗膽子竟然能說出這種話。
他敢說自己都不敢聽啊。
“放肆,你竟然敢污衊溪王!你可知道這又是罪加一等?”
林冠出一聽這話急忙辯解道:“下……罪民無意於污衊溪王,只是想要請城主大人,莫要聽信沈沐璃的一面之詞!她甚是會辯駁,許是矇蔽了大人,還請大人查明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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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物件兒若真是御賜之物,她保管不慎,是不是也該有罪?”
黃城主聽見這話一下氣笑了:“林冠出,倒沒想到你是這般懂得辯駁之人!如此說來,受害者也有罪了?你倒是說說,她該如何保管?”
林冠出抿了抿脣,輕聲道:“至少不能將御賜之物贈與它人,這也是對皇上的大不敬!”
黃城主聞言,挑眉:“這是你偷了御賜之物的理由嗎?”
林冠出:“……”
他想了想,輕聲道:“罪民只是覺得,若是罪名有罪,那麼沈沐璃也一樣有罪,而……”
林冠出將目光看向林老夫人,那眼神似乎很想說,林老夫人保管御賜之物不當也有罪。
可是張了張嘴林冠出到底是沒說出這話。
他此次必然要魚死網破,把這水給攪渾。
因爲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夠減輕罪名!
“沈沐璃將皇上御賜之物交給自己的外祖母保管,此乃大孝!那是她敬重的長輩,自是可以,也算不得是隨意交給他人!而且皇上既然將這些物品以賞賜爲由,賞賜給沈沐璃,那這些東西就是她自己的物件,她也是有絕對的支配權!而這些都不能夠作爲你偷竊和不敬之罪的理由!
林冠出,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那、那如何證明這些是御賜之物呢?”林冠出急聲,語氣都急躁了幾分。
這個黃城主顯然是在包庇她們!
一旁的葉瀾溪沒等黃城主開口,緩緩道:“如此說來,有本王作證,你可知罪?”
林冠出:“……!!!”
他瞪大眼睛看向葉瀾溪,在那一瞬間有些懵。
站在葉瀾溪身後的幻靈怒斥道:“大膽,竟然敢如此直視王爺!”
林冠出嚇得一個哆嗦,連忙垂下頭,在那一瞬間心裏有千百萬個浪花翻滾——
王爺?
此人是王爺?是哪個王爺?
林嫿兒偷偷的瞥了一眼葉瀾溪,剛纔她就在想,此人怎麼瞧着有些眼熟呢?是在哪見過嗎?
她微微蹙眉。
一旁的曾氏連忙急聲道:“是他,他不是那個……”
曾氏這樣突然出聲,惹得黃城主又是一頓斥責。
曾氏身子一抖,林嫿兒也想起來了。
此人是沈沐璃那個……男性的朋友!
上次還一起帶着林雙兒來了梁城玩了一整天,買了好多東西!
可當時,她怎麼瞧着都不覺得此人多有錢的模樣,而且,那林雙兒還把此人說的那麼的普通!
難不成都是故意的?
她的眸子猛然的瞪大,看向沈沐璃:“沈沐璃,你……”
這一家三口的表現,都很是失控。
沈沐璃抿了抿脣,沒說話。
黃城主連忙開口道:“有王爺作證,下官怎敢不信?林冠出,難不成溪王親自作證,你都不信?”
林冠出瑟瑟發抖,聲音有些顫抖的道:“罪民不敢……罪民不敢。”
林嫿兒的眼眶一紅,突然擡起頭看向沈沐璃:“沈沐璃,你既然一邊有溪王護着,又一邊跟我的慕容哥哥糾纏不清,你、你實在是可惡!”
林嫿兒這樣一說,葉瀾溪不自覺的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