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墨宸淵一大早就來了軒落院。
蘇笙笙欲哭無淚的在牀上呻銀着,“王爺這麼大早上起來是要幹嘛?”
墨宸淵好聽的聲音傳進了蘇笙笙的耳朵裏,“本王要去安城,王妃可要去?”
蘇笙笙聽到安城睜開了眼睛,眼裏睡意全無,猛的坐了起來,“王爺去安城做什麼?”
“有些事要處理,想起你還在安城沒有好好逛過,便想着問你要不要一起?”
“好啊,我當然想了。”蘇笙笙開心的說道。
墨宸淵寵溺的捏了捏蘇笙笙的臉蛋,“好,那你起來更衣,我們一會出發。”
“好。”
蘇笙笙當即喊了秋兒進來。
墨宸淵坐在前廳裏等着蘇笙笙,凌肅欲言又止的長了幾回嘴還是沒有說出來。
墨宸淵淡淡的說道:“你想說什麼便說。”
凌肅低頭道:“那屬下就說了。”
“說。”墨宸淵把手裏的書扔在一旁。
凌肅這纔開口道:“王爺帶着王妃一起去安城,就不怕王妃知道您在查的事情?”
墨宸淵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慕容燁在,本王不放心。”
“呃…”原來王爺防的是慕容燁。
“王爺,我好了,我們走吧。”
蘇笙笙滿臉笑容的披着一身棗紅色狐皮披風走了進來。
墨宸淵站了起來,看着蘇笙笙這一身打扮,不莊重也不潦草,顯然是花了一些小心思。
隨即牽起蘇笙笙的手,溫聲道:“我們走。”
墨宸淵和蘇笙笙出門,帶着蘇星辰和意晚,兩人坐在後面的馬車上。
凌肅則是駕着馬車,剛出城門,凌肅就看到了一輛玄色馬車,仔細一看,馬車旁邊站着的人是寧海。
凌肅眉頭微蹙,小聲對着馬車裏的墨宸淵和蘇笙笙說道:“王爺,王妃,慕容燁的馬車。”
蘇笙笙在裏面眉頭也皺了起來,“這個慕容燁怎麼去哪都能碰到?”
墨宸淵則是淡淡的說道:“不用理他,繼續出發。”
“是。”說着便駕起了馬車。
慕容燁是早已等在城外,他知道墨宸淵要去安城,想必蘇笙笙一定會跟着去,便來這碰碰運氣。
沒想到剛出城門不久,墨宸淵的馬車就來了,寧海小聲對着馬車裏的慕容燁道:“殿下,他們要走了。”
慕容燁的聲音傳了出來,“我們也出發。”
一路上慕容燁的馬車都不遠不近的跟着墨宸淵的馬車。
停下來休息的時候,墨宸淵牽着蘇笙笙從馬車上下來,凌肅彙報道:“王爺,後面的馬車也是這條路。”
蘇笙笙看向身後的馬車,“這個慕容燁怎麼還沒完沒了了。”
墨宸淵的聲音響起,“不用理他。”
蘇笙笙白了一眼後面的馬車,又進了馬車道:“我不想休息了。”
墨宸淵無奈一笑也跟着上了馬車,馬車開始繼續走了起來。
蘇星辰和意晚在一輛馬車上一句話都沒怎麼說,都是意晚一個人在說着話。
意晚看出蘇星辰不想理她,便問道:“你是不是嫌我話多?”
“你開心就好。”蘇星辰淡淡的說道。
意晚突然想起什麼,從懷裏取出一包東西,遞給蘇星辰,道:“這是我在齋香閣買的糕點,給王妃裝完還剩了一點,你要不要嚐點?”
“不用,謝謝。”
“哦。”意晚收回東西自己吃了起來,看着蘇星辰那近乎完美的側臉,不由的有些發呆。
蘇星辰感覺到意晚的目光,便轉過去問道:“我臉上有東西?”
“沒…咳咳…”意晚因爲蘇星辰突然轉了過來,被糕點嗆住,便劇烈咳嗽了起來。
蘇星辰拿起旁邊的水打開遞給意晚,意晚連忙喝了下去,而後臉被憋的通紅的看着蘇星辰,“謝謝。”
說着就把水袋遞給蘇星辰。
“你拿着吧。”
“啊?”意晚驚訝,蘇星辰把自己的水袋給了她?
蘇星辰沒有說話,掀開簾子看了一眼外面,看樣子馬上就要到安城了。
目光瞟向前面的馬車,想起蘇笙笙和墨宸淵在一起,蘇星辰的眼眸暗了下來。
意晚收好水袋,看着蘇星辰似有心事的看着外面,便開口道:“你怎麼了?”
蘇星辰回神放下簾子,“沒事。”
意晚哪能不知道蘇星辰的心思,他的眼神就像自己看着他時候的眼神。
意晚有些心痛的偏過頭去,她竟然喜歡上了蘇星辰,她不止一次的壓制着這種感情,但奈何根本沒有用,看到蘇星辰的出現她還是忍不住的想要靠近他。
意晚也知道蘇星辰喜歡的人是誰,不過蘇星辰的想法也是不會實現,她便在心裏想着自己若是一直待在蘇星辰身邊,萬一蘇星辰就看到她的好呢。
馬車一路疾馳,天黑的時候就已經到了安城。
蘇笙笙看着面前的別院,不輸京城的梅園,便看向墨宸淵,“王爺該不會是在每個地方都置辦了房產吧?”
墨宸淵笑着說道:“王妃多慮了,本王置辦那麼多房產幹嘛?”
蘇笙笙雙手環胸道:“誰知道呢,萬一王爺是用來養小嬌娘呢。”
墨宸淵無奈的搖了搖頭,牽起蘇笙笙的手,“進去吧。”
慕容燁的馬車停在了隔壁的院子裏,寧海對着從馬車上下來的慕容燁恭敬的說道:“殿下,院子裏的東西都已經安置好了。”
“恩。”慕容燁看了眼旁邊的院子,甚是滿意,“這次乾的不錯。”而後大步走了進去。
寧海一聽嘴角的笑不值錢的笑了起來,殿下誇他了。
墨宸淵和蘇笙笙用完晚膳後,凌肅進來道:“王爺,凌羽在書房。”
“恩。”
凌肅退下後,蘇笙笙看向墨宸淵道:“這幾日睡眠怎麼樣,香囊裏面的藥草該換換了?”
墨宸淵剛拿起茶盞的手頓住,詫異的看着蘇笙笙。
蘇笙笙莞爾一笑,道:“昨晚頭痛又犯了吧?”
墨宸淵沒有說話,眼神一直看着蘇笙笙,像是在想她是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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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笙笙看着墨宸淵的反應,輕輕的把墨宸淵手上的茶盞放了下來,繼續說道:“那日審完白影我就有了疑問,便找人打聽了望月崖的事。”
“一年前在望月崖你被圍擊,是那些戰士拼命救下了你,也是在那時你中了毒,每到月圓之夜便會毒發,只要一想起望月崖的事,你就會頭痛不已,是不是?”
墨宸淵面無表情道:“墨景軒告訴你的?”
蘇笙笙只是笑了笑,沒有否認道:“望月崖的事是他告訴我的,你頭痛之症是我親眼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