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昭華郡主現在可還在安城?”
寧海搖頭,“那昭華郡主被仙醫谷的二長老收去做了關門弟子,已經有兩年沒有回來了。”
慕容燁聽後眉頭緊皺,“那就不好辦了。”
寧海不懂慕容燁要做什麼,便不解的問道:“殿下,你是想要怎麼做?”
慕容燁放下手裏的茶杯,“你覺得本太子想要做什麼?”
寧海撓頭,“屬下實在想不到。”
慕容燁看了一眼寧海,“離三個月已經過了一個月了,本太子要是在沒有什麼動靜的話到時候回去可是有大劫。”
寧海突然恍然大悟道:“殿下是想……”
“沒錯,那昭華郡主想必還喜歡墨宸淵。”
“可是墨宸淵不喜歡那昭華郡主。”
“這有什麼,他們兩個之間有一個人喜歡就行了。”
“這……”寧海尷尬的笑着,他們這位太子還真是腹黑。
蘇笙笙回了梅園後,就命人搬了張椅子躺在了亭子裏,雪後的景色很賞心悅目,梅花也都開了起來,蘇笙笙身上蓋了厚厚的毯子,並不覺得有多冷。
聞着梅花似有若無的香味竟不知不覺間睡着了,墨宸淵回來的時候就看見蘇笙笙在亭子裏睡着,便走過去輕輕抱起蘇笙笙。
蘇笙笙被驚醒,睜開迷糊的眼睛,小聲道:“你回來了?”
“外面冷,進去吧。”
蘇笙笙也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睡着了,便點了點頭,任由墨宸淵抱起自己走了進去。
秋兒端着熱茶走了過來,換掉了有些溫熱的湯婆子,把新灌好的湯婆子遞給蘇笙笙才恭敬的走了出去。
墨宸淵坐在蘇笙笙的對面,溫聲道:“蘇仲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蘇笙笙眼眸垂下,“沒想到蘇仲一直被人盯着,他還什麼都沒說就……”
“蘇仲身上應該還有什麼祕密,那些人才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他。”
蘇笙笙看向墨宸淵,“王爺覺得會是安雲國的人嗎?”
墨宸淵搖頭,“說不好,也許是別國的細作。”
蘇笙笙眉頭皺了起來,“蘇仲勾結外國,想必陛下已經知道了。”
“恩,已經下旨收沒了丞相府,裏面的人也已經遣散,雖然蘇仲已經死了,但是他的罪狀還是已經公之於衆。”
蘇笙笙沒有說話,其實她並沒有想把事情做絕,按照原身體之前的說法,她已經對丞相府沒有什麼怨念,所以她便不會對丞相府的人下死手。
奈何事與願違,顧晴雪死的很蹊蹺,蘇仲也是被人殺死,這裏面隱隱透着別的事情,她一時搞不清楚。
蘇清清在得知自己的父親死在牢獄裏時,聽說蘇笙笙也在當場,氣的蘇清清摔了手上的茶杯,“又是蘇笙笙!”
一旁的丫鬟連忙嚇的跪了下去。
“蘇笙笙這個踐人,害死了母親現在又害死了父親,搞的丞相府現在也沒了,這個踐人簡直就是個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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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景肅此時走了進來,看着生氣的蘇清清,便走上前關心的問道:“心兒可是在爲蘇丞相一事生氣?”
蘇清清委屈的看向墨景肅,“景肅,我父親和母親都死在了蘇笙笙的手裏,我一定要爲他們報仇。”
墨景肅眉頭皺了起來,“可是那蘇笙笙現在是攝政王妃,身邊有攝政王撐腰,我們要動她怕是不容易。”
“所以我纔要你趕緊當上太子,攝政王就算在厲害,他也是知道君臣有別,我們現在沒權沒勢,你就不怕哪天蘇笙笙把我也殺了。”
“怎麼會?”墨景肅打斷蘇清清的話,“這種不吉利的話以後不要說了。”
蘇清清別過臉去,“景肅,你是不是反悔了?”
墨景肅把蘇清清身子扳過來看着自己道:“我怎麼會反悔,這幾日我一直在打聽朝堂之事,蘇丞相死了,眼下丞相之位空缺,父皇定會盡快確定丞相人選。”
蘇清清聽後眉頭微蹙道:“你的意思是….你有合適人選?”
“恩。”
墨景肅繼續說道:“朝堂上除了鎮國將軍,眼下有實力的就是史廷尉。”
蘇清清心中不由驚喜,“史廷尉是你的人?”
墨景肅點頭。
“那太好了,要是史廷尉被扶上丞相的位置,那你的根基只會越來越穩固。”
墨景肅摸了摸蘇清清的臉蛋,“心兒不要着急,我一定會爲我們的以後盡心籌劃。”
蘇清清嬌羞的把頭埋在墨景肅的懷裏,溫聲點頭道:“好。”
腦海裏已經想出了自己母儀天下的樣子。
蘇笙笙和墨宸淵在梅園待了幾日便回了府上,剛到府上,管家就急匆匆的過來,手裏拿着信封,“王爺,您可算回來了,這是前幾日有人在府上放的信。”
墨宸淵打開信看了一眼,隨後眉眼冷了下來,然後把信直接揉成一團扔回給管家,“以後不要什麼信都留。”
管家語塞,他怎麼分辨哪些信是該留還是不該留?
蘇笙笙從後面緩緩走過來,看着管家彎腰的樣子,便問道:“怎麼了?”
墨宸淵率先開口道:“沒事,我們進屋。”而後便拉着蘇笙笙進了屋裏。
管家好奇的把信打開看了一眼,隨後也是眉眼一變,又立刻把信揉成一團,“幸虧王妃沒有看到。”他得趕快把這信燒了。
蘇笙笙是個好奇的人,剛剛管家那表情明明就是做錯了什麼事,便問向墨宸淵,“管家又是什麼地方做錯了?”
“沒。”墨宸淵放下披風掛在一旁。
蘇笙笙剛想要開口說話,凌肅就急匆匆走了進來,“王爺,凌羽的信。”
墨宸淵神情凝住,蘇笙笙知道墨宸淵有事處理,便站起身道:“那你先處理,我回軒落院了。”
墨宸淵淡淡的“恩”了一聲。
待蘇笙笙走了後,凌肅把信遞給墨宸淵。
墨宸淵打開信看了起來,看着信中凌羽說的話,他已經查出了那枚玉佩的下落。
墨宸淵把信放在桌案上,看來是時候去一趟安城了。
凌肅開口道:“王爺,要不要派人過去?”
“不用,本王親自過去。”
凌肅抿脣,看着王爺那有些迫不及待的眼神,便知道是已經離真相不遠了。
晚上,墨宸淵又一次開始頭疼了起來,夢裏也全是望月崖的景象。
墨宸淵倏的睜開眼睛,頭隱隱在作痛,拿起蘇笙笙送給自己的香囊聞了聞,頭痛這纔得到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