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歡以爲他拿不出證據,洋洋得意的開始咄咄逼人,“少夫人遭遇今日禍事全是因爲你從前品行不端,怨不得旁人,可本小姐與你無冤無仇,你爲何要污衊本小姐?
蘇家雖爲武將世家,可這該有的規矩還是有的吧,再說了,少夫人是宴家女,宴家可是書香門第,不應該沒有教過你規矩啊。”
趙承歡說話十分直接,絲毫沒有給蘇家和宴家留任何臉面,圍觀的人本就是來看戲的,見侯府小姐如此理直氣壯反駁便覺得今日之事就是宴清歡無奈之下的故意栽贓陷害,於是再次看向他,眼底的鄙夷又多了幾分。
“真是沒想到少夫人這般陰險狡詐,幸好趙家小姐聰慧,及時識破了她的陰謀,要不然人家的清譽可就被她給毀了。”
“誰說不是呢,這樣陰險狡詐之人如何能做的了太子妃,如何能做咱們大陳的一過之後。”人羣中,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呼籲大家繼續去蘇家大門口等着。
等蘇景翊回來,就讓他休了宴清歡。
事情發展到現在,宴清歡是徹底看清楚這些人的目的了,雖然對此早有猜測,可是真的從這些人口中聽到他們的目的,宴清歡依舊覺得後背發涼。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趙承歡卻一臉得意的站在一旁,彷彿這一切都和她沒關係,她就是那個可憐的局外人,如今無辜被人牽戀,爲此生氣,憤怒。
白朮七分褲不已,“小姐……”
宴清歡扭頭給她使了個眼色,白朮剛要說什麼,侯夫人開始替自家女兒打抱不平,“今日的事情蘇家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否則此事我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侯爺站在一旁沒說話,侯夫人對此有些不滿,“老爺,別人都欺負到我們家門口了,你還想着息事寧人呢,就算她夫君是太子,那也不能如此欺負人啊。
你可是朝堂老人,又是一品侯爺,豈是一個婦道人家隨意欺負的,今日的事情你能嚥下這口氣,咱們女兒呢。你要眼睜睜的看着咱們的女兒被人欺負嗎?”
趙承歡一副委屈但又不願意讓父母追究的賢亮模樣,看的圍觀的百姓對她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哼,惺惺作態。要奴婢說啊,這裏面最會裝腔作勢的就是這位趙小姐了,明明什麼惡事都做了,如今還一副無辜模樣,她是篤定了小姐拿不出證據,所以才這般無法無天嗎?”
這時,蘇家的護衛傳過人羣,給宴清歡送來了一封書信。宴清歡當衆打開,一目十行,隨後笑了。
趙承歡見狀,心裏咯噔一下。但是很快又收斂情緒,告誡自己,這封信定然與此事無關,說不定就是宴清華爲了給自己脫身弄出的假象。
蘇子澈現在在大牢裏,他們之間的事情從未以書信代筆,絕對不可能被人發現的。
“少夫人,人帶來了。”護衛說完,把一名小廝帶了進來,趙承歡正一臉得意的時候,看到了這名小廝,隨後臉色大變。
這不是蘇子澈身邊的小廝嗎?怎麼會在這裏,他不是已經被……
宴清歡看了一眼小廝,而後看向趙承歡,發現她眼底帶着幾分震驚後,瞭然一笑,剛剛書信上說,蘇子澈的小廝在蘇子澈被關押大牢之後一直在被人追殺,前日差點命喪黃泉,是附近村民救了他。
看來,這件事情和這位趙家小姐脫不了干係了。
“你們蘇家的事情,關起門來自己處理就是。我們家可沒有心情看你們的事情。”侯夫人現在就想讓宴清歡當衆給她女兒,還有侯府道歉。然後來狠狠打她的臉面。
如此以來,等蘇景翊回來,祭祖回皇室後,這樣名聲受損的女子便做不成太子妃了。
眼下整個京都城裏,沒有那個女子可以與她家女兒相提並論,更何況今日的事情還是蘇家喫虧,到時候,他們夫妻只要稍微用一點手段,太子就是不想娶她的女兒都難。
想到這裏,侯夫人一臉得意。
“少夫人,事情你都做了,該不會不願意承認吧。”侯夫人咄咄逼人,見宴清歡沉默不語,正準備上前催促時,她突然轉身,凌厲的眼神不過是掃了她一眼,侯夫人立刻停下了腳步。
等她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做了什麼後,懊悔不已。她現在不過是蘇家少夫人,她怕什麼,更何況今日的事情是她對不起侯府,如果真的說誰怕誰的話,也應該是她怕她。
她做什麼一副被她嚇到的模樣?不過剛剛她的氣場實在是強大,強大到她都來不及反應就作出了動作。
這樣的事情,這麼多年都沒有過,難道真的是因爲蘇景翊成了太子,她的身份也隨之尊貴了,所以骨子裏的氣質也出來了?
不,不是這樣的。宴家不過是一般門戶,如今因爲前段時間的重創,更是敗落不堪,這樣的門戶裏怎麼可能養的出如此伶俐之人。
一定是她剛纔看錯了。
“夫人急什麼。”宴清歡冷笑着說完,重新看向趙承歡,“趙小姐不是想要證據嗎?如今人證護衛帶來了。”
小廝一身的傷,看到趙承歡的時候,眼睛淬了毒一般,惡狠狠的的看着她,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趙承歡第一次看到這般狠辣的眼神,有些害怕。
可是眼下還有比這件事情更讓她頭疼的事情,所以她不得不強裝淡定,思量接下來的事情。
“趙承歡,我家少爺爲了你,馬上就要被砍頭了,你無動於衷就算了,爲了遮掩這件事情,居然還要對奴才趕盡殺絕,若不是奴才運氣好,眼下只怕真的要讓你間計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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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少爺那般喜歡你,可是你呢,假惺惺的也就算了,居然還想利用他,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你想利用我們家公子毀了少夫人,然後自己取而代之。
可是你低估了我家大少爺與少夫人之間的感情,就算沒有了少夫人,那個太子妃之位也不可能是你的。”
小廝說完,還拿出了一張紙,上面寫的是趙承歡每一次和蘇子澈見面的時間與地點。剛纔的那些話他可以胡說,但是這個上面的事情卻編排不來。
更何況,趙承歡住在京都城,她每次出門陣仗又大,想要不引起旁人注意可不容易,所以大家稍微一回憶就知道這個上面的事情寫的是不是真的了。
趙承歡原以爲,只要小廝沒有確鑿的證據可以證明她和蘇子澈之間有來往,不管她說什麼,她只要不承認就死,誰知道,這個小廝居然偷偷記錄了這些,如此以來,可是一個大麻煩。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家閨女是什麼身份,你家主子是什麼身份,你居然敢污衊我家閨女與你家少爺有勾結?簡直是胡說八道,胡言亂語。”
侯夫人察覺到趙承歡的臉色不對勁後,心情慌亂起來。
但是這個時候,她必須把這件事情快速遮掩過去,絕對不能讓這件事情毀了她的女兒。蘇子澈是什麼東西,居然還敢肖想她的女兒,簡直是不自量力。
如此以來,落得這個下場也是咎由自取。至於她的女兒,自然是做什麼都是對的。
“宴清歡,本夫人知道你急於擺脫眼下的困局,但是你也不能爲了給自己解決麻煩就拉我家承歡下水吧,你現在身份是不一樣拉,可我侯府也不是你隨便可以欺負的。”
侯夫人一怒之下,叫來下人準備趕人。
“夫人這般着急,可是做賊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