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重新拿了酒杯倒滿朝着南宮遠走去。
南宮遠禮貌的站了起來,蘇笙笙看着南宮遠的模樣,樣子比蘇星辰有點粗糙,但是也是很好看,皮膚是古銅色的,比蘇星辰多了些剛硬之氣。
蘇笙笙笑着說道:“聽說你們天安國的太子至今都不見蹤跡?”
南宮遠聽後失望的點頭,“正是,我那位弟弟心思細膩,且良善,也不知是遭了誰的毒手,至今沒有下落。”
蘇笙笙安慰道:“只要人還活着,總會出現的。”
“借王妃吉言了。”
蘇笙笙和南宮遠說了幾句便轉身準備到墨宸淵的身邊,餘光瞟見了和月鶯穿着一樣服飾的男人,便點頭笑了笑走了回去。
待蘇笙笙走近了些,墨宸淵一把把蘇笙笙拉了過去,“人也整蠱完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蘇笙笙把手裏的酒杯放下,嘴角勾起,“王爺若是累了我們就回去。”
墨宸淵把玩着蘇笙笙腰間的玉佩,“累倒是不累,就是總感覺慕容燁的眼神老是看着你,本王不高興了。”
蘇笙笙擡眼望向慕容燁的方向,還真是,頓時眉頭皺了起來,對着慕容燁做出了剜眼的手勢,警告他在看就是這樣的下場。
而慕容燁看懂了蘇笙笙的意思,露出了一抹笑容,蘇笙笙對着墨宸淵說道:“我們回去吧,王爺。”
“嗯。”墨宸淵站起身,把自己身上的披風給蘇笙笙披上後,而後牽着蘇笙笙離開了上清殿。
蘇明培有些擔心的看了眼墨宸玄的表情,發現陛下還是面帶笑容,便略微輕輕嘆氣。
墨景珩自上次在宮裏見了蘇笙笙後,已經是過了很長時間沒見到她,如今再次見到,還是和之前一樣驚豔。
看着墨宸淵牽着蘇笙笙離開,墨景珩默默的抓緊了手裏的酒杯,蘇笙笙本來應該是屬於自己的……
馬車在大街上緩緩駛着,街上已經沒有了多少行人,只有匆匆幾個趕夜路的行人。
外面的風依舊冷冽,然而馬車內卻是格外暖和。
蘇笙笙喫着面前的糕點看向正在喝着茶的墨宸淵,“王爺今日去城外可是因爲白影?”
“不是。”墨宸淵把茶杯放到桌前淡淡的說道:“是陳嬤嬤。”
蘇笙笙把最後一口糕點塞進嘴裏,“說起陳嬤嬤一事,那月氏國的公主還在牢裏關着,王爺打算怎麼處理?”
墨宸淵看向蘇笙笙,“王妃想怎麼處置她?”
蘇笙笙想了想,喝了口茶把嘴裏的糕點順下去後道:“她沒有傷到我,也和陳嬤嬤一事沒有關係,就放了她吧。”
“你當真是這樣想的?”
蘇笙笙伶俐的眼睛動了動,“我當然也得讓她留點什麼東西了。”
墨宸淵就知道自己的王妃怎會這麼好心?便溫柔道:“那就按你說的辦。”
“好。”
墨宸淵突然從懷裏取出一封信遞給蘇笙笙,“這是查到一些蘇仲的事。”
蘇笙笙聞言打開信封看了起來,越看眉頭越皺,墨宸淵淡淡的說道:“蘇仲早些年和各國都有勾結,其中以雲晟國的交往最甚。”
蘇笙笙把信放在桌上,她知道墨宸淵的意思,是在看自己的態度,她蘇笙笙最討厭的就是叛國的人了。
這些罪證把蘇仲殺十回都不夠,而後冷聲道:“王爺不必考慮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墨宸淵點頭。
“籲…”馬車停了下來。
蘇笙笙率先下了馬車,墨宸淵在後面跟着下來。
兩人一同回到軒落院後,蘇笙笙開口問道:“王爺覺得這些皇子來京城會搞出什麼事?”
墨宸淵替蘇笙笙取下披風,掛在一旁,“他們想搞什麼事都有本王的那個皇兄處理,本王只需和你待在一起便好。”
蘇笙笙若有所思道:“反正我看那個慕容燁是個不安分的主,他一定會搞出什麼事。”
墨宸淵坐下去給蘇笙笙倒了一杯熱茶道:“喝點茶。”
“嗯。”蘇笙笙坐下後喝了口茶。
還是有些擔心的說道:“王爺,慕容燁還是要盯着些。”
墨宸淵笑着站起身點頭,“好,時候不早了,我們早些休息吧。”
然後不由分說的就拉着蘇笙笙到了牀邊,蘇笙笙直到躺到牀上楞是沒插上一句話。
驛館。
慕容燁剛回來,就有一道白影跪在了自己面前。
“屬下來遲,請殿下恕罪。”
慕容燁不慌不忙的坐到凳子上,看着跪在地上的白影,“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是你啊?”
白影略微尷尬,“殿下,我……”
“起來吧,此事也不完全怪你。”
白影這才訕訕起身,寧海此時推門進來,看見房間裏的人,立馬指着白影大聲道:“你你你…你還知道回來啊。”
白影沒有理會寧海,寧海氣憤的說道:“哎呦,你還來勁了是不?”
“行了。”慕容燁出聲打斷。
而後看向白影,“說說這幾天的情況。”
“是。”
白影看了一眼寧海後便開口道:“羅熠這幾日一直待在府上,不曾外出,對外還是抱病。”
“但屬下發現他一直派人盯着攝政王妃。”
慕容燁眼睛狠厲了起來,他是知道羅熠的性格,不會平白無故的盯着蘇笙笙。
“人解決了沒?”
“屬下已經全部解決。”
慕容燁這才眼神溫和了下來,昂了昂下巴,“繼續。”
白影繼續說道:“屬下這幾日一直在躲着攝政王身邊的凌肅,別的什麼事屬下沒有發現什麼,但總感覺這幾日京城很不尋常。”
慕容燁看向白影,“哪不尋常了。”
“白天京城還是一如往常,但到了晚上巡邏的侍衛好像增加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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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海叉腰在一旁嘲笑道:“你確定他們不是爲了抓你而增加了巡邏?”
白影瞪了一眼寧海,開口道:“抓我的人一直是攝政王的暗衛,但巡邏的侍衛都是皇宮那位安排的,屬下斗膽猜想,京城一定有什麼祕密。”
慕容燁陷入了沉思,墨宸玄一直被墨宸淵壓着,他能幹出什麼事是墨宸淵不知道的?
寧海也抓着下巴仔細想着,忽而一拍腦袋,看向慕容燁道:“殿下,該不會是衝着我們來的?”
慕容燁點頭,“這也不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