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它耳朵上的傷卻跟真貓的傷一模一樣。
小小的貓兒被什麼東西咬去了尖尖兒,看着就讓人心疼。
狗蛋兒另一只耳朵晃了晃,“那人養了一只狗,可狠了!
不過喵大人也沒放過它,它的狗核心部位被我撓亂了!
系統徹底崩潰,我和翠花兒走的時候那個人都要瘋了哈哈……”
被夜鷹拎起來還沒有人的小臂大的貓兒硬生生笑出了七尺男兒的狂笑。
宴楚歌方纔看到它耳朵上的傷口時泛起的心疼瞬間沒了。
一把捏住它的嘴,“快別笑了,別人還以爲我揹着鳳玄冥偷人呢……”
她說的慌張,沈寂和夜鷹卻是笑慘了。
沒忍住當着宴楚歌的面就直接笑噴了。
頗有些惱羞成怒的瞪了二人一眼,宴楚歌鬆開了狗蛋兒的嘴巴,衝夜鷹道:“你親自帶着它回來,可是被掩埋的王軍已經救援的差不多了?”
宴楚歌知道營救被山體掩埋的人有多艱難的。
首先尋找被掩埋的生命體就是一個極大的困難,找到後怎麼挖技能保證效率,又不傷到被掩埋的人又是一大困難。
這麼快的時間完成營救,感覺是不太可能的。
可夜鷹也不是那種能丟下自己的任務和被掩埋的將士們擅離職守的人。
所以宴楚歌還是忍不住的往好的方向去設想。
讓她失望的是夜鷹率領弟兄們進行的救援任務完成的並沒有那麼順利。
“救援還在繼續,夜飛在盯着呢!
屬下過來,一則是將狗蛋兒送回來,二來……”
他難得話說到一半兒,重新斟酌了一下措辭纔開口。
“有人告訴屬下,外面前來擁軍的那些人種有南越人的細作。
但對方既不是我們的情報人員,也非軍中將士,屬下一時間拿捏不準真假。
而且,現在的情況,好像也沒有去甄別情報真假的機會了。”
擁軍的百姓們早已經和將士們混在一起,而且就算有細作,大部分百姓還是真心來擁軍的。
這種時候衝出去一通篩查,那就是徹底的把百姓的心給寒透了。
宴楚歌下意識的往外瞅了一眼,“誰告訴你那些人種有南越細作的?
什麼時候說的?”
那些擁軍的百姓中有南越的細作,這種事情對於常年處理相關事宜,還跟南越各方打過交道的人來說,是最基礎的判斷。
可對於普通人而言卻不是。
而且對方將這一消息告訴夜鷹的時間也拿捏的很微妙。
挑這麼一個時間來告訴夜鷹擁軍的百姓中有南越的細作。
夜鷹根本來不及篩查,好像告訴他這個消息,僅僅是爲了看他着急上火,順便逼着宴楚歌這邊和百姓們其衝突似的。
當夜鷹說,“就在剛纔”時,這種感覺更具體了。
“那麼多百姓來擁軍,從他們出現在大衆視野裏到現在,起碼得有半個時辰把?
說句話的事情而已,半個時辰都找不着機會,就非得等他們已經和將士們混在一起了纔開口?”
危機面前,宴楚歌一整個就是懷疑一切的態度。
“而且,對方什麼人,怎麼就能在這諸多我方人員中找到你這個專搞情報的?
我們鳳凰山基地的內部成員任務劃分是什麼很容易能瞭解到的事情嗎?”
夜鷹好歹也是專門搞情報的,又是這種特殊時刻。
宴楚歌說的這些基礎的疑點他自然也留意了。
所以在宴楚歌陳述完自己的疑惑後,他便從容的開了口。
“對方一來屬下就問過了,他給出的回答是,之前的時間都在觀察。
至於找上屬下,是因爲屬下沒穿鎧甲,但下面的弟兄們都聽屬下的,屬下是唯一一個在軍營外,看着又像是能管事兒的。
而他自己的身份表述就跟簡單了。
據說這一次混在前來擁軍的百姓中的細作並非是真正的南越人,而是被南越重金收買的大乾人。
他也被南越人收買過,只是良心過不去,沒有接受而已。”
宴楚歌好整以暇的挑眉。
“敵人要收買大乾百姓,我們的百姓拒絕接受收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怎麼看你的表情,好像對人家的說辭很不以爲然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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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徒這個羣體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是令人唾棄的。
尤其是像夜鷹這種嫉惡如仇的人,更應唾棄那些被收買的人,而佩服和尊重拒絕被收買的人才是。
可夜鷹現在的表情顯然不是那麼回事。
宴楚歌不問還好,這一問,夜鷹直接氣笑了。
“拒絕被收買固然令人可敬,可他說的那般義正辭嚴,屬下讓他指認被收買的人,他卻一個都說不出來。
而且下面的弟兄認出來,他就是爆炸發生前咱們的人跟丟的一個重要的盯梢目標。
據下面的人說,他進城主府的地下室一路暢通無阻,看着比我們回自己家還熟練。”
夜鷹這麼一說,宴楚歌忽然就想起來爆炸發生前司瓊玉她說的事情了。
“這些擁軍的百姓中有敵人細作是肯定的,我已經命朱梨和秦時關去留意了。
你提醒我了,我得去一趟城主府的地下室。
你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幫我叫一下司瓊。”
夜鷹無措的眨眼,“那個人怎麼辦?”
他就是拿不定主意去處理那個人纔來找宴楚歌的,結果宴楚歌直接忘了可還行?
“你不是已經確定他就是敵人了嗎?
別手軟,就在陣前審,一經確認身份,只要是我們爲敵的,拉到城門口斬首示衆。
用他們的首級來祭奠這場爆炸的遇難者,不足爲過。”
簡潔幹練的語言中完全不乏令人膽寒的殺意。
也是這一刻夜鷹才意識到爆炸發生後宴楚歌看上去還能那麼冷靜只是因爲她的處境和身份需要她保持冷靜而已。
可作爲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憤怒和悲痛的情緒她都是有的。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法也沒毛病。
夜鷹沒有試圖去說服宴楚歌改變她的決定,只是特地留了一個心眼兒。
出了營帳,就揮揮手召了個人過來。
這幾日一直跟在宴楚歌身側的侍衛狐疑道:“統領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