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笙笙到了攝政王府後,就直奔自己院子裏的藥房。
她一路上想了很多,南方有疫病是不錯,但是有人趁着疫病的時候給那些難民下了毒,那毒根本靠把脈是把不出來的。
所以她一直想的是疫病,完全沒有想到是有人下毒。
得到證實後,蘇笙笙便立馬就要去找墨宸淵,可是跑去了晚香堂沒見墨宸淵的身影。
便問向管家,“王爺今日可有回來?”
管家立馬搖頭道:“王爺從昨晚就沒有回來。”
蘇笙笙還真不知道能去哪找墨宸淵,心想難道是又去了宮裏?
便對着管家說道:“你派人去宮裏找王爺,就說我有急事要找他。”
“是。”管家立馬急匆匆的去安排人去宮裏。
三皇子府。
蘇清清躺在貴妃榻上正悠閒的喝着茶,丫鬟花影正在彙報這幾日跟蹤蘇清清的情況。
“王妃這幾日一直在城外那些難民那裏,我們安插在二皇子府上的人也已經暴露,姑娘,如今老爺還在大牢裏,恐怕我們暫時還動不了攝政王妃。”
蘇清清放下手上的茶杯,自從她進來三皇子府後,三皇子就日日留宿在她這裏,現在三皇子對她是百般寵愛,只要她開口去求三皇子,定會放了父親。
可是她不打算這樣做,想起自己那日跪在宮裏,大雨澆遍全身也未曾見她那好父親一眼,也未曾聽說她那父親去求皇上。
她也是從那時候才知道,她的父親對她和蘇笙笙其實是一樣的,只是自己更有利用價值一點。
她的父親從來在乎的只有自己,她的母親被蘇笙笙害成那樣,他也未曾去爲母親討回一絲公道,她一直想當的就是三皇妃,卻被她的父親三言兩語,一口改成側妃。
“哼。”蘇笙笙冷笑道:“那種父親,不救也罷,他不是丞相嗎?皇上又豈會真的殺了他?就讓他好好在牢裏待一會,待到走投無路的時候,我在去救他,這樣他就知道這個世上除了母親,就是我這個女兒最關心他了。”
花影微微福身,“那攝政王妃那邊……”
蘇清清從榻上起來,柔順的頭髮垂直下來,屋裏很暖和,蘇清清只穿了一件薄紗裙,露出那姣好的身材,香肩不小心露了出來,但是蘇清清卻不自知,神態慵懶的問道:“這幾日顧之曉也一直在城外?”
“是。”花影點頭。
“那就好辦了。”蘇清清心中立馬就有了主意,“既然顧之曉送上門的人頭不用,那太可惜了。”
“姑娘的意思是……”
“顧之曉這麼喜歡在蘇笙笙眼前湊,那就利用她讓蘇笙笙放下戒備。”
“姑娘想用毒?”
蘇清清搖頭,粉嫩的薄脣輕起,“不,她太聰明瞭,我要顧之曉直接殺了蘇笙笙。”
花影皺眉,“三皇妃又怎麼會幫我們殺了攝政王妃?”
蘇清清站起身,緩緩走向花影的身邊,“我知道你擅長製毒,肯定會有辦法的。”而後想了想道:“最好你的毒在顧之曉體內沒有任何痕跡。”
“可是奴婢的毒支撐不了太長時間。”
“只要片刻就好。”
花影看着蘇清清臉上狠毒的表情,果然是最毒婦人心,隨後點頭道:“是。”
管家剛走不久,墨宸淵就回了府,蘇笙笙着急的沒有詢問他去哪了,趕緊開口道:“王爺,那些難民不是簡單的疫病,而是中毒了?”
墨宸淵點了點頭,“本王也是剛剛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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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笙笙也沒有詫異,她知道墨宸淵的手段如何,便開口道:“那南方那邊的情況現在如何?”
“鎮國將軍已經帶着聖旨過去了,今晨本王也讓凌肅帶着解毒方子去了南方。”
“至於到底是誰下的毒,本王也已經找人詢問了那些難民,起先中毒的人是一個小孩,是在來京城的時候路上中的毒,據說是有人給了小孩一塊餅。”
“那小孩吃了之後就開始上吐腹瀉,那些人以爲是小孩喫的太急了,所以纔會這樣,沒想到到後面便陸陸續續有人開始不舒服起來。”
“那小孩現在在哪?”蘇笙笙着急的問道。
“因病發的突然,沒有來的及救治。”
蘇笙笙柳眉微蹙,給小孩餅的人就是下毒之人,“可有人見過那個給小孩餅的人嗎?”
墨宸淵搖頭,“沒有人見過,只是聽小孩描述過,穿着一身白衣,臉上戴着銅色面具。”
“那這可如何是好,那人要是還留在京城恐怕還會搞出什麼亂子。”
墨宸淵順了順蘇笙笙柳眉,“本王已經派人加緊巡邏,一旦有異常他是逃不走的。”
蘇笙笙聽見墨宸淵已經安排好了,神情這才放鬆了下來。
想到管家剛走,墨宸淵就回來了,便問道:“王爺去哪了?”
“呃……”其實墨宸淵是從醉紅樓剛剛回來,他得到的消息就是柳塵煙告訴他的。
醉紅樓是他建的暗樁之一,表面上是老鴇在管,實則是柳塵煙掌管醉紅樓。
蘇笙笙看着墨宸淵那欲言又止的眼神,便問道:“王爺難道是去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
墨宸淵哂笑,又不想騙蘇笙笙,便開口道:“本王剛剛去見了柳塵煙。”
蘇笙笙瞪大了眼睛,“好啊,我忙上忙下,王爺竟然還有時間去醉紅樓看花魁?”
墨宸淵急忙把事情解釋清楚,蘇笙笙終於還是憋不住笑大笑了起來,“我剛剛是假裝生氣呢,沒想到王爺還當真了。”
墨宸淵靠近蘇笙笙,微微低頭道:“王妃難道早知道了醉紅樓是本王的?”
蘇笙笙捂着嘴說道:“那日不是花魁宴嗎,王爺是在三樓,那明眼人一看就不簡單,再加上那柳姑娘舞的又是劍舞,一看就是有身手的。”
墨宸淵看向蘇笙笙,“本王忘了問,那日你假扮舞女進來是幹什麼?”
蘇笙笙憋笑道:“王爺真想知道?”
墨宸淵挑眉,“本王很好奇。”
“那我說了?”
墨宸淵微微點頭。
蘇笙笙踮起腳尖附耳到墨宸淵的耳旁,“我想看看,傳聞中有隱疾的攝政王爲什麼要包了那柳姑娘三日。”
墨宸淵單手攬住蘇笙笙的腰肢,蘇笙笙被迫與墨宸淵平齊,深邃的眼眸看向蘇笙笙,“本王那只是障眼法,況且本王有沒有隱疾,王妃不是已經試過了?”
“柳姑娘知道王爺沒有隱疾嗎?”
“她只是本王的手下,本王爲何要與她解釋?”
蘇笙笙聽到墨宸淵這樣說,心裏那股彆扭勁減輕了不少,她那日看柳塵煙的神情,明顯就是對墨宸淵有不一樣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