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啓瀾是個行動派,“生孩子”這件事兒也不是僅停留在嘴上,他要付諸實踐,要抓住這次機會留下自己的骨血。
就算全世界罵他是自私鬼王八蛋,他也不在乎!
男人的眼神炙熱滾燙,帶着千絲萬縷的溫柔與愛,幾乎讓秦舒窈溺斃其中。
她忘記了掙扎,就那麼沉溺在陳啓瀾製造的溫柔愛意裏,原本抵着他胸膛的手不自覺放鬆,一點點垂落在身體邊。
陳啓瀾將全身的重量交付在秦舒窈身上,他的脣一點點靠近,最終貼上秦舒窈顫抖的脣。
是他記憶中的甜美與柔軟……不!比他記憶中的味道更銷魂。
原本的淺嘗輒止在這一瞬間化作瘋狂洶涌,以至於陳啓瀾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意識,像個毛頭小子一般咬疼了秦舒窈。
“疼!”
秦舒窈伏在陳啓瀾懷中嗚咽哭訴,她的手攥着他的軍裝,她的眼淚落在他胳膊上,朦朧淚眼中,女人一聲又一聲叫着男人的名字。
“啓瀾!陳啓瀾……”
“我在!我在!窈窈,我一直在這裏!”
每一聲呼喚,陳啓瀾都在迴應,他愛憐溫柔叫着秦舒窈的名字,一點點撫慰着她的心。
手下的動作沒有停,片刻功夫,秦舒窈像是剝了殼的荔枝,在昏黃的光線下顫巍巍發抖。
陳啓瀾直起身來解釦子,沒有男人懷抱的包裹,南疆帶着硝煙氣息的夜風捲入房間,讓秦舒窈感覺到一陣陣涼意。
她不自覺用雙臂環住自己的身軀,就那麼看着男人背光解開襯衫,露出滿是猙獰傷疤卻孔武有力的胸膛。
秦舒窈根本不知道此時的自己有多美!
她像是在風中搖曳的嬌花,帶着清晨最純潔無瑕的露珠,挑撥着陳啓瀾的心,讓他想化作兇殘野獸,無情揉碎嬌花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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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音,是男人皮帶扣碰到牀頭的動靜,甚至皮帶尾部擦過秦舒窈的腳踝,無聲撩動着年輕男女的心。
秦舒窈忍不住一陣陣戰慄。
而未等她平復下來,陳啓瀾高大的身影已經俯身而下,再次將她裹入自己懷中,抱得那麼緊……
“慢點!你們兩個慢點!別把水弄灑了!”
忽然,外面傳來胡江南的聲音,還有凌亂的腳步聲,讓秦舒窈渙散的意識瞬間回籠。
她捂住自己的嘴,眼底的迷離褪去,取而代之是羞憤與無措。
胡江南一定聽到屋裏的動靜了吧?
真是……真是羞死人了!
意識到這點,秦舒窈哪裏還有心情?
她像是滑溜的泥鰍,從陳啓瀾懷中掙脫,坐在牀位平復呼吸,又順手扯過男人的軍裝襯衫披在身上裹住自己。
“怎麼了?嗯?”
陳啓瀾的呼吸急促,他自背後擁抱着秦舒窈,吻着她的後頸。
“外面有人!”
被陳啓瀾親得有點意亂情迷,秦舒窈不覺靠入他懷中,聲音微微顫抖。
像是爲了印證秦舒窈的話,下一刻,外面傳來敲門聲。
“老七!老七!我們來給你送熱水了!”
胡江南扯着嗓子喊道:“聽說小秦千里迢迢來探親,這不,我們專程燒了幾桶熱水送來……”
“嗯,我可記得你說過的話,結婚的男人要講衛生,這樣對老婆好!”
無言以對的陳啓瀾:“……”
我去你大爺的胡江南,你丫的肯定故意整我!
早不送熱水晚不送熱水,在他和秦舒窈單獨相處一會兒才送來熱水,這貨要不是故意的,他就不姓秦!
“哎呀!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是不是打擾到你們的好事了?”
外面,胡江南的笑聲裏帶着揶揄,他甚至還對旁邊的戰友說道:“你們瞧,這事兒鬧的……咱們好心辦壞事了!”
秦舒窈面紅耳赤推了陳啓瀾一把。
“你還愣着幹嘛?趕緊把水拎進來啊!”
胡江南嗓門大,再嚷嚷下去,整個駐地都知道他倆在房間裏幹什麼了……
陳啓瀾在心裏默默問候了胡江南八百遍,不情願套上褲子,罵罵咧咧打開了門。
門開了一條縫,陳啓瀾探出腦袋,就看到胡江南那不懷好意的笑。
“哦喲,陳連長的上衣呢?大晚上不穿衣服多冷啊!”
屋裏,穿着陳連長襯衫的秦舒窈默默低頭看了看,往裏縮了縮,將襯衫裹緊,佯裝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你管天管地,還管老子拉屎放屁?”
陳啓瀾罵,伸手將冒着熱氣的水桶拎了進來,從始至終,都用身體當着門縫,不給這些王八羔子任何偷窺的機會。
“兩桶夠不夠?要不要兄弟們再給你燒兩鍋?”
胡江南笑得很壞,說道:“畢竟你們這……對吧,咱們都理解!”
“理解你大爺個腿兒!”
陳啓瀾咬牙說道:“你一個童子雞,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你能理解什麼?你又知道什麼?”
被戳中痛處的胡江南:“……”
臥槽,兄弟你不講武德!
“胡連長,最近鎮子上有人給耿颯介紹對象呢,對方是山裏人,樸實能幹,而且願意做上門女婿!”
聽到這話,胡江南忽然笑不出來了。
他再也顧不得笑話陳啓瀾,扒着門縫喊道:“誰踏馬缺德冒煙,給耿颯瞎介紹對象呢?高錦粱不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小秦,你給耿颯說說,讓她別想不開再掉進坑裏啊!”
秦舒窈一本正經說道:“胡連長,您這話說得可不對,咱們不能因噎廢食啊,不能因爲高錦粱傷害過耿颯,就讓她一輩子單身吶!”
“我不在家,耿颯還要照顧虎子兄妹和我爺爺奶奶,還得忙活那七十畝果園,沒人幫襯着,她多累啊?”
胡江南一哽,竟覺得無法辯駁。
雖然但是,秦舒窈這話沒毛病吶!
看着胡江南那哀怨又無能爲力的模樣,陳啓瀾心裏暗爽。
好哇好哇,風水輪流轉,蒼天饒過誰。
胡江南你剛纔還笑話老子看熱鬧,現在爽了吧?
我老婆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戳你小子的痛處,疼死你活該!
“哎,老胡,你怎麼不笑了?是天生不愛笑嗎?”
陳啓瀾踐嗖嗖開口,穩準狠地往胡江南心上撒了一大把鹽。
“你們夫妻倆……真是絕配啊!”
胡江南咬牙譴責,轉身匆匆走了。
“胡連長,耿颯是個喫軟不喫硬的人,你給她寫信時注意分寸啊,別弄巧成拙,到時候我可幫不了你!”
秦舒窈隔着窗戶喊道,語氣和陳啓瀾如出一轍,看似真誠實則很壞。
胡江南腹誹:果然是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呸,這對賊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