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說的都是實話。”
墨景珩生氣的踢倒跪在地上的鳶尾。
墨宸玄的聲音響起,“珩兒…”
墨景珩才停手,“父皇,您要相信母后,她常年深居後宮,又怎會知道宮外的那些事?”
顧霓漫跪了下來,哭着說道:“皇上,臣妾真的不認識她,不知道她這樣誣陷臣妾是有何居心?”
“啪啪”一道掌聲響了起來,蘇笙笙看着演戲的顧霓漫,“皇后,你這演技了得,再多演點?”
“你……”
“行了。”墨宸玄看着泱泱衆人,怒聲道:“你們都下去。”
剛開始害怕的那些大臣此時已經都不想走了,都想看看這個攝政王妃想幹什麼。
但皇上已經下令,這些大臣卻不得不走,只好紛紛行禮道:“微臣告退。”
大殿上的人立馬剩下羅熠,文貴妃,皇上和皇后,三皇子,還有那幾具屍體又被擡了回來。
墨宸玄看向蘇笙笙,“除了她,你還有什麼證據?”
蘇笙笙在懷裏掏出一張金色小卷軸,“這上面的字還請皇上看看。”
剛說完就有太監呈了上去,墨宸玄打開一看,臉色瞬間變黑,把卷軸扔在顧霓漫腳下,“哼,還說這不是你乾的?”
顧霓漫心慌的撿起地上的卷軸,臉色大變,隨即把卷軸扔了出去,花容失色道:“皇上,這不是臣妾的筆跡,臣妾沒有寫過這樣的話。”
“不是你還能是誰,整個宮裏就只有你會寫這種字體,你還想冤枉誰?”
“皇上!”顧霓漫雙膝往前挪了挪,“臣妾冤枉啊。”
文貴妃也抓着機會說道:“皇后娘娘,攝政王是皇上的胞弟,您怎麼如此下得去狠手。”
“你住嘴!”顧霓漫眼神瞟過去,“這還輪不到你說話。”
“你給朕住嘴!”墨宸玄氣憤的吼道。
顧霓漫被嚇了一跳,察覺自己剛剛失了態,便態度軟了下來,梨花帶雨的說道:“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攝政王與臣妾無冤無仇,臣妾爲什麼要害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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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蘇笙笙冷聲開口道:“要不要本王妃來說說?”
“夠了。”墨宸玄站起身道:“皇后品行不端,欲殘害攝政王,即刻起,禁足於鳳朝宮,沒有朕的命令不得出來。”
顧霓漫癱坐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說道:“皇上,您爲何就是不相信臣妾?”
“朕只相信看到的。”
文貴妃立馬上前安撫着墨宸玄,“皇上注意龍體。”
墨宸玄頭疼的扶額道:“還不趕緊把皇后拉走!”
站在一旁的宮女立馬去扶顧霓漫。
蘇笙笙見狀冷聲道:“皇上,雖然王爺身中劇毒,可你也不能這樣敷衍本王妃吧。”
“蘇笙笙,你還想怎樣?”墨景珩氣憤的說道。
墨宸玄無奈的說道:“那你想怎樣?”
笙笙可笑的說道:“王爺再怎麼說也是平叛有功,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現在中毒,性命危在旦夕,皇上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你……”墨宸玄看向蘇笙笙,之前聽人說蘇家的大小姐性子軟弱,是個好拿捏的主,今日怎麼這般斤斤計較?
墨宸玄面露不悅的說道:“攝政王如今這樣,也是痛在朕心,朕一定會找天下的名醫去診治攝政王。”
“我只要求還攝政王的公道,皇上就這般推辭,莫不是您也想王爺命喪黃泉,這樣你就少了威脅?”
“啪”的一聲,墨宸玄憤怒的一掌拍在案前,在場的所有人除了蘇笙笙都緊張的跪了下去。
蘇笙笙不害怕的繼續說道:“怎麼,被我說中了?”
“蘇笙笙,朕是看在宸淵的面子上纔沒有動你,你卻屢次觸犯天顏。”
“我今日就是要觸犯到底。”
墨宸玄捏緊拳頭,極力忍着,他的心事被人戳中,難免惱羞成怒。
墨宸淵本來就是個隱患,儘管這一年來他利用中毒這件事從墨宸淵那收走了不少權力,但保不齊有朝一日墨宸淵身上的毒解了,萬一也想坐這龍椅,那他豈不是得拱手相讓?
蘇笙笙看着墨宸玄的反應,“想必上次中秋宴也是你安排的人吧?”
“朕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墨宸玄在思索片刻,想着如今墨宸淵已經危在旦夕,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殺了蘇笙笙,然後找個罪名扣上去就行。
而後便大聲喊道:“來人,攝政王妃觸怒天顏,不把朕放在眼裏,誣陷皇后,即刻抓住她。”
這反轉來的快的顧霓漫都沒有反應過來,然後羅熠帶着人就往蘇笙笙這邊走。
凌羽擋在蘇笙笙面前,“大膽,攝政王還沒死你們就想殺了攝政王妃?”
羅熠面無表情的說道:“攝政王妃觸犯天子,誣陷皇后,搞的國宴烏煙瘴氣,在大殿裏隨意拋屍,嚇壞各國使臣。”
說着抽出手裏的佩劍,“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有物證人證,王妃難道還想抵賴嗎?”
蘇笙笙想過自己今日可能很難離開皇宮,但是沒有想到宮裏的這些人居然沆瀣一氣,全都想害墨宸淵。
便大笑了起來,“墨宸玄,殺了我你就不怕墨宸淵找你算賬?”
“哼,他已經是自身難保了,哪還顧得上你。”然後雙手背後繼續道:“蘇笙笙,若是你像之前那樣軟弱無能,或許你的命朕還能多留幾日。”
“皇上這是打算不裝了?”
“朕一直都是這樣,只要是對安雲國有害的人,朕絕不會留,也包括攝政王。”
“皇上可真是大義凜然,爲了安雲國?本王妃看你簡直就是瞎了眼,分不清忠間臣。”
墨宸玄憤怒的喊道:“還等什麼?把她的嘴給朕堵住。”
話落,就有侍衛上前,意晚和凌羽擋在前面打了起來。
秋兒在蘇笙笙身邊擔心的問道:“王妃,現下我們該怎麼辦?”
“別慌。”蘇笙笙胸有成竹的拍了拍秋兒的手道。
顧霓漫走向墨宸玄身邊,擔憂的問道:“皇上,攝政王妃如此誣陷臣妾,絕不能饒了她。”
文貴妃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拱火道:“姐姐真的是冤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