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別看,太髒

發佈時間: 2025-08-10 08:2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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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委屈巴巴地看着俞明帝,遲遲都沒有跪拜謝恩,可俞明帝並沒有要增加賞賜的東西。

宋城青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謝了恩。

心裏無奈嘆息,唉,國庫竟是空虛到這份兒上了嗎,只給了兩瓶藥?!

潁州來的宗室子弟就是小氣,渾身一股子土包子味兒!當了皇上了還這麼摳摳搜搜的!

……

下了早朝,陸乘淵去處理了一些事情,傍晚時分心情很好地回了陸府。

見宋曦希和陸戰湛正坐在一起喫飯,他也坐了過去,霄徹立刻吩咐廚房多加一副碗筷,再加兩道菜。

飯桌上有蟹肉,陸乘淵看到之後讓廚房準備些溫熱的黃酒過來。

陸乘淵說:“蟹肉寒涼,不可多喫,喝點兒黃酒暖一暖。”

宋曦希夾了一塊肉放到了陸戰湛的碗裏:“督主看樣子心情不錯啊,可是有什麼開心事?”

陸乘淵剝開蟹殼,把蟹黃和蟹肉挑出來放在了宋曦希的碗裏,他說:“早上上早朝瞧見一件新鮮事,宋城青的臉腫的厲害。”

他挑眉看她:“這事兒,是你的手筆吧。”

宋曦希露出一個十分驚訝的表情:“哎呀呀,我父親臉腫了?哎呀,這是怎麼弄的呀?督主這是什麼話,和我可沒關係。”

陸乘淵搖頭:“小騙子。”

陸乘淵擦乾淨手開始喫飯,而一旁的陸戰湛還在等着他給自己剝蟹殼。

陸戰湛伸手去拽陸乘淵的袖子:“爹爹,戰湛也想喫蟹黃。”

陸乘淵從蒸籠裏挑出來一只大的螃蟹,放在了陸戰湛的碗裏:“想喫自己剝。”

陸戰湛不明白爲何自己的待遇會和孃親的不同,但還是聽話地自己剝蟹殼。

用過飯後,陸乘淵看着雙頰泛紅的宋曦希,無奈道:“怎麼才喝了幾口黃酒,就醉成了這個樣子?”

陸乘淵叫來丫鬟白霜,讓她帶陸戰湛回去休息。

他則是抱着宋曦希回了臥房,吩咐嬤嬤和碧桃準備熱水給宋曦希沐浴。

沐浴後,碧桃給宋曦希換上了乾淨的寢衣,喝醉了的宋曦希很是不老實,拽着碧桃非要和她推牌九,說什麼都不肯上牀。

陸乘淵看着她穿着單薄的寢衣,光着腳在地上走來走去,擔心她着涼,他大步上前將人扛在了肩膀上。

“碧桃,關門關窗。”

碧桃立刻會意,帶着人出去。

陸乘淵把宋曦希放在牀上,給她蓋上了被子。

他轉身準備去淨房沐浴,衣領卻是被宋曦希拽住,她一雙眸子裏滿含春水,盯着陸乘淵的臉看:“真好看……真乃絕色……你看起來很好親,讓姑奶奶嚐嚐是什麼味兒的……”

說着,她拽着他的衣領,仰頭親了一下他的嘴角。

感覺還不過癮,她又將頭擡的更高,咬住了他的下脣。

陸乘淵喫痛,只好壓下身子靠近她,脣齒相碰,纏綿悱惻,任由宋曦希親夠了脖子開始發酸,鬆開了他,陸乘淵才呼吸粗重地去了淨房。

從淨房出來,陸乘淵換了一身衣裳,吹熄了燈出去辦事。

……

次日一早,宋曦希醒來的時候,陸乘淵已經出門了。

前院有一一片開闊的水面,池中碧波盪漾,幾朵睡蓮靜靜地漂浮其上,偶爾有幾尾金魚悠閒地穿梭其間,蕩起一圈圈細膩的漣漪。

一大一小坐在搖椅上,喫葡萄吐葡萄籽,比誰吐的遠。

吃了一會兒,宋曦希捧着肚皮,這葡萄喫的可真過癮。

嫁給陸乘淵當豪門闊太的日子就是爽,除了京城的美食,還能喫到源源不斷地從南邊運送過來的瓜果蔬菜,甚至還能喫到其他國家進貢的東西。

陸戰湛也喫飽了,他搖着宋曦希的手:“孃親,我們去看爹爹審犯人好不好?”

