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被慣出來的眼光太差
林裳突然想八卦,到底是怎樣的女孩能吸引到天才陸沉洲。
陸沉洲看她‘好奇’二字都寫在臉上,笑着摸了摸她的頭,“這麼想知道?”
林裳點了點頭。
事關師兄的人生大事,她當然好奇啊。
她甚至無比慶幸,今晚約了陸沉洲出來,還能知曉這麼天大的祕密。
陸沉洲,竟然有喜歡的女人了!
“說了,你也不認識。”他賣着關子,嘴角的笑意卻很濃。
林裳就想知道,“師兄你就滿足我的好奇心,我保證,絕對不會跟第三人說。”
她小臉微醺。
明顯有些醉意。
嬌憨的樣子很是可愛。
陸沉洲笑道:“我是在一場生日宴上認識的她,當時她才十六歲,穿着一身粉白色晚禮服,頭髮半扎,彆着大紅色蝴蝶髮夾,笑容很是乾淨明妹,和別人聊起天來眼睛像是有光。”
他說着。
林裳聽着,還在腦子裏描繪着女孩的模樣,“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呢。”
“是啊,她很漂亮。”
陸沉洲的眼神,始終落在林裳臉上,“第二次見面是在校園裏,那時候的她已經有了人生追求,聊起天來都是理想抱負,身邊不乏男生追求。”
林裳催着問:“那之後呢,師兄主動追求她了嗎?”
陸沉洲苦笑,“沒有。”
“爲什麼?”
陸沉洲端起酒喝了起來,“她有喜歡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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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半巡,林裳的頭有些暈乎乎的,她趴在了桌上,“只要還沒結婚,師兄還是有機會的,要還喜歡人家,那就勇敢去追,不要讓自己的人生留下遺憾。”
快天亮了。
東方已經開始出現魚肚白。
林裳又醉又困,整個人意識開始不太清晰。
陸沉洲的手,落在她眉眼上,酒精薰染過的聲音格外低沉,“你說得對,還是有機會的。小裳,這回我絕不會再輕易放手。”
……
早上六點,輪船靠了岸。
林裳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陸沉洲抱着她下了船,剛踏入酒店大門,沒想這麼巧會碰上裴景蕭一羣人。
高之遠陰陽怪氣,“阿蕭,你老婆真是膽大包天,一大早上就鑽進其他男人懷裏,這明顯一晚上都在一起。”
顧北淮還爲昨天的事生氣,說話也難聽,“難怪要住外面,原來是圖得方便和其他男人私會。”
“你們別這麼說,林裳不會做出這種事。”李夢煙選擇爲林裳說好話。
高之遠更是聽不進去,還爲李夢煙打抱不平,“你就是太善良了,所以纔會讓林裳鑽了空子。”
顧北淮認可道:“就是,要不是林裳,你現在和阿蕭早就結婚了。”
幾個人一搭一唱,字字句句聽入陸沉洲耳中,原本平靜無波的臉色有了幾分冷意。
“嘴巴放乾淨點。”
高之遠提醒,“陸少,你說你條件這麼好,爲什麼要和林裳走到一起,阿蕭雖然不喜歡她,可她現在還是阿蕭的妻子,
你說你這麼做,不太妥當吧。”
陸沉洲的目光,落在裴景蕭身上,“那陸總覺得合適嗎?”
裴景蕭不動聲色的笑了笑,什麼都沒解釋,踱步靠近過來要抱林裳。
陸沉洲作勢要避開。
裴景蕭速度很快將人抱了過去,客套道:“辛苦陸總替我照顧太太,改天有空,我裴某一定親自上門道謝。”
林裳和裴景蕭畢竟還沒離婚,陸沉洲也不好當面爭搶。
正好秦墨出來撞見這一幕,過來問道:“小裳怎麼了?”
陸沉洲臉色微沉,“沒事,喝醉了。”
裴景蕭抱着林裳要走,李夢煙追了上來,“阿蕭,別忘了早上的會議。”
本來他們打算多玩兩天。
昨晚公司打來電話,說項目出了點問題。
他們今早必須趕回去處理。
裴景蕭點頭,“我很快回來。”
說完,他抱着林裳進了電梯。
高之遠不滿,“阿蕭就是慣的。”
林裳都給他戴了綠帽,他還能這般心平氣和。
要是換成自己,絕不輕饒。
秦墨聽見了,掃了李夢煙一眼,笑着說:“確實,慣出來的眼光太差。”
高之遠沒聽出什麼意思,還在各種控訴林裳不檢點云云。
李夢煙卻懂,臉色很是難看。
還是戰燁站出來解圍,“阿蕭一會回來,我們先去喫早餐吧。”
一羣人這才離去。
秦墨雙手抱胸,倪了陸沉洲一眼,“小裳晚上都不喝酒,怎麼就醉了?”
“看來想瞞你,是瞞不過了。”
陸沉洲捏了捏眉心,“昨天我們在遊輪上喝酒,她喝得有些多。”
林裳是醉了。
他雖還好,一晚上沒睡,腦袋也有些沉。
秦墨果然不高興,“好啊,你們出去喝酒也不喊我,太不夠意思了。”
陸沉洲問道:“凌晨三點,你睡了吧?”
秦墨想了想,昨晚上有些累了,他確實早早睡覺。
要是林裳喊他,攪他清夢,指不定還會被他一頓罵。
“那也不能喝這麼多,都喝成什麼樣了。”剛看到林裳被裴景蕭抱在懷裏,秦墨還以爲出了什麼事。
他指了指陸沉洲,“她胡鬧,你怎麼也不管管。”
認識陸沉洲這麼多年,他一向沉穩自持,鮮少失去分寸。
後天就要出差,他竟放縱林裳喝這麼多。
秦墨倒也不是氣這個,是陸之遠這些人說話難聽。
什麼叫做被裴景蕭慣出來的。
這麼多年來,裴景蕭慣過林裳什麼?
一次次的傷害她。
把林裳慣出善良的心,任由他在外面次次偷腥?
陸沉洲還是第一次看到秦墨這般生氣。
拍了拍他的肩膀,“她難得心情好,就放縱她這一回。”
秦墨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最後深深嘆了一口氣。
而裴景蕭這邊,考慮到裴顏在林裳的房間睡覺,直接抱着林裳直接回到他房裏。
林裳醉得不省人事。
一路上很是安分。
剛進房門,突然嘔的一聲。
意識她要吐,裴景蕭第一反應要將她丟向沙發,林裳卻突然拽住他領口,全部吐在他身上。
酒氣夾雜着污穢的氣息鋪天蓋地襲來,裴景蕭冷靜的臉黑成包公。
“林裳!”
他咬牙,一字一頓喊出她的名字。
林裳睡得很沉,還往他身上蹭了蹭,所有的污穢物全都蹭他身上。
裴景蕭氣得將她丟在沙發上。
看着身上一片髒亂,那味道又衝着鼻腔,扯了扯領口大步進了浴室沖澡。
十分鐘後。
裴景蕭洗完裹着浴巾出來,一眼就看到憨憨大睡的女人裙子都掀了起來,露出裏面黑色小褲子。
瞳孔一暗。
“師兄,喝……”
她還在說夢話,時不時笑出聲來。
裴景蕭眼神冷了冷。
“大晚上和男人單獨相處,還喝成這樣,林裳,你到底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