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仲懊惱的點了點頭,“這次是父親的錯,就不應該對她仁慈。”
“父親,讓我去除了蘇笙笙。”
“你?”蘇仲不太相信的看向蘇清清道:“你要怎麼除了她?”
蘇清清嘴角勾起,“當然是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蘇仲想了想,點了點頭,“那此事交給你。”
“謝父親。”蘇清清臉上的狠毒慢慢散開,蘇笙笙,我在宮裏受的委屈,都會加倍還給你。
墨宸淵回到晚香堂時,就靜靜的坐在桌案前,眼神看着意晚帶來的和離書,眸裏有複雜的神情閃過。
意晚悄悄擡頭看了眼墨宸淵,看着王爺緊盯着那份和離書,便小聲開口道:“王爺。”
然後從懷裏掏出兩個小瓷瓶,“這是王妃讓奴婢送來的藥,裏面都是對內力恢復有所幫助的藥。”
墨宸淵眼眸緩緩擡起,想起蘇笙笙那笑起來彎彎的眼睛,心裏就堵的慌。
輕聲道:“嗯。”
意晚把藥放下後,就低頭道:“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墨宸淵沒有說話,意晚看了一眼後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軒落院。
蘇笙笙正吩咐秋兒收拾着東西,“秋兒,記得把百草容給的金翎帶上。”
“知道了,王妃。”
意晚走了進來,“王妃,奴婢回來了。”
“這麼快就回來了?”蘇笙笙喝了口茶。
“是。”
“王爺說什麼沒?”
意晚搖頭,“王爺沒有說什麼!”
蘇笙笙眼神微愣,心裏有一縷失望掃過,但隨即又恢復成沒事的樣子。
放下茶杯道:“意晚,明日我離開後,王爺那邊你和意柳多上上心。”
意晚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奴婢知道了。”
秋兒把東西一一裝好後,擦着汗過來道:“王妃,收拾好了。”
蘇笙笙看過去,總共就兩個包袱,一包是乾糧,一包是換洗的衣服。
想起自己穿過來就是在軒落院裏,如今要離開,竟是產生了一絲不捨。
眼神晃到外面的海棠樹上,“嗯,早早回去休息吧,明日就要離開了。”
“那奴婢明日一早就去叫馬車。”
“嗯。”
蘇笙笙拍了拍意晚,看着意晚有些發紅的眼睛,“好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沒有誰永遠可以陪着誰。”
意晚本是很善於隱藏自己的情感,但是如今王妃真的要走了,心裏便很難受,眼淚便流了下來。
哭着說道:“王妃,奴婢不想您走。”
蘇笙笙不喜歡煽情,便伸手擦掉意晚的眼淚,“行了,我又不是死了,天下說大不大,說不定我後面會回到京城。”
“真的嗎?”
“真的,時辰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意晚走後,蘇笙笙癱坐在椅子上,秋兒擔心的說道:“王妃,我們就這樣走了,丞相府那邊……”
蘇笙笙擡眼看向秋兒,似是在沉思,良久才說道:“無妨,他們要想來便來,我不介意他們有去無回。”
秋兒聽後閉上了嘴,“那…王妃,我們要去哪?”
蘇笙笙想起上次要去安城沒有去,便開口道:“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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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矇矇亮。
蘇笙笙伸着懶腰從房裏出來,秋兒拿着包袱出來,“王妃,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嗯,走吧。”
蘇笙笙出了府後,準備上馬車的時候,感覺有人盯着自己便轉回頭去看。
後面只有管家正低着頭送她。
蘇笙笙眉間微蹙,蘇星辰伸出手,笙笙伸過去,被蘇星辰扶着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離開攝政王府前,墨宸淵從府裏走出來,眼神不捨的看向馬車。
凌羽忍不住問道:“王爺既然不想讓王妃離開,爲什麼還答應王妃?”
墨宸淵雙手背後,“她不喜歡這裏。”
凌肅不知何時在後面出現,“王爺,該去宮裏了。”
“嗯。”
直到馬車消失在墨宸淵眼前,墨宸淵才動身翻身上馬,朝着皇宮的方向揚長而去。
大概用了一日的路程,天快要黑的時候,蘇笙笙幾人纔到安城。
一路風塵僕僕,蘇笙笙帶着秋兒和蘇星辰進了一家客棧。
客棧裏沒有幾個人,蘇笙笙倒是有些好奇,不是說安城是除了京城最繁華熱鬧的地方嗎?
那南來的北往打尖的不應該很多嗎?
小二看見面前的三人,熱情的招呼過去,“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秋兒把包袱往肩上拉了拉,“住店。”
小二神情變了變,而後喊向正在一旁打盹的老闆,“掌櫃的,有住店的。”
老闆聽見聲後咂吧着嘴醒來,揉着眼睛看過去,“誰要住店?”
“這邊,掌櫃的。”
掌櫃的這纔看清,從櫃檯裏出來,走向蘇笙笙面前,“幾位確定要住店嗎?”
笙笙皺眉,“你看我們像開玩笑的嗎?”
掌櫃立馬福身抱歉道:“對不住,在下就是想確定,幾位是從別處來的吧?”
“怎麼了?”
“最近安城不安穩,很少有人住店。”
蘇笙笙四處看了看,確實剛纔一路從街上走過來,沒有什麼人,便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掌櫃恭敬的說道:“近半月來安城出了幾起命案,死的都是從外地嫁過來的新娘,所以姑娘你看,我們安城裏的客棧纔沒有什麼人。”
秋兒聽到有命案便害怕的往蘇笙笙後面躲了躲,蘇星辰錶情沒有任何波瀾。
蘇笙笙開口問道:“死的全都是新娘嗎?”
“是。”
蘇笙笙陷入沉思,掌櫃繼續提醒道:“姑娘,我看你們還是趁天沒黑趕緊離開安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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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沒有人管嗎?”
“唉,管了。”掌櫃嘆氣的搖了搖頭,“沒用,根本沒有人見過兇手的樣子,更別提抓了。”
秋兒拉了拉蘇笙笙的裙角,“小姐,我們還是離開吧!”
蘇笙笙拍了拍秋兒的手,“別怕,有我呢。”然後看向掌櫃,“今晚我們就在這住下了,給我們三間上房。”
掌櫃驚訝,“姑娘,我說的可是好話,你們可別犯傻啊。”
“無妨,你不是說了,兇手殺的都是新娘,我們幾個又不是新娘。”
“可……”掌櫃還想在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