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謹眼眸微動,而後快速躲了過去,一劍划向尹宗的胳膊。
尹宗胳膊受傷,不得不往後退去,眼眸有些驚訝的看向裴之謹,再次舉起自己的刀,大聲喊道:“再來!”
裴之謹眉宇間帶着冷意,面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手裏的劍卻是閃着凌厲,毫不留情的刺向尹宗。
姜雪情急之下揮出衣袖,裏面的青蛇立馬撲向尹宗那邊,尹宗看着突然撲過來的青蛇,神情大驚,直接刀刃對着青蛇砍去,青蛇卻是快速的閃向一邊。
情急之下,尹宗的手直接朝着胳膊砍去,幸虧自己轉動刀刃,一個轉身刀直接插向地面,但與此同時,裴之謹手裏的劍直接刺向尹宗的胸口。
“噗!”尹宗吐出一口血,心有不甘的看着面前的裴之謹,眼睛瞪大的很大,青蛇盤繞在尹宗的刀上,傲嬌的吐着蛇信。
“你……”
裴之謹表情嚴肅的抽出劍,尹宗再次吐出一口血,倒在了地上,眼睛依舊瞪的很大,奄奄一息的看着裴衝那邊。
姜雪跑向裴之謹那邊,語氣着急的問道:“有沒有受傷?”
裴之謹搖了搖頭,“無事。”
盤在刀刃上的青蛇緩緩移向姜雪,尹宗看着那條蛇在姜雪手腕上消失,便開口道:“你…就是姜建的女兒?”
姜雪看向尹宗,眉眼帶着笑,“怎麼,你認識我?”
“哼,你們…姜家就是在…咳咳…自尋死路!”
“你什麼意思?”
尹宗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得罪了太后,你們姜家也算是完了。”
姜雪眼神凌厲了起來,隨即便抓起尹宗的衣領,“你把話說清楚!”
“呵,意思還不明顯嗎?你站錯了位置,你們…姜家也會跟着遭殃,想必這會….在安州的那個…那個老太婆應該已經死了吧!”
“你……”姜雪雙眼微紅,揮起拳頭就要砸向尹宗。
裴之謹攔住姜雪,輕聲道:“他還有用。”
姜雪氣的一把推開尹宗,冷聲道:“我不殺你,但是也不會讓你好過。”說完便快速在尹宗的胳膊上撒上藥粉。
藥粉在沾上血的那一剎那,瞬間沸騰了起來。
“啊!”尹宗的慘叫聲響了起來。
很快,尹宗的那只胳膊便很快化成一攤血水,連帶着骨頭也被銷蝕殆盡,眼看着還要繼續下去的時候,姜雪又快速灑了些藥粉,那吞蝕的聲音立馬消失。
只能聽見尹宗一直慘叫的聲音。
那滋味就像活人被生生剔骨一般,讓人看着心裏瘮的慌。
尹宗大口喘着氣倒在地上,汗水已經糊了眼睛,模模糊糊的看着面前的姜雪,只覺得冷意瘮人。
裴之謹輕輕抓住姜雪的手,道:“他已經沒什麼還手之力了,把他交給官府。”
姜雪這才緩過神來,看着裴之謹,眼神擔憂的說道:“你剛剛聽到他說的沒,我祖母可能出事了。”
“聽到了,僅憑他的一面之詞不能斷定什麼。”
“不行,我還是很擔心。”姜雪說着轉身就要出去,“我要趕緊回去看看。”
“姜雪!”裴之謹輕聲喊道。
姜雪滿腦子都是祖母,根本聽不見裴之謹喊她。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林依依着急的聲音,“老頭!你怎麼了?”
姜雪頓住腳步,連忙看過去,只見林依依對着自己喊道:“雪兒,快來看看他!”
姜雪神情一頓,沒有猶豫的快步走向裴衝旁邊,剛要伸手搭脈,裴衝眼睛就緩緩睜開,虛弱的聲音響道:“不用了,我的身體我知道,已經快不行了。”
林依依着急的說道:“怎麼可能,你剛剛不還生龍活虎的嗎?怎麼…怎麼現在成這樣了?”
裴之謹聽見裴衝已經到了彌留之際,眼神微愣,雙手微微攥緊,腳步卻是感覺有千斤重,邁不開一步。
裴衝看着周圍的人,唯獨不見裴之謹,便開口看向姜雪道:“謹兒呢?”
姜雪點頭道:“他在。”而後看向站在不遠處的裴之謹道:“裴大人!”
裴之謹聽到姜雪喊他,眼眸微動,但是腳步還是未挪動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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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衝看着裴之謹不願意過來,便失望的說道:“算了,他不過來也是應該的。”
“我去幫你把他喊過來。”姜雪說着就站起身跑向裴之謹那邊。
“裴大人,既然找到了親人爲何不去看他?”
裴之謹雙拳微攥,眼眸垂下,沒有說話。
姜雪着急的拉着裴之謹,道:“我知道你也有很多疑問問他,難道你想讓自己的疑問在心裏想一輩子嗎?”
姜雪一邊說着一邊拉着裴之謹快速走到裴衝面前。
裴衝看着裴之謹笑了起來,“像,你真的和你父親長的像。”
裴之謹瞳孔微縮,而後冷聲道:“不像我父親難道像你嗎?”
“咳咳…..”裴衝坐起來,看着林依依道:“我想和他單獨說一會話。”
林依依點了點頭,和姜雪便去了王子宴那邊。
裴之謹挺着筆直的身子,一眼也不看裴衝,直接雙手背後道:“你想要說什麼?”
“咳咳….大侄子,我知道你對我有怨言,畢竟裴家要不是因爲我,也不會敗落成這樣,我的大哥,也許也不會死。”
裴之謹眼神凌厲的掃過去,冷聲道:“你有什麼臉提他,要不是因爲你,我父親也不會慘死,如今你像縮頭烏龜一般躲在這裏,又爲何要出現?”
裴衝聽出來裴之謹對他的怨氣很大,便長長的嘆了口氣,“唉,都是我的錯,害了裴家,害了大哥。”
“所以,你爲什麼要躲在這裏,這麼多年爲何不聯繫我?”
“我….”裴衝嘴巴微張,想要說很多話,但又不知道從哪處開口講,最後只能說了一句,“我也是迫不得已。”
“呵,好一個迫不得已。”
“瑾兒,你們現在都長大了,有些事也該說清楚了,咳咳….”
裴衝說着劇烈咳嗽了起來,裴之謹雖然嘴上說着狠話,但是心裏還是在意的,看着裴衝這樣咳嗽,便掏出手帕扔給裴衝。
裴衝擦了擦吐出來的血,而後笑着繼續說道:“當年的事,太過複雜了,我就簡單講與你聽吧。”
“當年,秦朗搶走無極珠後,便想要試圖復活自己的妻子,不知道從哪聽來的邪術,說是只要湊齊七七四十九個和自己妻子生辰一樣的女子,在月圓之夜啓動無極珠便可復活自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