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肅再次試探的叫了聲,“王爺?”
屏風後面有細小的動靜,凌肅立馬全神貫注的看過去,然後小心的往屏風後面過去。
墨宸淵靠在浴桶裏,閉着眼睛晃了晃腦袋,修長的手指扶向自己的額頭,“該死,現在身體真是越來越弱了,區區一個迷藥都躲不過去。”
墨宸淵撐着浴桶站了起來,凌肅準備動手的時候,看見是自家王爺,便迅速收起了劍,“王爺,您怎麼了?”
墨宸淵看見自己是在浴桶裏,臉黑了起來,那個女人竟把自己塞進浴桶裏?
凌肅扶着墨宸淵從浴桶裏出來,整理了下略微有些亂的衣衫,看見旁邊的窗戶大開,便走向窗戶邊查看。
那個女人竟沒有殺自己,那她是想幹什麼?
墨宸淵的腦海裏出現問號。
凌肅在一旁恭敬的說道:“王爺,慕容燁只是派了一兩個人來,與我們得到的消息不符。”
“讓修羅堂好好查,今晚那個闖進來的女人本王也要找到她。”
“是。”
蘇笙笙從窗戶上跳下來的時候,連忙返回醉紅樓門口帶走了秋兒,兩人一路離開那條街才停了下來。
秋兒看着蘇笙笙換了一身女裝,好奇的問道:“王妃,您什麼時候換了一身衣服?”
蘇笙笙把頭髮上簪的東西取了下來,扔到自己的空間裏,這些雖然不貴重,但還能換些銀錢。
經過今晚,讓蘇笙笙認識到不管在哪個時代,錢還是最重要的,所以她決定在攝政王府的這段時間,要發展自己的勢力。
把梳的高高的髮髻放了下來,長髮瀑布,在配上蘇笙笙那清冷絕美的臉蛋,在黑夜裏就像盛開的曼陀羅花一樣,耀眼又帶着毒性。
“秋兒,你剛纔在門口沒有被人發現吧。”
秋兒搖頭,“奴婢在角落裏躲着,沒有人發現。”
“那就好,我們回去吧。”蘇笙笙放心的說道。
“是,王妃。”
兩人剛走沒幾步,後面一道飛鏢飛了過來,蘇笙笙耳朵微動然後立馬推開秋兒,飛鏢從兩人中間飛了出去。
蘇笙笙把秋兒護在身後,警惕的看着後面,“誰?”
慕容燁從後面緩緩走了出來,“沒看出來姑娘還有這等武功?”
蘇笙笙認出面前的人是剛纔在醉紅樓裏碰到的那個帥哥,便知道這個人已經看出自己是女扮男裝了。
看着面前的人來者不善,蘇笙笙也沒有給好臉色,直接問道:“你有事?”
慕容燁搖着手裏的摺扇,“姑娘不必動怒,剛纔那個飛鏢就算你沒躲過去也不會傷到你的。”
“那我還得感謝你了?”蘇笙笙冷聲道。
慕容燁看着面前絕美的女子說話倒是不饒人,便覺得甚是有趣,開口問道:“姑娘如何稱呼?是天安國的人嗎?”
蘇笙笙不打算理面前的人,拉着秋兒就要走。
不料卻被寧海擋住了去路。
“讓開!”
寧海沒有動,慕容燁笑着說道:“在下顧霄,就是剛纔覺得姑娘在三樓的所做所爲勇氣可嘉,便想交個朋友。”
秋兒此時已經被嚇的不敢動彈,蘇笙笙轉過身來道:“剛纔樓上的刺客是你安排的?”
慕容燁笑而不語。
“你跟樓上的人有仇?”
“姑娘真是冰雪聰明。”
蘇笙笙不屑的說道:“有仇你去找他找我幹嘛?”
“姑娘可知道剛纔被你迷暈的人是誰?”
“知道了我也敢迷暈他,就像他。”蘇笙笙指向身後的寧海,寧海眉頭一皺,瞬間倒在地上。
慕容燁眼神微變,他剛剛明明看見她沒有對寧海動手,寧海怎麼會突然倒地?
蘇笙笙冷笑道:“怎麼,公子也想嚐嚐被迷暈的滋味?”
慕容燁有些警惕的說道:“在下不過是想和姑娘做個交易,姑娘何必這樣?”
“我從不跟不認識的人交易。”
蘇笙笙把解藥扔給慕容燁,“本姑娘今天不想動手,帶着你的人滾遠些。”然後拉着秋兒就離開了原地。
慕容燁手裏握着解藥看着離去的蘇笙笙,眼神微眯,“有意思。”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有趣的姑娘,武功好醫術也好。
慕容燁搖頭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寧海,然後走過去蹲下身把解藥塞進寧海的嘴裏。
寧海慢慢清醒了過來,然後迅速的懊悔的跪在慕容燁的身邊,“請公子責罰!”
“行了,迷藥本就是無色無味的,憑風而動,怪只怪你遇到了懂醫術的人。”
寧海還是很自責的說道:“屬下回去定會勤加苦練。”
“苦練什麼?醫術嗎?”慕容燁調侃道。
寧海尷尬的說道:“苦練武術。”
慕容燁輕笑,“得了,起來吧。”
蘇笙笙和秋兒從狗洞裏爬進來後,夜已入深,府裏一片寂靜,蘇笙笙悄悄的和秋兒回了軒落院。
躺在牀上的時候,蘇笙笙翻來覆去睡不着,想着醉紅樓發生的事,覺得墨宸淵應該不是那種貪戀紅塵之地的人。
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在電視裏看到的,有些男主就喜歡把這種地方做成信息交換地,因爲越是魚龍混雜的地方,越不被人注意到。
蘇笙笙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茅塞頓開道:“看來醉紅樓應該是攝政王的一個據點了,那個叫柳塵煙的女子,怕就是傳遞消息的人。”
晃着兩條腿,蘇笙笙點了點頭,“嗯,看來自己也要發展自己的據點了,不過首先還是得先有錢。”
蘇笙笙閉上眼睛進了自己的醫藥空間,揹着手在實驗室裏挑選着,最後挑選出十幾種藥丸,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些藥都是治疑難雜症的藥,拿去在大街上賣的話,應該會有人買吧。”
蘇笙笙摩挲着下巴,便把藥拿出了實驗室,“算了,不管了,明天讓秋兒先拿去賣。”
說着便閉上了眼睛開始睡覺。
醉紅樓裏,凌肅拿着墨宸淵畫的畫像把醉紅樓裏裏外外的都問了遍,都表示沒有見過這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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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突然對着面前的畫像“咦”了一聲,凌肅尋聲問過去,“你見過?”
月兒立馬恭敬的說道:“奴家見過一位公子,和這位姑娘倒是長的十分相像。”
“你確定?”
月兒低下了頭,“奴家不敢亂說,今晚確實有一位公子向奴家打聽了三樓的公子。”
凌肅收起了畫像,擺了擺手,示意在場的人都離開。
墨宸淵在三樓坐着,凌肅進來恭敬的說道:“王爺,已經問過了,畫像上的人先是女扮男裝進來,接着就混進了那羣姑娘裏面,跟着上了三樓。”
墨宸淵修長的手指摩挲着茶杯的邊緣,什麼話也沒有說。
凌羽走了進來,“王爺,修羅堂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