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像是從四面八方傳出來的迴音似的聲音將幾人都嚇了一跳。
宴楚歌倏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和宴楚歌四目相對,“阮青雲的聲音?
我們中計了?”
嘴上說着中計了,可面上卻沒有多少惶恐之意,純粹就是就事論事的姿態。
“看來是的。”
鳳玄冥也淡定的一批。
攬着宴楚歌的腰身將人護在懷裏,眼神冷靜的在屋裏尋找。
宴楚歌則淡定道:“不用找了,聲源在那兒。”
她敏銳的指了指房間一角,“是我大意了。
之前鍾離昧就曾用反干擾裝置對付過我,他跟阮青雲勾結已久,我怎麼就沒想到阮青雲手裏可能也會有這些裝置呢?”
說話的功夫她驟然擡手一掌轟向了屋頂的蜂窩裝置。
隨即拽着鳳玄冥的手就衝出了那間簡陋的小屋。
“我不知道是阮凌峯暴露了還是他從一開始就是阮青雲的人。
但現在我們之前所有的計劃都不能用了。
即刻傳信號給徐林他們,立刻動手,得手後各自撤離,從而在最大程度降低損失,可以嗎?”
阮青雲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打亂了他們所有的計劃,宴楚歌現在是在和鳳玄冥商量最好的對策。
鳳玄冥如果不能在極短的時間裏拿出一個更爲完善的方案,就只能同意宴楚歌的方案。
而鳳玄冥也只問了一句,“目前能確定阮青雲的下落嗎?”
宴楚歌認真的查閱了一下異瞳空間內的情況,才點頭,“沒問題。
狗蛋兒已經找到他了,可以向我實時傳輸他的行動軌跡。”
“那就打。”
鳳玄冥毫不猶豫道:“我們根本不知道他手裏究竟有多少設備,時間太長,反而會讓我們的弱點暴露無遺。
不若直接打,誰的拳頭硬誰說了算。
這麼多年都打過來了,我就不信了,我們會敗給一個阮青雲。”
鳳玄冥這話無疑剛好合宴楚歌的心意,二人一拍即合,齊齊側首看藍楓,“你呢,怎麼說?
打還是不打?”
藍楓無語的扯了扯嘴角,“你們覺得我還有說不的機會嗎?”
“那自然是沒有的。”
宴楚歌咧了咧嘴,“我就跟你客氣一下,也沒讓你當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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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楓一臉無語,宴楚歌和鳳玄冥二人則開心的笑了出來。
三個人遂調轉方向就往南越皇宮摸過去。
因爲明淵城已然進入戰備狀態,三個人哪怕身手絕佳,進入南越皇宮的過程還是異常的曲折艱難。
不說別的,他們纔出太守府,差點就被經過的南越官兵給堵個正着。
“走這邊。”
藍楓大膽的帶着二人往更爲寬敞的巷子裏走去。
“這邊都是南越的王公貴族的府邸,衛隊不敢輕易打擾。
走這邊遇到官差的機率會小一些。”
他畢竟曾在南越爲官三十多年,而且說的話也有些道理,宴楚歌和鳳玄冥就老老實實聽了藍楓的安排。
這一路闖過去,遇到的官差也的確比外面要少很多。
但是,“我們現在怎麼進去?”
躲在離皇宮大門不到百丈的巷子口宴楚歌犯了難。
如果是晚上的話,以他們三個人的身手,藉助一下鋼絲弩之類的倒也不是進不了皇宮。
可眼下正是大白天,這種時候借鋼絲弩爬牆也屬實有點挑戰阮青雲的尊嚴和南越皇宮那些守衛的底線了。
“不急。”
藍楓一臉淡定,“既然來了,就不要再縮手縮腳的了。
做好準備,哥帶你們進宮!”
他說的非常的自信且篤定,惹得宴楚歌忍不住伸頭張望,很好奇藍楓會用什麼辦法帶他們進入南越皇宮。
而後就一聽到咻的一聲,不知道什麼東西從頭頂飛了出去,緊接着,南越皇宮門口爆發了轟隆一聲巨響。
而後就聽藍楓認真道:“你們先進宮,咱們在紫極殿碰頭。”
話說完就腳底抹油似的竄到了另一邊的巷子裏。
沒過一會兒,宴楚歌和鳳玄冥就聽到了接連不斷的爆炸聲。
彼時南越皇宮門口整齊的衛隊早就亂了。
“什麼人在那兒,快追!”
“快去稟報統領,有人偷襲皇宮!”
……
轟隆隆的爆炸聲中,守衛們着急的喊叫聲顯得那麼的無力。
宴楚歌在最初的懵逼之後也回過神來了,“早說啊,要玩兒這個,我能輸嗎?”
說話間從異同空間裏拿了諸多手雷塞給鳳玄冥,“聽藍楓的,分頭進宮,最後在自己的碰頭。”
話音落下,她也順手往皇宮裏丟了一枚手雷,人影也迅速竄了出去。
這種時候對皇宮動手,宴楚歌已經不擔心會不會暴露的問題了。
只要最終能弄死阮青雲,哪怕被發現了她也還是能脫身。
於是她丟出去手雷製造出動靜後又往宮門口丟了兩顆煙霧彈,隨即就摸了過去。
值得慶幸的是藍楓大膽而突然的舉動已經吸引了大部分守衛的注意力,加之她藏匿的身法也還可以,還真就讓她順利的混進去了。
而真正進入皇宮後,宴楚歌纔對南越最近的亂象有了一個具象化的見識。
從藍楓扔出第一顆手雷到她摸進皇宮裏,少說也有小半個時辰了。
可皇宮裏的宮女侍衛們卻像是一羣沒頭的蒼鷹似的只會橫衝直撞,全然無人組織他們對來犯者進行有效阻擊。
甚至就連本應該在皇宮大門內側防禦的守衛們也被火器驚擾的四處逃竄,根本沒人理會她這個不速之客。
宴楚歌甩着鞭子跑出去了幾百步纔有人反應過來,後知後覺的在那兒喊,“你是什麼人?
如何膽敢擅闖皇宮?
快來人,有人擅闖皇宮啊……”
如此拿不出手的防禦,最終的結果自然是被宴楚歌毫不費力的打退。
不過越是這樣,宴楚歌靠近紫極殿的時候就越發的謹慎。
而事實也的確證明了不放鬆警惕是對的。
從進入皇宮一路殺過去,宴楚歌一路上都輕鬆的稱得上是暢行無阻。
而就在快到紫極殿時,一道突兀的聲音忽然嚇了她一跳。
“別過去!”
尖銳的嗓音帶着撕裂似的驚恐。
宴楚歌下意識的側首,卻看到了一個完全沒有印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