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有好東西給他了。”姜雪眼角帶笑的說道:“你去告訴成王,他要的東西我拿到手了,問一下他什麼時候要。”
竹風微微行禮道:“是。”
“你速去速回,我還等着信呢。”
“好。”
竹風帶着一臉疑惑走了出去,姜雪則是興高采烈拿起自己作的那幅畫開始欣賞了起來。
王子宴那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想起自己正在和姜雪說話,然後就沒有了記憶,便快速的摸向自己的懷裏,畫還在。
微微鬆了口氣,剛準備起身的時候,外面就傳來林依依的聲音,“公子,你在嗎?”
王子宴瞳孔微微一縮,而後立馬起身去開門,“我在。”
門被吱呀打開,林依依看向王子宴一臉驚喜的樣子,低下頭微微笑了起來。
王子宴受寵若驚的看着林依依,結巴的說道:“依依姑娘,你…這麼晚了…來找我…有什麼事?”
林依依止住笑,擡起頭看向王子宴道:“晚膳的時候沒有見公子,便想着來看看公子是不是睡過頭了。”
王子宴撓了撓頭道:“多謝依依姑娘掛心,我好像是睡過頭了。”
林依依看着王子宴面相俊俏,一副少年初闖江湖的樣子,內心裏還是一張白紙,便好心的提醒道:“公子若是以後還想繼續闖蕩江湖,記得凡事留個心眼,總歸是好的。”
王子宴以爲說的是賀家的事,便抱歉的說道:“賀家的事是我太愚鈍了,還讓依依姑娘差點遭了難,實在是對不住。”
“我….”林依依想說的是今日姜雪給她喝粥的事,這王子宴怎麼想到賀家的事上去了?
當真是個天真的少年,看來是侯府把他保護的太好了。
“公子說笑了,還得多謝公子不顧危險相救,只是日後江湖上多危險,人心難測,公子還是多上點心。”
“謝依依姑娘關心。”
“公子這會還餓嗎?我讓人給你熱了飯菜。”
王子宴毫不猶豫的說道:“餓,我快餓死了。”難得能和依依姑娘多待一會,他可得珍惜這個機會。
樓下,林依依看着王子宴狼吞虎嚥的喫着東西,倒了杯茶,“慢點喫,喝點茶。”
“好。”王子宴接過茶杯猛喝一口。
林依依開口道:“公子今日怎麼起的這麼遲,是身體可有什麼不適?”
“沒。”王子宴嚥下嘴裏的東西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本來要出去找你,結果不知怎麼的就又趴在桌上睡着了。”
林依依心裏稍微踏實了些,“呼,看來什麼都不記得了,雪兒可以呀,這催眠之術沒白學。”
王子宴看着林依依在發呆,便開口問道:“依依姑娘可要在喫點東西?”
“不了,剛剛喫的多,現下還沒消化。”
“那我讓人……”
話還沒說完,外面就傳來文羽着急的聲音,“大人,我現在去叫大夫。”
裴之謹面色慘白的被文川扶着進來,王子宴和林依依看着裴之謹上半身全是血的被扶着進來,立馬站了起來。
“裴大人這是怎麼了?”王子宴走過去擔心的問道。
文川着急的說道:“小侯爺,我們大人還得你幫忙照看,我去請大夫。”
王子宴扶住裴之謹,點頭道:“你快去,這有我。”
林依依看着裴之謹的手上還在一直滴着血,一眼便看出傷的不輕,對着王子宴說道:“你先把他扶上去,我去喊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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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竹風剛給姜雪彙報完成王的情況,門就被林依依猛的推開,“雪兒,裴大人受傷了,你快去看看。”
姜雪聽見裴之謹受了傷,立馬站了起來,“他現在在哪?”
“已經被扶去了房間。”
“我去看看。”姜雪說完就快速的走了出去。
王子宴剛把裴之謹放在牀上,姜雪就趕了過來。
嘭的一聲,門被姜雪踢開,王子宴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姜雪一把推開.
“哎,姜小姐,你這麼火急火燎的能幫裴大人看傷嗎?”
林依依從後面走了進來,“或許雪兒還真能救裴大人。”
“啊?”王子宴驚訝的看向林依依,“她學過醫?”
“不能學嗎?”
“能能能。”王子宴連忙點頭道。
姜雪看着裴之謹的嘴脣發黑,連忙摸了摸脈象,“是中毒了。”
而後看向王子宴道:“準備一盆水,一把刀,還有最烈的酒。”
王子宴連忙對着外面喊道:“阿童,一盆水,一把刀,還有最烈的酒,趕快拿來。”
“好。”阿童的聲音在樓下傳了上來。
林依依在一旁問道:“毒能解嗎?”
姜雪搖了搖頭,“說不好。”
阿童很快拿來了東西,姜雪看着林依依道:“你們先出去,這裏不能有太多人。”
“好。”
林依依立馬拉着王子宴走了出去,阿童和竹風也快速的跟了出去。
裴之謹此刻已經臉色慘白,額頭上浸滿了汗珠,嘴脣好似比之前還要黑。
姜雪沒敢在耽擱,直接拿着刀在蠟燭上晃了晃,而後小心的在裴之謹腕上劃出一道細小的傷口,立馬有黑血滲了出來。
裴之謹眉頭緊皺,姜雪在耳邊輕聲道:“裴大人,這回中毒不輕啊。”
血慢慢滲在水盆裏,水盆裏的水立馬變成烏黑色,姜雪看着差不多的時候,從懷裏取出一粒藥丸,塞進裴之謹的嘴裏。
而後掏出手帕按住裴之謹還在出血的手腕,繼續觀察着裴之謹的面色。
剛剛明顯看着好轉的裴之謹,突然嘴脣迅速的又變成黑色,姜雪大驚,立馬摸向脈搏,沒想到不光沒有把毒排出去,還加速了毒的滲入。
看着手腕上的血又成黑色,姜雪眉頭緊蹙,顧不得什麼,低下頭含住裴之謹的手腕,那就只有一個辦法,她記得這個姜雪的身體是從小就被珍貴的藥材泡過,直到現在還有拿珍貴藥材泡澡的習慣。
想必已是百毒不親,那麼就只有吸出裴之謹身上的毒了。
姜雪從嘴裏吐出一口血,反覆了好幾次,看着裴之謹的面色好轉,姜雪這才停下,白皙的手指緩緩搭在裴之謹的脈象上,毒已經清的差不多了。
姜雪緩緩吐了口氣,擦了擦自己的嘴,這纔開始查看起裴之謹身上的其他傷口。
褪下裴之謹的上衣後,姜雪不禁愣了起來,只見裴之謹的背後上有一道極深的傷疤,一看就是處理不當才留下這麼大的一個疤,他不是錦衣衛嗎?怎麼還會救治不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