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姜雪也用眼神示意道。
用完早膳後,蓉蓮就吩咐了府上還算精明的丫頭帶着兩人出去。
姜雪和林依依在馬車上昏昏欲睡,竹風在一旁看着兩人如此睏乏,實在不解,這兩位小姐不是睡的很早嗎?怎麼看上去如此累?
馬車突然急停住,姜雪和林依依險些順着衝力倒了出去,竹風連忙拉住兩人。
姜雪迷迷糊糊的掀開車簾看過去,打着哈欠道:“到了嗎?”
圓兒看着前面圍着不少人,眉頭微蹙的看向姜雪道:“小姐,前面有很多人。”
姜雪擡眼望過去,只見前面圍了不少人,裴之謹被圍在中間不知道在幹什麼。
“裴大人怎麼在這?”林依依不知何時探出頭來,看着前面說道。
姜雪從馬車上跳下來,道:“過去看看。”
林依依跟着跳下來,“走。”
兩人朝着人羣中走去,竹風和圓兒跟在身後,人羣中喧鬧的很,也很嘈雜,姜雪和林依依依稀聽到說有死人,待擠進人羣的時候,兩人愣住,玉兒的屍體怎麼會在這?
兩人面面相覷,王子宴看到是林依依來了,便立馬殷勤的走上前擋在了林依依的面前,“依依姑娘,這個看了會做噩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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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依依立馬裝作害怕的樣子點了點頭。
“不過依依姑娘也別怕,有我在。”
姜雪則是雙手抱着胸朝着玉兒的屍體走去,裴之謹擡眼看向姜雪道:“你怎麼來了?”
“祖母非要讓人帶我來這遊湖。”姜雪一邊說着一邊看着玉兒的屍體,屍體已經明顯泡的浮腫了,看樣子是泡了一夜。
擡眼看向裴之謹道:“玉兒的屍體怎麼在這?”
裴之謹神情淡然的說道:“早上接到報案,說是湖邊出了人命。”
姜雪不解的說道:“這應該是衙門該管的事吧,錦衣衛也管這個?”
裴之謹沒有說話,命人把玉兒的屍體蓋住,而後纔看向你姜雪道:“你不害怕?”
姜雪聽後笑着隨口說道:“死人我都敢解剖,這有什麼害怕的。”
裴之謹眼神有些微愣,仔細甄別了姜雪剛剛說的話,開口問道:“你解剖過死人?”
姜雪這才知道自己說漏了嘴,眼神胡亂瞅着旁邊道:“那個…師父他老人家教過我。”
“那姜小姐還真是膽量過人。”
“過獎過獎。”
裴之謹看向一旁的仵作道:“檢查出什麼了?”
仵作連忙站起身拱手道:“大人,此女子先是中了毒,然後被人一劍刺中要害,最後才投入湖中。”
姜雪聽後默默的往後退了退,不知道是誰把玉兒的屍體投入湖中,一邊想着一邊站在了依依的旁邊。
林依依看着姜雪小聲說道:“現在怎麼辦?”
姜雪微微搖頭,示意沒事。
裴之謹命人把玉兒的屍體擡回去後,就讓人都四下散開,王子宴一臉開心的看着林依依道:“依依姑娘,幾日不見怎麼都消瘦了?”
林依依掩嘴笑着,全然一副小家碧玉的樣子,跟昨晚那帶着殺意的俠義女子完全不搭邊。
“多謝小侯爺關心。”
“依依姑娘可以叫我子宴,叫小侯爺就有些生分了些。”王子宴微微低頭看向林依依。
林依依尷尬的看向王子宴,“那還是叫你公子吧。”
王子宴:“…..全依依依姑娘的意思。”
林依依低頭微微笑了笑:“公子近來看着倒是圓潤了不少。”
王子宴:“……”而後轉身看向一旁的阿童道:“我最近胖了?”
阿童左瞧瞧右看看,撓着頭道:“沒有啊。”
王子宴在轉身的時候,林依依早已走遠,王子宴連忙追了上去,“依依姑娘,你去哪啊?”
湖邊就只剩下裴之謹和姜雪,看着面前的姜雪沒事一樣的站在自己面前,道:“你的傷….”
姜雪揮了揮手臂,道:“已經全都好了。”
裴之謹點了點頭,準備再次開口的時候,一道輕柔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裴大人。”
姜雪擡眼望過去,只見寒清清穿着素雅的走向裴之謹面前。
裴之謹看着寒清清有些驚訝道:“你怎麼來了?”
寒清清朝着姜雪微微點頭,而後一雙秋目含情的看向裴之謹道:“昨晚讓裴大人久等了,聽聞裴大人在這,我便趕來賠罪。”
“身體可好些了?”
“恩,已經沒事了。”寒清清微微笑着點頭道。
姜雪感覺自己站在這就像個十萬伏的電燈泡一樣,便連忙說道:“呃,那個….你們先聊,我先走了。”
“你要去哪?”裴之謹開口問道。
姜雪皺眉不解的頭微微傾斜,“當然是逛街去了。”
裴之謹想讓姜雪留下,但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到頭只好微微點頭。
姜雪默默說了句“莫名其妙”就轉身離開。
寒清清和裴之謹立在湖邊,微風輕輕吹來,寒清清輕輕咳嗽了兩聲。
“你找我是要說什麼?”
寒清清眼神微微愣了愣,隨後開口道:“我知大人昨日來找我是想知道青夜的消息,所以今晨一早醒來便沒有耽擱趕來找你。”
“說吧。”裴之謹雙手負立筆直的站在湖邊。
“青夜的確來了安州,但是在你來安州之前,他就離開了。”
“他去哪了?”
“不知道。”寒清清微微搖了搖頭,道:“青夜來無影去無蹤,除非是他想暴露自己的蹤跡,幾乎很少有人能得到他的消息。”
裴之謹微微點了點頭,道:“風雲樓的人沒在爲難你吧?”
“沒有。”寒清清感激的看向裴之謹,“這些年多虧大人的庇佑,不然我也不會有這麼安逸的日子。”
“我也是受人之託罷了。”
寒清清眼神微微有些變化,隨後眼眸垂了下來,有些失落的開口道:“大人打算什麼時候帶我回京城?”
“你想回京城?”裴之謹有些訝異的問道。
寒清清低着頭說道:“我想去看看他。”
裴之謹知道寒清清說的是誰,目光暗淡了下來,輕聲道:“他一定不希望你回京城。”
“我知道,可是我想他了。”寒清清說着眼裏已經蓄滿了淚水。
最終裴之謹還是心軟了,開口道:“既然你想好了,我便讓人送你回去。”
寒清清感激的行禮道:“多謝裴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