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傀儡已經被無名一刀穿透心臟,就算得到了命令也走不過去了,墨宸淵在無名進刀的那一瞬就捂住了蘇笙笙的眼睛,他知道無名的習慣,人不死透,他是絕不會停手。
傀儡身上被無名劃了十幾刀,無名才罷休,面無表情的把刀在那傀儡身上擦了擦。
墨宸淵的聲音淡淡的響了起來,道:“把他挪開。”
無名挑眉,隨後一腳把那傀儡踢到了水池裏,然後把自己刀收了起來,看向墨宸淵道:“好了吧?”
墨宸淵這才放下捂着蘇笙笙眼睛的手,蘇笙笙睜開眼就只看到了地上那攤血漬,傀儡的死相她是一點都沒有看到。
反觀林聰這邊,已經身上被劃了無數刀,有的甚至可以看見傷口下的白骨,蘇笙笙還想在看的時候,就被墨宸淵打橫抱了起來,輕聲道:“別看了,看多了會做噩夢。”
蘇笙笙想說自己纔不會,卻被墨宸淵堵住了自己的話,“我累了,我們回去好不好?”
蘇笙笙看向墨宸淵那有些疲憊的眼神,便馬上就要從墨宸淵懷裏下來,卻被墨宸淵阻止,有些虛弱的說道:“你要是在動的話,我們兩個都會倒。”
蘇笙笙不敢動了,墨宸淵看着乖乖躺在自己懷裏的笙笙,便嘴角笑了起來,寵溺道:“乖。”
而後看向無名道:“這裏交給你了。”說着又看向水池中央的林聰,道:“他不配留全屍。”
無名點頭,道:“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一定會讓你滿意。”
墨宸淵微微點頭,而後抱着蘇笙笙轉身離開,只留下林聰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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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宸淵抱着蘇笙笙剛走出花海,就因爲體力不支蹲了下來,蘇笙笙連忙擔心的從墨宸淵懷裏起來,給他開始把脈。
蘇笙笙眉頭皺了起來,看着臉色發白的墨宸淵道:“內力怎麼只剩一成了?”
墨宸淵卻是牽強的扯出一抹笑容,看向蘇笙笙道:“別擔心,沒有內力我也能保護你。”
蘇笙笙着急的說道:“我不是把佛珠留給你了,爲什麼還會這樣?”
凌羽從後面急忙的趕了過來,“王妃,王爺怎麼樣了?”
蘇笙笙看向凌羽,着急的問道:“佛珠沒有用嗎?爲什麼只剩一成內力了?”
凌羽一聽,把頭垂了下來,開口道:“王爺爲了儘快找到你,用僅剩三成的內力一路上殺了不少傀儡,本來就虛弱的身體又受了不少傷,如今能剩一成內力實在是王爺命大。”
蘇笙笙聽後眼睛通紅的看向墨宸淵,心疼的說道:“你是不要命了嗎,身體那麼虛弱還要逞強?”
墨宸淵卻是嘴角笑了起來,沒有說話。
蘇笙笙見狀立馬從自己空間裏拿出止疼藥餵給墨宸淵,“一直說讓我不要逞強,那你呢,我告訴你,墨宸淵,若是以後你還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墨宸淵拉住蘇笙笙的手,虛弱的撒嬌道:“我知道錯了。”
蘇笙笙沒好氣的輕輕拍了拍墨宸淵的俊臉,而後看向凌羽道:“幫我把他扶到百草容的住處,他現在得趕緊醫治。”
“是。”
凌羽點頭忙把墨宸淵背在了自己身上。
回到百草容的住處後,凌羽便去找了百草容和秋兒,蘇笙笙則是開始替墨宸淵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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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安國。
太子府。
只聽前廳裏傳來一陣瓷器破碎的聲音,前廳外的人都膽顫心驚的把頭低了下去。
前廳裏的人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沒想到一向脾氣溫和的太子竟會因爲一道賜婚聖旨發怒。
宮裏傳旨的內侍還沒有走,前廳裏鴉雀無聲,意晚跪在前廳內,南宮離生氣的看着意晚道:“這一切都是你乾的?”
意晚沒有說話,南宮離氣的把桌上的茶盞摔到地上,茶盞的碎片一下砸到意晚的額頭上,額頭瞬間流出血來。
內侍一見慌了,“哎呦,太子殿下,半月之後便是您要娶意晚側妃的日子,可不能破相了。”
南宮離卻是不以爲意,眼神冷冰的盯着意晚,冷冷的開口道:“假借要和我一起去救她,而後又迷暈我,趁我昏迷之際爬上我的牀,你究竟給了我母后什麼好處,讓她答應你爲側妃?”
“恩?”
意晚還是不說話,南宮離抓住意晚的手腕,冷聲道:“你怎麼不說話?你覺得你這樣做對得起她嗎?”
意晚最終還是忍無可忍的大聲吼了起來,“是,我是不擇手段,那還不是因爲我愛你,我爲什麼要阻止你去救王妃,那是因爲王妃身邊有王爺,你去了又能做什麼,難不成王妃會因爲你過去救她而跟着你回到天安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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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南宮裏厲聲呵斥住,“我不允許你這樣說她。”
意晚冷笑了起來,道:“殿下,從賭場裏碰見你的第一眼時,我就喜歡上了你,可是你的眼裏只有王妃,我做什麼你都看不見。”
“她有什麼好?值得你眼睛一直在她身上停留?”
“趁我還沒有對你動手之前,滾回安雲國,我不想在看見你。”
意晚聽見南宮離不想看見她,便着急了起來,道:“殿下,皇后娘娘已經下了旨意,我是不可能回去的。”
南宮離不想廢話,便厲聲喊道:“鄂忠!”
鄂忠立馬從外面走了進來,“殿下。”
“還不把她趕緊送回去!”
鄂忠猶豫的看了一眼,南宮離似是看到了鄂忠的爲難,便冷聲道:“你別忘了你是誰的人?”
鄂忠立馬點頭,沒敢耽擱,便對着意晚道:“意晚姑娘,走吧。”
意晚眼淚着急的流了出來,“不,我不走。”
南宮離頭疼的扶額,只開口道:“拖下去。”
“皇后娘娘駕到!”皇后身邊的內侍尖細的嗓音響了起來,除了南宮離,衆人立馬都跪了下去。
南宮皇后穿着一身墨綠色的宮服走了進來,儘管腳步匆忙,但是頭上兩邊的流蘇一點都沒晃動,舉手投足間盡是端莊。
南宮離看着自己母后走了進來,便皺眉彎腰道:“母后怎麼來了?”
南宮皇后看着意晚額頭上的傷,看向南宮離,和藹的聲音響起,“她額頭上的傷是你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