宋曦希搖搖頭:“審犯人有什麼好看的?”

去看審犯人,哪裏有在這裏躺着曬太陽舒服。

見陸戰湛失落,宋曦希說:“孃親給你畫齊天大聖大鬧天宮好不好?”

她是個畫畫的,一天不畫東西就手癢。

陸戰湛沉默了一會兒,他是很想看齊天大聖大鬧天宮,也想看葫蘆娃大戰蛇精和蠍子大王,還想看神廚小福貴如何成爲首席御膳大廚……

可是,他更想要一個小妹妹,他想要爹爹和孃親生一個小妹妹。

所以,他要像話本子上說的那樣,讓孃親和爹爹增加見面接觸的次數!經常見面,經常接觸,感情才能升溫!

陸戰湛一邊撒嬌,一邊爬到了宋曦希的躺椅上:“孃親,我們先去看爹審犯人,回來孃親給我畫好不好?”

陸戰湛像是八爪魚一樣抱着宋曦希,她不答應,他就不從她的身上下來。

宋曦希不想去看陸乘淵審犯人,被司禮監掌印盯上的犯人被拖到牢獄之後,會遭遇非人的酷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殘忍血腥的場面,她可沒有興趣看。

可這麼一個小胖墩兒,抱了一會兒之後着實有些抱不動了,再加上他苦苦哀求的聲音不絕於耳。

宋曦希拍了拍他的背:“好好好,都依你,你快下來。”

陸戰湛歡歡喜喜地爬了下來,他知道牢獄在哪裏。

出了府,他窩在宋曦希的懷裏,一路指着路和她到了牢獄。侍衛們自覺地跟在暗處,保護這兩個主子的安全。

宋曦希原以爲這牢獄會建在偏僻的地方,畢竟,施起刑罰來定是慘叫連連,可令她沒想到的是,這牢獄竟然就坐落在鬧市之中,最繁華的地方。

而且,牆體似乎並不厚,沒有加厚的牆體隔絕聲音,街上行人不多無人叫賣的時候,甚至能聽到裏面鐵鏈子摩擦地面的聲音,還有鞭子抽打的聲音。

宋曦希喃喃道:“這像是陸乘淵能做出來的事情。”

故意把牢獄坐落在這樣熱鬧的地方,故意讓大家都聽見罪犯的慘叫求饒,以此來震懾人心。

“孃親,我們快進去吧,這會兒爹爹就在裏面審問犯人!”

“你怎麼知道你爹爹在裏面?”

陸戰湛指了指門口的一口大鍋:“孃親你看,爹爹每回來,都會讓人在牢獄的門口架起一口油鍋。”

“這油鍋燒的正旺,若是有犯人受不住酷刑死了,心肝脾肺腎就會被扔到油鍋裏!”

宋曦希驚訝地看着陸戰湛,並不是因爲陸乘淵會用油鍋煎炸犯人的內臟,而是震驚陸戰湛小小年紀竟是如此平靜地將這些話說了出來。

宋曦希心裏五味雜陳,雖說古代是喫肉不吐骨頭的,但回去還是要和陸乘淵好好談一談小孩子的教育問題。

陸戰湛拉着宋曦希往裏面走:“孃親快走,爹爹審問犯人很快的!”

二人往裏面走,守門的見是小少爺來了,並沒有阻攔,還齊齊地行禮問安:“少爺好。”

陸戰湛人小鬼大的點了點頭,指了指宋曦希:“這是我母親。”

守門的又立刻低頭行禮:“夫人好。”

宋曦希捏了捏陸戰湛的小鼻子:“看來,你沒少來這裏啊。”

進了牢獄大門,穿過陰暗潮溼的暗道,到了鐵柵欄的門前,一股子腐爛血腥味兒涌入了鼻子,宋曦希不禁一陣反胃。

越靠近,越能聽到裏頭犯人的哀嚎,那嚎叫聽的人頭皮發麻

陸乘淵在最裏面審問犯人,霄徹正拿了被燙的通紅的鉗子去燙犯人的心口。

“啊!”

宋曦希抱着陸戰湛正在看行刑,忽然眼前的光被擋住了,一片漆黑。

一只大手覆蓋在了她的眼睛上,而且,身後傳來一股好聞的讓人感覺到安心的清香的味道,方纔因爲聞到那股子血腥味兒而想要吐的感覺,也漸漸的淡了下去。

陸乘淵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她的身後,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擋在了她的眼前。

他低沉暗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別看,太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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