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素雲帶着姜建來到了懿祥宮。
“將軍,稍等片刻,奴婢去回稟太后娘娘。”
“好。”姜建點頭。
片刻後,素雲就走了出來,“將軍,太后有請。”
姜建拂了拂衣袖一臉嚴肅的走了進去。
“臣姜建參見太后娘娘!”姜建行禮道。
太后端坐在主位上,淡然的說道:“將軍不必多禮,起來吧。”
“謝太后娘娘。”
太后看向一旁的宮女道:“給姜將軍看茶。”
宮女連忙端着茶走了過去,姜建一臉受寵若驚的說道:“老臣惶恐,不知太后娘娘想見老臣是所爲何事?”
“既然將軍問了,那哀家就說了。”
姜建微微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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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緩緩放下手裏的茶杯,一臉雍容華貴的看向姜建,“將軍還真是生了個好女兒。”
姜建聽後眉頭微蹙,“太后娘娘的意思是……”
“哼,哀家正想問問你,是要站在成王那邊嗎?”
姜建猛的擡頭看向太后,惶恐的說道:“太后娘娘明鑑,臣一心忠於陛下,又怎麼會倒向成王那邊?”
太后一臉嚴肅,道:“你不會不代表你女兒不會,哀家可是聽說她和成王關係不簡單。”
姜建立馬跪了下去,“老臣的女兒自小在白山上長大,她怎麼會認識成王?”
“姜建啊,看來你還是小瞧了你的女兒。”太后眯着眼睛提醒道。
姜建眼眸垂下,便明白了今日太后宣他進宮的目的,她是想讓自己現在就做出抉擇,到底站在哪邊。
他姜建豈是讓人隨意揉捏的人,他只忠於陛下,不等太后再次開口說話,姜建就打斷道:“太后娘娘,老臣對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鑑,如若臣的女兒和成王有什麼關係,那麼老臣必會自請謝罪在陛下面前。”
太后聽後手緊緊的握緊在袖中,眼眸中閃過一抹殺氣,隨後咬着牙開口道:“好,很好,陛下能得你這樣的忠臣良將,實在是有福氣的很。”
“臣份內之事,一切都是爲了赤璃國。”
“下去吧。”太后臉上已呈現出怒色。
“老臣告退。”
姜建走後,素雲看着太后靜靜的坐在那一句話不說,便上前小聲說道:“太后,您看是否要動姜家?”
太后回過神來,搖頭道:“暫且先讓他快活幾日。”她現在最主要的是扳倒成王這個絆腳石。
安仁縣。
木棲在第二日得到消息後神情便不好的敲了敲李凌軒的門,“王爺?”
“進來。”屋裏傳出李凌軒沙啞的聲音。
門從外面被推開,木棲快速走了進來,李凌軒穿着一身玄色衣袍正披散着長髮,一手撐着頭靠在牀上閉着眼睛。
“王爺,京城那邊傳來消息,太后差人來成王府,說明日是柔妃的忌日,想辦場法事,讓您去請法華寺的住持來主持這場法事。”
李凌軒緩緩睜開眼睛,眼下盡顯疲態,眼尾甚至微微泛紅,但絲毫不影響美感,這副模樣竟然多出一絲病態的美感。
“呵。”李凌軒嘴角緩緩勾起,“太后這是已經知道本王不在京城,故意爲之。”
“那王爺,我們要應下這件事嗎?”
“應。”李凌軒從牀上坐起來,慵懶的說道:“太后這麼想治本王的罪,不給她機會可怎麼行?”
木棲看着李凌軒還有些虛弱的身體,擔憂的開口道:“可是王爺您的身體…..”
“無礙。”然後便站起身道:“即刻回京。”
“是。”
王子宴知道林依依和姜雪離開後,便火急火燎的跑向裴之謹的房間。
嘭的一聲,門被一腳踢開,人還未進來,王子宴的聲音就先傳了進來。
“裴大人,依依姑娘到底去哪了?”
裴之謹正坐在桌前喝着茶,看着着急的王子宴,一臉平靜的開口道:“侯府派人來傳信,讓你馬上回京。”
“我不回去。”王子宴插着腰說道:“這次出來就沒打算回去。”
“隨你。”裴之謹站起身淡淡的開口道,而後就準備離開。
“喂,你要去哪?”王子宴看着裴之謹要離開,便連忙問道。
裴之謹顯然是不想搭理,徑直往外走去。
王子宴着急的開口道:“我知道你此次出來不止是爲了找那些賑災銀兩,還有藏寶圖……”
然而話還沒說完,王子宴的脖子上已經架了一把劍,裴之謹一臉冷肅的神情盯着王子宴,“你是從何處得知的藏寶圖?”
王子宴看着裴之謹那瘮人的眼神,緊張的嚥了口唾沫,開口道:“我…我父親那得知的。”
“侯爺?”裴之謹說着手上的劍貼向王子宴脖頸上的皮膚,“藏寶圖丟失一事,無人知曉。”
王子宴害怕的閉着眼睛快速說道:“我父親也是從陛下那得知的,他得到密旨,陛下讓我父親把他手上的另一半藏寶圖祕密交給你,此事恰好被我撞見,便順手牽羊就把藏寶圖帶了出來,準備交給你。”
“拿來。”裴之謹伸手。
王子宴連忙從懷裏把那幅畫取了出來,交給裴之謹。
裴之謹這才放下手上的劍,打開藏寶圖看了起來,裏面就只是簡單的山水畫,根本看不出來什麼。
王子宴在一旁拍着自己的胸口舒氣,而後看向裴之謹笑着說道:“陛下的密旨上說了,讓你找到另一半藏寶圖後直接找出藏寶的位置,然後清點數目。”
裴之謹默默的合住手裏的畫,王子宴所說的話沒有摻假,陛下的那份密旨他手上也有一份。
“你可以走了。”
王子宴聽見裴之謹要自己離開,便連忙說道:“別呀,我走了你就找不到藏寶圖的位置了,那上面的畫只有我能看懂。”
“所以…你想怎樣?”裴之謹挑眉問道。
王子宴笑嘻嘻的把手搭在裴之謹的肩上,道:“當然是帶上我了,我保證不給你惹禍。”
“你應該知道待在我身邊危險重重,你確定?”
“害,那有什麼,我也是會武功的,會自保的。”
裴之謹垂下眼眸認真思考了起來,看着手上的畫,看樣子確實是需要王子宴跟着了,片刻後,擡眸看向王子宴道:“既如此,那你就把畫護好。”
說着便把手上的畫扔回給王子宴。
王子宴雙手接住,笑着說道:“明白,這畫可比我的命重要的多了。”
裴之謹看了一眼王子宴便擡腳走了出去。
王子宴看見後,連忙把畫收好追了上去,“裴大人,你還沒告訴我依依姑娘她們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