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撓頭笑着點頭,“對不起,我喊習慣了。”
“沒什麼事我就休息了。”
“恩,哥哥……”林慕意識到自己喊錯了,便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而後改口道:“你早早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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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瑤沒說什麼關上了門。
林慕臉上的笑容立馬散開,絲毫沒有剛纔那樣天真的樣,然後面無表情的離開門口。
夜晚的風格外冷冽,朦朧的月光下,蘇星辰一人坐在房頂,手裏拿着白天撿到的玉佩,熟練的摩挲着玉佩上的那點紅。
旁邊放着給蘇笙笙買的糕點和已經碎了的糖葫蘆。
冷風吹過,蘇星辰的頭髮隨風擺動了起來,冷風從領口和袖口灌了進去,蘇星辰沒有感覺到一絲的冷意。
想起蘇笙笙第一次在萬寶樓地下賭場救下自己,那抹讓人安心的笑容至今讓蘇星辰難以忘懷。
以爲蘇笙笙和墨宸淵在一起是被迫的,可是短短几個月就變了樣,他能從蘇笙笙的眼睛裏看出來她對墨宸淵的感覺,已經不是之前的她。
蘇星辰握緊了手裏的玉佩,蘇笙笙真的喜歡上了別人,那他呢?他該怎麼辦?
想起自己在暗場裏和那些人拼死搏鬥,想起自己要是早日通關的話就能早日見到蘇笙笙,便沒日沒夜的戰鬥着,硬生生的把三個月縮短到兩個月。
以爲出來就可以保護好蘇笙笙,沒想到……蘇星辰自嘲的笑了起來,她的身邊已經不需要他的保護了。
忽而遠處傳來一聲哨聲,蘇星辰把玉佩放在懷裏,警惕的站了起來。
哨聲不近不遠,就在攝政王府的附近,蘇星辰腳尖輕點,尋着哨聲飛了過去。
蘇星辰一直跟着哨聲到一處幽深的巷子裏時,哨聲戛然而止,蘇星辰對着幽深的巷子裏冷聲道:“誰在那?”
巷子裏響起了窸窣的腳步聲,蘇星辰一手握在劍柄上,警惕的看着裏面。
忽然一道黑影衝了出來,蘇星辰立馬抽出手裏的劍指了過去,那人卻跪在地上,激動的說道:“屬下終於找到您了。”
蘇星辰眼神微愣,“你是誰?”
鄂忠看向蘇星辰,驚訝道:“殿下,您…不記得屬下?”
蘇星辰把手裏的劍湊近幾分,“把我引出來想要幹什麼?”
鄂忠從懷裏取出那枚口哨,“殿下,這是只有我們之間才能聽見的哨聲,您之前說過,要是有什麼事可以拿這個聯繫。”
蘇星辰將信將疑的接過鄂忠手上的口哨,拿近纔看清是一枚通綠的小笛子,便問道:“我是誰?”
“您是天安國的太子殿下。”
“你是誰?”
鄂忠驚訝的看向蘇星辰,“殿下,您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蘇星辰沒有說話。
鄂忠眼眸失望的垂下,看來慕容太子說的沒有錯,太子殿下確實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而後又擡頭看向蘇星辰,“殿下,屬下是鄂忠,是您的貼身侍衛。”
蘇星辰把手裏的口哨扔給鄂忠,收回自己的劍,從懷裏取出玉佩,“這個,是你留下的?”
鄂忠點頭。
蘇星辰隨手把玉佩扔回去,“我不認識你,以後不要來找我。”
鄂忠着急的說道:“殿下,皇后娘娘很擔心您,你跟我回去吧?”
“我是蘇星辰,不是你口中說的什麼太子殿下,以後莫要做這些多餘的事。”
說完便要離開。
鄂忠着急的說道:“殿下,大皇子也在四處派人尋着您,您不回去沒關係,但一定要小心。”
蘇星辰沒有理會鄂忠,快步離開了巷子,其實在鄂忠拿出口哨的那一刻,他的腦海裏就出現了一些記憶碎片。
他看到自己在一處暗無天日的地牢裏,手上腳上都被釘了釘子,一雙黑靴死死踩在自己的臉上侮辱着自己。
結合鄂忠說的話,蘇星辰不難猜到什麼,但是他現在沒有時間去想這些事,只想做一個侍衛保護在蘇笙笙身邊。
翌日。
墨宸淵和蘇笙笙正在用着早膳,宮裏的蘇明培來了王府。
管家進來通報的時候,看見墨宸淵那冰冷的眼神,愣是嚇的後面的話說不出來。
若不是蘇笙笙開口,管家怕是不知道自己進來是要幹什麼。
蘇明培等到兩人用過膳後才走了進來。
墨宸淵很是討厭宮裏的人,大清早上就擾了他和王妃的清閒,他真是想拍死面前的這個蘇明培。
蘇笙笙卻是識大體的開口道:“蘇公公這麼早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蘇明培低下頭顫顫巍巍道:“王爺,王妃,皇上知道王爺在查陳嬤嬤的死因,今晨一早文貴妃帶來了伺候陳嬤嬤的丫鬟,皇上請王爺前往宮中去詢問。”
蘇笙笙看向墨宸淵,墨宸淵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說道:“知道了。”
蘇明培愣在原地,他不知道王爺這句話的意思是去還是不去,便沒有動。
蘇笙笙溫聲道:“蘇公公你先回去,我和王爺稍後來。”
“是。”蘇明培這才心裏舒了一口氣,還是王妃看着面善。
待蘇明培走後,蘇笙笙看向墨宸淵,“走吧。”
墨宸淵這才緩緩起身,牽着蘇笙笙的手走了出去。
宮裏,芳華殿。
一名穿着粗布衣裳的丫鬟正瑟瑟發抖的跪在那裏。
墨宸玄坐在主位上,文貴妃陪在身邊。
“攝政王,攝政王妃到。”
內侍的聲音傳了進來。
墨宸玄擡頭看過去,丫鬟聽到攝政王來了便嚇的跌坐在地上,有些髒了的臉被嚇的慘白。
蘇笙笙被墨宸淵牽着手進來,墨宸玄站起身,道:“你來了。”
墨宸淵看着蘇笙笙坐下後,自己才慵懶的坐在了蘇笙笙身邊,“難爲皇兄還記得此事。”
“宸淵哪的話,朕知道陳嬤嬤對你的重要性,便一直讓人查着,只是過了這麼長時間纔有了線索。”
墨宸淵瞟向跪在地上的丫鬟,冷聲道:“說說吧。”
墨宸玄看向文貴妃,文貴妃點頭對着那丫鬟說道:“把你剛纔說的話都一五一十的給攝政王說一遍。”
“是。”丫鬟害怕的點頭,然後對着墨宸淵和蘇笙笙說了起來,剛說到一半,就害怕的哭着道:“王爺,是皇后娘娘指使我這麼幹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蘇笙笙柳眉微挑,有意思,髒水又潑到了冷宮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