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宸淵看了看隨身攜帶的香囊,道:“送我香囊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蘇笙笙輕輕點了點頭。
墨宸淵神情放鬆了下來,“也罷,既然你早知道了那我就不瞞着你了。”
“你這次來安城是因爲凌羽和意柳他們有消息了?”
“恩。”
蘇笙笙站起身道:“那你快去吧。”
墨宸淵站起身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也不必瞞着你了。”
“想讓我跟你一起去?”
“願意嗎?”
蘇笙笙點頭,“當然了。”她這個八卦心簡直是要好奇死咯。
墨宸淵知道蘇笙笙的小心思,只是寵溺的笑了笑。
兩人來到書房後,凌羽早已等在了那裏。
看見墨宸淵和蘇笙笙一塊來,凌羽行禮道:“屬下參見王爺,王妃。”
蘇笙笙看向凌羽,皮膚黑了不少,臉上還有幾處傷,看來事情不是很順利。
墨宸淵開口問道:“說說吧。”
“是。”凌羽起身繼續說道:“屬下和意柳跟着線索來到安城,有關那枚玉佩屬下已經問過徐家的老爺。”
“那枚玉佩是徐家大公子的隨身佩戴之物,一年前也跟着我們的隊伍去了望月崖,正是那三百名將士其中的一名。”
墨宸淵聽後眼神暗了下來,腦海裏好像有了什麼回憶,他依稀記得貼身站在他邊上的人好像就是戴着玉佩。
但只是一瞬,頭就又開始疼了起來。
蘇笙笙拍了拍墨宸淵的手背,示意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
墨宸淵閉上了眼睛,穩住情緒後才緩緩睜開眼睛。
凌羽擔心的看向墨宸淵,“王爺,您怎麼樣?”
墨宸淵搖頭,聲音有些沙啞道:“繼續。”
凌羽看見自家王爺真的沒事後,才繼續說道:“屬下問過那徐家老爺,那枚玉佩是一對,徐家大公子拿了一個,還有徐家養子也有一個。”
“徐家大公子上了戰場後,徐家養子便跟着徐家老爺經了商。”
蘇笙笙疑問道:“那徐家養子現在在何處?”
“過兩日便會回來。”
“那這兩處有什麼關聯?”
凌羽恭敬的說道:“屬下知道有兩枚玉佩後便向徐家老爺打聽過了,徐家大公子的屍身回來的時候,身上帶的玉佩是完好無損的。”
“而王爺我們在戰場上見過的那枚玉佩是半枚。”
這話說完,蘇笙笙就明白了大概,墨宸淵冷聲道:“徐家的人可知道那半枚玉佩?”
“不曾。”
“看來事情出在那徐家養子身上。”
凌羽繼續說道:“意柳一直暗中盯着徐家,徐家老爺不曾和外人有什麼勾結。”
墨宸淵若有所思道:“徐家養子經營什麼?”
“自從徐家大公子走後,徐家老爺便把所有徐家商鋪都讓徐家養子來管,而徐家養子也自己開出了一條海上經商,近日便是出海經商。”
蘇笙笙開口道:“看來這個徐家養子不簡單,只要徐家養子身上沒有玉佩,那便證明那日他也出現在望月崖上。”
墨宸淵點了點頭,而後看向凌羽,“不要打草驚蛇。”
“是。”
凌羽拱手行禮後便走了出去。
凌肅在外面站着,看到凌羽出來,便把準備好的藥扔給凌羽。
凌羽穩穩接住,顛了顛手上的藥瓶,笑着說道:“稀奇呀,我們凌肅心疼我了。”
“不要拿來。”凌肅說完就要去拿回來藥。
凌羽快速的把藥瓶揣到兜裏,“凌肅大哥給的藥,怎麼能不要呢。”而後看着凌肅道:“我先不跟你說了,意柳還一個人在那呢。”
“嗯。”
凌羽朝着凌肅點頭後就離開了別院。
寧海從隔壁的樹上跳下來,走向屋裏,“殿下,屬下剛剛看到了凌羽,進去一炷香的時間而後又急匆匆的出去了。”
慕容燁正在閉目養神,聽到寧海的話後緩緩睜開了眼睛,薄脣輕輕吐出兩個字,“凌羽?”
寧海點頭。
慕容燁仔細回想起來,好像在京城這些時日不曾見過凌羽。
寧海開口道:“屬下派人跟着去看看?”
“嗯,注意不要讓人發現。”
“是。”寧海便下去安排人。
慕容燁緩緩倒了一杯茶,開始猜測墨宸淵此次來安城的目的,難道不是因爲昭華郡主?
慕容燁若有所思的摩挲起下巴,這個墨宸淵到底在搞什麼鬼?
![]() |
![]() |
寧海出去了半個時辰纔回來,看着寧海那有些着急的神情,慕容燁開口道:“安城比京城還大,找不到回來的路?”
寧海着急的點頭,“是。”隨後又搖頭道:“不是。”
慕容燁不耐煩的道:“說清楚。”
寧海嚥了口唾沫道:“殿下,屬下本來是想安排人跟着那凌羽,但是轉念一想凌羽畢竟是墨宸淵身邊的侍衛,容易被發現,便想着親自去跟着。”
“說重點!”
寧海閉上了嘴巴,“好。”而後又化繁爲簡道:“屬下一路跟着凌羽到了徐家,那裏還有個女人守在那。”
慕容燁不確信的問道:“確定是徐家?”
“屬下確認。”
慕容燁雙手交叉開始認真了起來,剛剛的疑問突然就茅塞頓開,怪不得在京城不見凌羽,原來是被墨宸淵派去調查一年前的事。
“徐舟山現在在哪?”
“屬下路過的時候打聽了下,他出海經商去了,這兩日便會回來。”
慕容燁直接冷聲道:“派人去碼頭盯着,一旦徐舟山下船,立馬解決掉,另外,徐家一個人都不可留。”
寧海聽說要滅了徐家所有人,便有些驚訝道:“殿下,和我們合作的是徐舟山一人,徐家的人對此事不知曉,也要滅口嗎?”
慕容燁眼神凌厲的看向寧海,周身散發出駭人的氣息,“本太子不喜歡留下禍患。”
寧海微徵,而後立馬行禮道:“是。”
寧海走後,慕容燁回想起望月崖上,自己利用卑劣的手段把墨宸淵引到望月崖,想一舉殲滅了墨宸淵。
不料在那樣的絕境下,墨宸淵還是屹立不倒,他便不由的欽佩起來,覺得墨宸淵適合做自己的對手,便心軟放了墨宸淵一次。
就因爲這件事,他回去被父皇關了三個月的禁閉,想起父皇對自己說的話,對敵人心軟就是給自己不留後路。
看來真是驗證了這句話,若是被墨宸淵知道這件事,那他在安雲國安插的所有眼線便都會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